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谁与谁私相授受了,或者谁的媳妇巴上某管事的大腿之类的香艳传闻从未绝过耳。
“怎么不行?”匪石笑道,“我又不是什么王侯将相,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继承家业,有没有孩子于我来说都一个样。我爹娘被洪水冲走了,从此音讯全无,生死不知,于我而言,你就是我最重要且惟一的家人,素纹,我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即可。”
“夫君……”
素纹激动地伸手抱紧他的脖子,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流下来。
“所以,素纹你要答应我,不许再胡思乱想,也不要为了生一个孩子信些乱七八糟的偏方,我只要我们长厢厮守一辈子。”
他趁机提了要求,这个话题一定要挑明,不然妻子还会疑神疑鬼。
素纹不停地点头表示同意,她也不管什么子嗣不子嗣了,这辈子她只要他,同样只要他一个。
“夫君,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匪石更紧地拥着妻子的腰身。
虽然只是一场误会,但是他们都似迎来新生,从没有如此美好的一刻。
紧紧地纠缠彼此,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她更是想,如果明儿就要死了,她也甘愿,有他在身边,她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哪怕林珑下了禁口令,但素纹的亲娘张三贵家的还是知晓了,翌日一大早就找上门来。
素纹刚侍候丈夫出去,看到老娘气势冲冲地进来,忙挥手让小丫头出去,“娘,什么风将您吹来?”
“你还要瞒我?女婿呢?”张三贵家的忙里里外外寻找起来,若是这女婿真有了异心,看她不打断他的腿,她就跟他姓。
“娘,您这一大早是怎么了?看这样子像吃了火药似的。”素纹忙拉着母亲坐到炕上,“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大早就得去南园报道,得侍候爷上早朝。”
“你老实告诉我,女婿他是不是因为嫌弃你不能生起了异心?”张三贵家的拉着女儿的手追问。
她听到的流言只有上半段,下半段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
素纹笑道,“没有,您听谁说的?把她找出来,我当面与她对质,看她还造谣不?”
“真没有?我是听来福家的说的,看她说得口沫横飞,我这气都不打一处来,他匪石就算是爷的红人,我也不许他如此待你。”张三贵家的气道。
她张家侍候侯府主子都好几代人了,自认在主子面前还是有点脸面的,他匪石不就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吗?拽什么拽?就算是爷跟前的红人也亦然。
“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来福家的也是,净会说是非,回头我必定要找她的碴出出这口气。”素纹也动怒地道,亲自给娘倒了碗茶,“娘,女儿从来不会骗您任何事,夫君早就跟我说了,就算我不能生,他也不会起异心在外面另外找人,这辈子就守着我一个人过。”
这话她说得甜蜜蜜,一看就是那身处幸福中的人。
张三贵家的倒是一脸稀奇,“他真这么说?”
“真的,娘,我还骗您做甚?”素纹没好气地道。
张三贵家的微微沉思了一会儿,看女儿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来安慰她,再说来福家的一向八卦,张嘴就没好事,她信她赶来此真是上了当。
“女婿看重你,娘就放心了,素纹,你且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爹娘都是你的坚实后盾。”顿了顿,又气得牙痒痒地道,“看我回去不撕了来福家的嘴,我就不姓张。”
“娘,您的火气怎么这么盛?好在爹不跟你一个样。”素纹又把茶碗往母亲的跟前推了推。
张三贵家的瞟了眼女儿,“儿女都是债。”
本还想说句你将来就会懂了的话,后来一想到女儿的境况,这后半截话她又吞回肚子去,这女儿的肚子迟迟未见动静,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急。
素纹一脸幸福地靠到老娘的身上,“还是娘好。”
“你知道就好。”张三贵家的没好气地道,“娘给你寻的偏方,你用了没有?”
“没有。”素纹看到娘又似要发脾气,忙又补充道,“夫君说那些药吃多了伤身体,他不让我吃,在子嗣一途上,我们俩都听老天爷的安排,反正也都在这府里,老了也不怕没人管。”
她与丈夫都极得主子器重,假以时日肯定是府里的中硫砥柱,主子也不是那没良心之人,肯定不会让他们晚年流离失所,既然如此,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啊真心大,什么都听他的,男人的话若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娘,我不信他我能信谁呢?他是我最亲近之人,我们俩就是一体的。”
张三贵家的见女儿说这话时一脸的笃定,倒是不好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其实依她的经验来说,男人真的信不过。
不说远的,就说她男人张三贵,有个小钱不也在外面嫖上一回才回来?只是她管得严,他不敢往家里带不三不四的女人罢了。
素纹好说歹说才把母亲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