住了外部带来的巨大压力,比预计进程还要快。一来主演们的演技精湛;二来完整的分镜头剧本早早就准备好了,没有遇到那种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的场面。
可是现在,易飞扬苦恼的却是老马克斯这几组镜头很蹩脚的表演。他就不明白了,心目中的老戏骨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一反常态?
因此在休息期间,易飞扬就找到老马克斯,询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开始老马克斯还不愿意说。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说出了其中的原因,原来马克斯的八十多岁的老父亲在疗养院居住,不久前马克斯接到疗养院打来的电话,说他父亲实在太难搞了,让他过来把他带走。
马克斯很苦恼,说实话。他连照顾自己都很困难,又哪里能照顾八十多岁的老父亲。
听完马克斯的苦恼以后,易飞扬招呼兔子比尔和詹姆斯,让他们先拍摄其它的电影部分,然后易飞扬就开车来到马克斯身旁,按动喇叭说:“走吧,伙计,我们出发。”
马克斯不明所以,“去哪儿?”
“当然是去老人院看望你的老父亲了。”
马克斯:“……?!”
……
“绿橄榄”疗养院内。
一名膀大腰圆的黑人男护士正在敲门。
“康伦先生,快点。让我进去。”黑人男护士敲着门说。
房间内。传来一个声音:“不行。走开。”
易飞扬和马克斯走了过来,马克斯问:“嗨,怎么回事儿啊?出什么事了?”这房间是他老父亲的房间。
那黑人男护士认识马克斯,于是说道:“他把自己和他的摩托车关在一起。这已经是本周第二次了。”
“第二次了么?哦对不起,伙计。”马克斯很无奈地耸耸肩,然后走到门边,敲敲门说:“康伦,是我,出什么事儿了?”
“外面的那个变态!他换走了负责照顾我的女护士玛丽亚!”
马克斯明白了,老爸一定是不喜欢被这个男护士照顾,还要以前照顾他的那个女护士玛丽亚。
“嗨,不要这么说。康伦,你甚至都不了解这位朋友……他看起来像是个好人来着。”马克斯歉意地朝着黑人男护笑了笑。
“不,玛丽亚会给我洗海绵浴,我不要这个人,他的手就像是八十粒度的砂纸!”房间里面老头吼吼。“他手的摩擦力实在太强。如果你懂我的意思……天啊,我从来在这一生中没有这么干净过!”
“嗨,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工作!”黑人男护士朝马克斯解释。
“我知道。”马克斯再次表示歉意。
房间里面,“哈,我的童子军团长就是这么说的,‘哦,我在做我自己的工作’,该死的借口,我不要再听!”
黑人男护士摊摊手,对马克斯说:“先生,你也看到了,他很不合作不是吗?疗养院方面希望你能把他带走,是的,他不适合再住在这里了……”
“我真得很抱歉,不过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困难时期,相信我,给他一点时间,他能扛过去的。”马克斯祈求地说道。
黑人男护士耸耸肩,“但愿如此。”
这边马克斯回头对易飞扬说,“易,你能帮帮我吗?”
“是的,你说。”
“我现在要唱一首歌,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拍子……”
“这个……”
“很简单,就像这样……”马克斯简单地打了几个拍子。
易飞扬马上就会了。
须臾,易飞扬打起拍子,老马克斯唱了起来,“我是一只小猴子,住在美丽的大森林,我的尾巴长又亮,迎来了很多小伙伴,喔喔喔叫的是大公鸡,喵喵叫的是小花猫,还有那咴咴叫的是小毛驴……”
头发花白的老马克斯一边唱着歌,一边做着各种滑稽可笑的动作,一会儿蹑手蹑脚扮猴子,一会儿竖起胳膊扮大公鸡,一会儿呢,又变成了捋胡子的小花猫……
看着又唱又蹦的老马克斯,卖力地表演着可笑的儿歌,以便引诱自己的老父亲把门打开,易飞扬只觉得心中不禁一热。
人们都说,父爱是伟大的、深邃的、默默无闻的,让你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温暖与宠爱的滋味;父爱是无穷的、广阔的、无私的,让你的心头永远暖暖的、甜甜的;父爱是深深的、久久的、真真切切的,让你这一生都用于着无尽地快乐和温馨。
总之,父爱是迷失时的一盏照明的灯,让你找到正确的道路;父爱是努力时的精神支柱,让你继续前行,走向成功。
那么反过来了,当我们享受了无私的父爱以后,该怎样回馈?
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像老马克斯这样,本身头发已经花白,为了逗老父亲开心。还要唱儿歌,扮小动物?!
随着马克斯“载歌载舞”,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从里面弹出一个老头的脑袋,干瘦的脸颊,苍老的容颜,骑着一辆儿童电摩托,看见马克斯以后,说了句:“嗨,马克斯。你唱的还是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