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擓了擓中间凹下去的头顶,拧着眉头说:“也确实是个事,写与不写都不行。=乐=文=小说”
看来这个被忽悠住了,田晴晴心中暗喜,忙又说:“所以我想找崔判官问个明白。反正就是几个小时的事了,不差日子。我见一眼崔判官就走。”
白无常身子依然贴在门上,晃动着尖尖的脑壳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做两手准备呀?写了放在衣兜里,要是突破命数,就不往外拿了;突不破,人们整理你的衣物时,自会看到。”
怪不得平时都是它说话,脑瓜儿是比黑无常灵活。
田晴晴据理力争:“谁还翻看死人的衣兜呀?把衣服卷巴卷巴,烧了或者埋了,不是一样没有吗?”
白无常:“那你就临终前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或者交给自己的人。”
田晴晴:“我怕交出去了,我又死不了,岂不是虚惊一场!所以,我想问问崔判官,他这里有没有什么迹象。如果有的话,我该怎样准备就怎样准备了。”
白无常诡谲地一笑:“我看你今儿晚上等不来了。该怎样准备就怎样准备去吧。别在这里毫无意义地浪费你的宝贵时间,现在阳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一会儿天就亮了。”
田晴晴见白无常没有离开的意思,更加断定崔判官就在屋里了。同时心情沮丧到极点:人都喜欢报喜不报忧,即便是鬼官,也不愿意当面说别人的死期不是。
看来,突破命数已经无望。就凭崔判官平时好显摆劲儿,要是突破命数了。他还不高声大嗓门地招呼起来。
既然人家不愿意见,那就别再这里找别扭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多,还有不到六个小时,还是回去陪陪孩子们去吧!
田晴晴一无所获地离开地府,回到了温晓旭和一双儿女身边。
吃过早饭以后,田晴晴亲自把凤姐龙弟送到幼儿园,在他们的额头上亲了又亲。揽着一双儿女说:“如果妈妈不在了。你们一定要听爸爸的话。不要惹爸爸生气。”
凤姐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说:“妈妈,你要去哪里?”
田晴晴忍住眼泪。说:“现在妈妈还没拿定主意,但肯定是要出门的。如果我去了的话,你们不要哭闹,免得爸爸更伤心。”
“你晚上回来吗?”龙弟问。
田晴晴摇摇头:“可能不回来。如果小姨来看你们。你们可以跟她去姥姥那边睡。以后你们就是大孩子了,要自己照顾自己。”
废话!三周岁半的孩子是大孩子了吗?田晴晴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感觉像有刀子剜了心脏一下。疼痛难忍。
“妈妈,我不要你出远门。”凤姐依偎着她说。
“妈妈,晚上你一定要回来。我不愿意跟着爸爸一个人睡。”龙弟翘翘着小嘴儿说。
“好了,妈妈回不来。小姨来也一样。好孩子,小朋友们都在教室里等着你们呢,再不进去就上课了。”说着。又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儿,把他们推出怀抱。
凤姐龙弟一齐向她摆手:“妈妈。再见!”
田晴晴也向一双儿女摆手,却没有说出“再见”两字。一扭身,眼泪“哗哗”地涌流了下来。
擦干了眼泪,田晴晴又来到父母这边。
“姑姑,姑姑……”
田延明见了田晴晴,颠儿颠儿地跑过来要她抱。
小家伙儿现在一周岁九个多月,长得虎头虎脑。郑惠巧在城里雇了保姆,田达林想孙子,隔三差五就让田幼秋送家来待天。今天早晨正好赶在家里。
田晴晴抱起小延明,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儿,从随身带的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香蕉给了他。说道:
“明明乖,告诉姑姑,给奶奶淘气了吧?”
小家伙儿摇摇头,忽然抱住田晴晴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姑姑乖,不让奶奶哭。”
田晴晴一怔:小小的孩子怎么说出这话来啦?难道他也是个小穿越者,有先见之明?
郝兰欣见田晴晴发怔,笑着说:“可能是他妈和他姥姥拌嘴了。今天一进门,就给我们学舌,说他妈妈哭了。”
田晴如释重负:“噢?那kou老太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郝兰欣叹口气:“咳,那个人儿,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闹翻天。甭管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再怎么说她们也是亲娘亲闺女,别扭两天也就过去了。。”
对这个亲家母,郝兰欣一点儿好感也没有。郑惠巧过门后,就光盯着这边家里的财产了,三番五次鼓动着闺女分家。
郑惠巧受教育多年,明白了不少事理,自是知道母亲为了钱财在无理取闹。便把田晴晴送给他们的城里那套房子的门面二层小楼,让大弟弟开了门市。
又在家里给二弟也开了个小卖部;还把自己名下的木料场给了父母和妹妹们经营,才堵住了kou老太太的嘴。如今日进千元。
不过,田晴晴却折了手。她原本打算把木料场办成中转批发市场,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