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郝兰成这一提醒,蓝彩叶立时蔫儿下来。那次确实把她吓坏了,受教育不轻,现在一想起来心里还打颤。
郝兰成见老婆不言语了,又给三叔郝福矛商量了商量,想听听他的意见。把病的不省人事的两个老人都接了走,毕竟是家中的大事。郝福矛和郝福剑是亲兄弟,有这么近的长辈给做主,他也就落不了不是了不是!
郝福矛虽然是亲弟弟,但年龄大了,又见姑嫂外孙女儿唇枪舌战争得面红耳赤,便不想过多参与此事。也就听之任之,点头同意了。
不过,在心里却说:“七十多岁的人了,就是抢救过来,还能活几天!抢救不过来,又落个客死他乡。大有“多此一举”的想法。
人们基本都同意了。于是,在田晴晴的指挥下,七手八脚,把郝福剑老两口抬到田达林驶来的马车上。
郝兰欣和范兰悦是坐车来的,便也坐上,对众人说:“跟一段路,上了公路就下来。”
郝兰成认为:两个老人都病的不省人事,作为唯一一个在跟前的儿子,不跟着说不过去。也想上车。被蓝彩叶一把拽住,嗔怒地说:“车上已经很挤了,你再跟着,路上出点儿事怎么办?”
她的意思一是怕郝兰成走了耽误收秋,二是怕花钱。儿子跟着,一个子儿不往外掏,面子上也过不去。如果不去,他们不会家来要钱。何况田晴晴已经大包大揽。
田晴晴见状,如何猜不透她的心思。但这样也正合田晴晴心意,便说:“大舅今天先别去了,人少车轻,走的还快。过后我领着你去看姥姥姥爷。”
有了下台阶。郝兰成赶紧就坡下驴。说:“那就麻烦你和你父亲了。”
郝福剑的宅院在村东南角上,马车必须斜穿过一片小树林,才能拐上奔田家庄的南北大道。
在树林的掩护下,马车走上南北大道后,基本上避开了人们的视线。田晴晴望着半空中的黑白无常,用传音让它们将郝福剑和郝徐氏的灵魂各自归体。
这类事在二鬼差手里太容易了,只见黑无常把招魂幡甩了一甩。郝福剑和郝徐氏的灵魂化作两条白影。像光一样,一下扑到各自的躯体上,然后隐了进去。
“哼……”
“嗯……”
两个人同时轻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郝兰欣和范兰悦忙一人守住一个,嘘寒问暖起来。
田晴晴用传音谢过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碱白的脸上堆满了赞美的笑容,冲着田晴晴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向着虚空飘去。
也就在这同时。田晴晴见四周没人,意念一动。整辆马车连同车上的所有人,一同进入了空间西山区的石子路上。
空气中弥漫着桃果的清香,每个人都感到神清气爽。
“我们这是在哪里?”郝福剑首先感到异样,一骨碌坐起来。望着路两旁缀满桃果的桃树。闻着空气中香甜的桃香,不由问道。
郝徐氏闻听,也让范兰悦搀扶着坐起来。睁大了不解的眼睛。说:“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树上还有鲜桃儿?”(这里的桃树一般七月成熟。而且鲜果期很短)。
“姥姥姥爷,你们可能太累了,都昏迷了过去。我送你们到一个地方来疗养一段时间。你们感觉身体怎么样啊?”
田晴晴见郝兰欣和范兰悦不知道如何解释,忙抢着说。
郝徐氏:“刚才还感觉心里闷闷的,一闻见桃香,立刻就清爽起来。现在感觉好多了。”
田晴晴:“这就好。这里是桃林,桃子可以随便摘着吃。”
说着让田达林把马车停在路边,也不下车,在车上拽着树枝摘了十来个桃子,每人给了一个,又对郝福剑和郝徐氏说:“姥姥姥爷,你们这就可以吃。这里的空气好,无污染,可以不用洗。”
郝福剑掂了掂手里的桃子,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对田晴晴说:“晴晴,我怎么看着这桃子与你往家里买的一个模样啊,味道也差不离。你是不是在这里买的呀?”
田晴晴笑道:“姥爷脑子真好,竟然看出来啦。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在这里摘的。你吃一个,品品味道一样不?”
郝福剑果然咬了一大口,很享受地吧咂吧咂嘴,高兴地说:“一样,一样,甜甜的,糯糯的,汁水浓浓的,跟在家里吃的那个一样。没想到今天来到树底下吃了。”
郝徐氏闻听,也忙咬了手里的桃子一口,说:“比在家里吃的那个还鲜,还凉,口感还好。晴晴,这里离着你家远不远啊?”
田晴晴笑笑说:“不远,远了我就摘不到了。”
由于都没吃早饭,此时肚子也饿了,每个人都大口小口地吃起来。
“晴晴,你还没给姥爷说这是哪里呢?”郝福剑吃着吃着桃子,忽然有了时间概念,回忆着早晨的情景说:
“我起来后感到身上不舒服,想给你姥姥说,喊了几句没答应。过去一看,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吓坏了,赶紧让人给你大舅送信儿去了。这才多大功夫,怎么就上了这里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