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丌小七,到了本殿你还敢抵赖。本王已经把你的犯罪事实调查清楚了,如老实交代,还可给你保留个整尸,改造好了准你转入轮回。如若不然,打入十八层地狱,永无托生之日。”
又对“崔判官”说:“崔判官,你把他的口供好好记录下来,如说的与事实有一点儿差错,本王一定严惩于他。”
“崔判官”忙应道:“是,是,本官一定如实记录,核查清楚。”说着铺好纸张,拿起笔来做等待书写状。
丌小七闻听心想,自己既然来到了阎王殿里了,面对的又是阎王爷又是崔判官、黑白无常的,这不是死了吗?
既然死了,投毒那就是上辈子的事了,何况这种事在地府里是瞒不住的,那就说吧。于是,把自己投毒的前后过程,受谁指使,都说了一个遍。
原来,丌小七是颐守义雇佣的店员。最近因为一点儿小事,对颐守义有些不满。在外面的言谈话语里便表露了出来。
东关里有个姓于叫干勾的人,见颐守义的米面生意做的很是火爆,认为这是个赚钱的行当,自己也开了一个。也是连批发带零售。
怎奈买卖很不景气,一天到晚也没个上门的。于干勾认为这是颐守义占了先机,人们走顺了道,才都上他那里去买的。
如果给他使个绊儿,让他的信誉大跌,人们就不会去他那里,而是上自己这边来了。
正当于干勾苦思冥想使什么绊儿好的时候,听说了丌小七对颐守义不瞒的事。便找了他,三圈拢两圈拢,两个人成了好朋友。
于干勾见时机成熟,便对丌小七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让丌小七往颐守义批发部的米或者面里下点儿毒药,说出不了事,只为腌臜腌臜他,让他的店里出点儿事。人们也就不去那里买货了。
还许诺说。事成之后,他给丌小七二千块钱。并答应以后如果买卖红火起来,让丌小七到他店铺当店员。开双份薪水。
丌小七往前准备结婚,正为钱发愁。也是见钱眼开,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怕出事,他把于干勾给的毒药用了一半儿。剩下的连包装带药,都扔到便池里冲走了。
“我不知道会这么厉害。会毒死人,会让这么多人中毒。”丌小七叩头如捣蒜:“我认罪。阎王爷——啊不,阎王老爷,饶恕我吧。我……我今年才二十四岁,还有一个多月就娶媳妇儿了,阎王老爷。饶恕我,让我活回去吧。我保证再也不干这种傻事了。”
“阎王爷”只是手抚胡须怒视着他,一言不发。
“崔判官”把记录的口供拿给丌小七,说:“你看看,如果没出入,就在上面签字画押。”
“这……”丌小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地府里招供怎么还签字画押呀?
“崔判官”:“那你想不想让阎王爷饶恕你?”
丌小七又叩头如捣蒜:“想,想,想!”
“崔判官”:“想就在这上面签字画押。”说着,将笔和印台摆在他面前。
丌小七一看躲是躲不过去了,就在口供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手印儿。
田晴晴一看目的达到了,传音柳鬼把他送回,并用意念收了幻术。把黑狗母女及兔子、羊、鸡们,都点化回去。
丌小七迷迷瞪瞪,走了一段路忽然回头看了看,不见了阎王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掐了掐胳膊,感觉很疼,才又信以为真。
田晴晴把空间对准他的屋门,用异能把他和柳鬼送出去,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待他躺到被窝里以后,田晴晴来到他的窗外,仍然以“崔判官”的口音,对屋里的丌小七说:“丌小七,你投毒造成四个家庭罹难,三个人丧命,实属罪大恶极。
“此事阎王爷饶恕不了你,本官也饶恕不了你。要想得到宽大处理,只有你自己亲自到公安局里去投案自首,说清事实真相。
“如若不然,本官就把你的口供交到公安局里去。要知道,上面可有你的签字画押。你想逃脱也逃脱不掉。
“不过,我交上去与你自己投案自首,性质就大不一样了。何去何从,你自己定夺。”
说完不再言语,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动静。
丌小七吓得毛骨怵然,一激灵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原来躺在被窝里,并没有出去,也没有死,原来是一个梦,不由放心了不少。
又听到外面的声音像极了梦中的崔判官,说的也是梦中的事,不由疑惑起来,卷曲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
回想了一下梦中情景,就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那满山坡的绿树、青草、羊肠小道,自己就好像在里面走过一样,甚至还嗅到了青草的芬芳。
阎王殿里的阎王爷、崔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自己虽然吓得战战兢兢,也看的真真切切,他们说话的声音,还犹如响在耳旁。崔判官的生音与刚才听到的窗户外面的生音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口供?
对呀!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