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因为她看到,朱润起在酒宴上为自己唱歌助兴的时候,好多人都向她投来怀疑的目光。
本村几个小伙子的嗓子并不怎么样,唱起歌儿来跑声跑调的。田晴晴听得出来,其实就是气不忿儿朱润起才唱的。
再一个就是她不想让杜金霞在自己面前太任意所为。杜金霞的脾气田晴晴知道,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着起急来,断不了动手打孩子。温家兄妹小时没少挨她的巴掌。
但田晴晴不能挨她的打。她是娶进来的儿媳妇,不是吃她奶水长大的娃。婆婆打儿媳妇,这就是家庭矛盾的隐患。如果是个脾气爆的,今早晨必定有一场婆媳恶吵。
田晴晴不是那种不顾场合不顾环境点火儿就着的人,但她也不想忍,她要让自己脸上的伤告诉家里所有人:今天早上她挨打了!她嘴上说着不计较,面部却不露一点儿表情,就连说让温晓旭去“看老中医”,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儿笑容。心里的不满溢于言表。
她不相信温家没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温庆良的脸一早晨就没放晴过。刀子似的目光在杜金霞的脸上剜来剜去,吓得杜金霞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温晓梅表现的更是露骨:见了杜金霞就把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嘴撅着,仿佛给她怄气似的。
杜金霞也感觉出气氛不对,看谁都是一脸的尴尬。饭桌上还一个劲儿地给田晴晴夹菜,讨好地说:“这个菜好,你多吃些。”更引来了温晓梅、温晓惠的白眼儿。
“晴晴,见了你妈说的好着点儿。过后,我也给你妈……说过去。今早起是我的不对。不该……动手……”杜金霞终于忍不住,讪讪地对田晴晴说。
田晴晴觉得治得她也够可以的了,口气便和软下来:“妈,我倒没什么。晓惠、晓聪都长大了,以后你也得注意一些方式了。一家子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杜金霞一脸尴尬:“是。是。是,我这手……就是han贱,一着急就想……。晴晴。我听你的,日后一定改。”
田晴晴回到娘家时,脸上的手指印已经全部退了下去,又恢复了原来白净光鲜的俊模样。
田晴晴没有告诉父母挨打的事。而是把温晓旭看见空间戒指透露给了他们。
郝兰欣高兴地说:“这一回可好了,把他带进空间住着。保不住病也能治好呢。”又欣喜地说:“看来,结了婚也就有了血缘关系了。”
田晴晴忙纠正说:“妈,不是这么回事。晓旭哥哥可能是个个例吧!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空间是我的。而他却看不见,这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不是。“
郝兰欣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相信了田晴晴的说辞。
田达林也高兴地说:“晴晴,什么时候把他送到空间里去呢?”
田晴晴:“宜早不宜迟。爸。你上午就套马车把我们送过去,下午再出来。对人们也是说上老中医那里住着去了。晓旭的父母我也给他们说过了,都同意。”
田达林:“既然这样,我这就去套马车。只是你这回门酒大家喝不成了。”
田晴晴:“通知院里的人们了没有?”
田达林:“还没有。回门酒本来就是看新女婿的。晓旭不来,喝着也没多大意思。我想等你来了再商量。”
田晴晴:“爸,你就定个日子,把随份子的人叫家来管顿酒饭也就行了。反正平时我待他们都不薄,等晓旭能喝酒了,我们再好好地请大家一场。”
田达林:“也行。看病要紧,大家都能理解。”说完套车去了。
因为都在期盼着此事,温晓旭很顺利地上了车。临行前,杜金霞扒着车棚帘子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你们去?”
田晴晴:“人家那里是保密的,不愿意让人们去看望。这样吧,只要有人去,我就让他们给你们捎信儿来。你们放心吧,住在那里比住在医院里强多了,有专门护士护理。”
杜金霞点点头,只好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走到村外没人的时候,田晴晴意念一动,马车行驶在了空间西山区的石子路上。
“晴晴,我们这是来到了哪里?”温晓旭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碧绿的桃叶、鲜红的桃果吃惊地问道:“刚才还是白皑皑的世界,怎么一下全成了绿色?”
田晴晴调皮的一笑:“到屋里我全告诉你。”
从石子路到农家小院,是高低不平的土丘小路,马车无法驶过去。田晴晴又从桃林里推出一辆轮椅(其实是驭来的),让温晓旭坐上,推着他向农家小院走去。
田达林则把马车驶向山洞。在那里马放山谷,车存路边,他到山洞里看望父母、岳父岳母。直到外面时间快黑的时候,才能出去。做样子给人们看。
田晴晴把温晓旭推到农家小院的堂屋里,给他脱去厚重的棉衣棉裤,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秋衣秋裤,让他斜倚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各样水果和一杯空间水,让他边吃边喝边听,自己才把空间的来历、性能、发展过程……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