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所说的那位红衣女子早就已经离开了。”小二看着深夜来此找人的清俊男子,瞬时赶走浓倦的困意,只因眼前的男子清俊中带着一抹仇视,两眼紧紧地盯着店小二。
“你说她离开了?可是与那扮相妖娆的女子一起?”清俊男子问道,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这是他意料之中却又无法接受的事实。
“不是,是一位身穿黑衣的女人,她们一起离开了。”小二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天的情形他记得很清楚。
那天——“沫儿,跟姥姥回去。”女人隐在黑色袍中看不清她的面容,一进客栈便对着正要出门的红衣女子说道。
“姥姥,我不要回去,我要等莫琰,我要告诉他我要回去了,我不要他找不到我。”红衣女子焦急的看着客栈门外,她似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莫琰,你说过不会在骗我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女子心中默念。
“沫儿,跟姥姥回去,”黑袍女人厉声说道,“若他有心,定然会找到你的。”见到红衣女子不再顶嘴,黑袍女人的语气柔和了下来,“跟姥姥回去吧。”
……
“她就这样离开了?”清俊男子问,嘴角似乎噙着一抹冷笑,有心便能找到是吗?看到小二点头,“她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吗?”小二摇摇头。
清俊男子低垂眼帘,想逃离我的视线吗?那也看我准不准了。轻轻抬头望着小二,满眼的嗜血,只有死人的嘴才能保守住秘密,这是千百年来恒古不变的道理。
意识到男子的嗜血,“你……你要干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什么都不会对外说的,饶命啊……,求求你……”
一剑封喉,男子的剑未染一滴鲜血,望着地下没有生气的店小二,“我只相信死人。”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莫松的房间时,他慢慢睁开眼,“出来吧,昨晚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莫松慢慢坐起身,他整夜和衣而睡,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他望向屏风,确切的说是屏风处的那抹黑影,在阳光的照射出只能看到那高大的影子,却未见到人。
“少爷,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爷责罚。”黑影慢慢显现,人也渐渐的清晰开来,那人黑衣墨发,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见他单膝跪地,似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汗一滴一滴的下落。
“你受伤了?”莫松问道,从莫松的眸中看到的是难以置信。莫松本是京城官宦人家子弟,早在他下山之际早已与家人取得联系,这便是他的父亲司徒清派来保护他的暗士。暗士可以随时随地的隐去自己的身形,就像刚才屏风处的那抹影子其实就是暗士。暗士分为白衣,黑衣。黑衣只负责晚上行动,而白衣便负责白天行动,这些暗士武功极高,江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伤的到他们。
“属下办事不利,还望公子责罚。”黑衣暗士紧咬牙关,半晌,“待属下到达时,客栈已被大火烧尽了。”
“那如沫可曾有事?”莫松猛地站起,如沫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属下到达之际,幽珊客栈已化为灰烬,属下无从得知。”黑衣暗士话声刚落,莫松身形一闪已站到他面前,紧揪暗士的衣领,沉声道,“要你何用,我要你何用。”对了,去找父亲,不由面露喜色,他或许可以帮自己。
“属下劝公子不要去找大人。”黑衣暗士沉声说道,任由自己的伤口肆意的血流,暗士若完不成任务回去便是死。
“为什么?”莫松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黑衣暗士,“告诉我为什么?”接近咆哮的怒吼。
“公子可还记得大人让公子进恒山的目的?”黑衣暗士的一句话似是一盆凉水般倾倒在了莫松心里,莫松颓然坐在地上,他怎么会忘记,怎么会忘记父亲的野心,他该怎么办?
黑衣暗士看着眼前的莫松,没有平日里的高高在上,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痛。“公子说过如沫姑娘是妖,既然是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他的话似乎点醒了莫松。是啊,如沫是妖,怎么会轻易的死掉,看来焚烧幽珊客栈只是为了掩饰什么吧,这么想着,莫松觉得事情有了丝希望,便站起身,“下去好好养伤,伤好了去追查如沫的去向,若查不到你知道后果吧。”淡淡的话语却带着致命的一击。
……
门外莫琰拽紧衣袍,大火,如沫。幽珊客栈昨夜失火,那如沫呢,如沫会不会有事,她真的离开了吗?莫琰恨不能自己此时就御剑飞回若行镇。可当他听到莫松进入恒山是有目的时,他犹豫了,莫松喜欢如沫,若将如沫带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功力不及莫松,自己根本保护不了她的安危。可是,又担心如沫被找到。还有师父知道莫松的企图吗?
“莫琰,你站在师父门前干什么?……”莫祁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打开,“莫琰。”莫松看到门前的人明显一楞,“你来多久了?怎么不进来里面?”莫松问道,心中不由暗想,刚才的话莫琰可有听到。
“我也刚到,想跟师兄借些银两,又不知怎样开口……”莫琰低头不敢直视莫松的双眼,唯恐他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