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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筲还在老院儿里吧?”田吴氏又问。
“嗯,担水时我就去拿。反正也得到村里去担。”
“哼,那副水筲还有我一只呢,扁担也是我买的。”田吴氏撇了撇嘴:“什么也别说了,下午你要是不去拉水缸,我就雇封大肚给你送过来。”
田吴氏说完,拿起空篮子走出院屋门。
“奶奶,您多坐会儿,您拿来了饭和菜,咱们在一块儿吃吧。”田达林忙追出来说。
“你都把我当外人了,我还坐得下去吗?”田吴氏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边走边说。
“奶奶,下午我拉去,行了吧!”见田吴氏仍然生气,田达林只好改口。
“这还像话。”田吴氏站住脚,回头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看看青青,看看你们,告诉你去拉水缸,我那水缸有木盖儿,可以放到外面。再捎过两个毛罐儿(瓦罐)来,盛米盛面,现在虽然没有(米面),以后有了,往哪里盛?!别的东西我没权利给你们,坛坛罐罐的,谁也管不着。好了,林子,你接着忙活你的去吧,我回去了,啊!”
田吴氏说完,一扭一扭地走了。
“五奶奶让拉,你就拉她一个吧,咱有了再还给她。”郝兰欣对丈夫说:“像五奶奶说的那样,真要连着下上几天雨,咱真没处里弄水去。“
“嗯,我只是想着在这里凑合一个来月算了,没想到下雨天。”
“你真打算去刨红荆疙瘩?”
“不刨上哪里弄柴禾去?”
“红荆疙瘩湿着呢,没有十天半月干不了。两筐柴禾,也就烧个三、四天。”
田达林没再言语,低着头一副心事憧憧的样子。
田青青见说,忙把衣兜里的小球球拿出来,举着说:“爸爸妈妈,你们看,西边葫芦沟沿儿上的树上掉下来的,您们看,这个能烧吧?”
“能烧。”郝兰欣说:“还挺扛烧呢。”
“这是梧桐树结的种子。”田达林从田青青手里拿过一个小球球,对田青青说:“里头有油性,像小煤球一样,扛烧着呢。”
“那我每天去树底下捡。”
“傻孩子,哪里就光捡着了。”郝兰欣说:“矮处里去年冬天人们用扒钩扒下来了,光剩树尖儿上的了。这是前两天刮那一场大风刮下来的,还没被人发现。要是发现了,早捡没了。”
田青青吐了一下小舌头:原来自己捡了个落脚,还美得不行。
这时,田幼秋和田幼春每人手里拿着一枝杏花,嚷嚷着要瓶子插花。
原来在田吴氏进屋以后,这两个小正太就跑到杏林里疯去了,还拣着好看的杏花折了来。
“咱这里没有,吃了饭去老院儿要几个去吧。”郝兰欣说。
“不插(瓶花)也不去。”田幼秋说着,把杏花扔到一边。
田幼春看看母亲,又看看哥哥,也把手里的杏花扔了。
看来,小哥俩对被撵出来也有意见。小孩子不会用语言表达心中的不满,却落实到了行动上。
这时,郝兰欣已经放上小吃饭桌,摆上那两盘炒菜,把田吴氏拿来的饼子分了分,又给每个人的碗里倒了半碗暖瓶里的开水,招呼大家吃饭。
其实做个汤也很快,家里一个绿叶也没有,拿什么做?!
下午田达林和郝兰欣就出工了,留下四个孩子在“家”里。孩子小,又在漫敞野地里,郝兰欣一百个不放心。因为大女儿的“扫帚星命”,是被婆婆撵出来的,不敢也不愿意像大、二妯娌那样,把孩子送老院儿让田卢氏守着(其实就是防备孩子发生意外时有大人在场)。只好嘱咐田青青带好弟弟妹妹,嘱咐大儿子田幼秋一定不要远离场院。才极不放心地出了门。
工分虽然不值钱,却是社员们唯一的生活依靠:除了口粮以外,生产队里分东西,如农副产品什么的,都是按工分分。工分多了,就意味着分得东西多。
大人走后不久,田薇薇、田翠翠、田晶晶,都领着弟弟妹妹们来找田青青玩儿。
温晓旭也来找田幼秋。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叫杨继波的男孩儿,长得又高又胖,比温晓旭要高出半个头。
杨继波家是十队,在最东南角上。他长大后在村里担任过民兵连长,所以田青青对他有印象。
场院宽广平坦,最适合孩子们玩儿了。大家追逐嬉闹,玩儿的不亦乐乎。
田青青也很开心。小朋友们主动来找她,最起码不嫌她是个“扫帚星”,愿意和她玩儿。她也努力要求自己,一定要和小朋友们打成一片,装得越嫩越好。否则,自己就会变成孤家寡人。成了人见人烦的真正意义上的“扫帚星”。
玩儿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