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笑道,“他们俩一哭闹起来就没完,今儿个是太子殿下的生辰,莫让他们给搅和了,所以婆母在家给我看着,改日再抱进宫里来给义母瞅瞅。”
苏梓瑜没好气地瞥了眼林珑,“借口,罢了,过两日就抱进宫来给我看看,有段日子没见了,怪想念他们的,估计又沉了不少。”
如今小公主已经会走路,她也没有看得那么严,所以空闲时间就多了起来,对于别人家的孩子她也没有多少兴趣,但林珑生的孩子是例外,她一向颇为疼爱,与自个儿生的也没有多少差别。
林珑又说了少好话表达歉意,满口承诺过两日就抱进宫里来,她也是怕自家那俩小儿子哭闹毁了这宴席方才没带来的。
苏梓瑜这才放过她,不过还是强调要她一定要说到做到,见到林珑再三保证,这才做罢。
林珑看了看时辰,离开席还有段时间,她是特意提早进宫的,其他的贵妇人没有多少人到,心里斟酌一二,这事还是要先与苏梓瑜打个招呼才好,不然就真的被人钻了空子,她哭都没地儿。
如今这后宫就掌握在苏梓瑜的手中,长公主母女若回京来少不得要与苏梓瑜打交道,这宫里发生的事情,别人第一时间不可能得到消息,但苏梓瑜却可以,再说苏梓瑜是中宫皇后,对皇帝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只要皇帝不掺和进来,她自然也不会畏惧爱夺人夫婿的长公主母女。
思定后,她方才开口,“义母,我有几句话想与您说,可又怕是自个儿多疑……”
苏梓瑜一看到林珑这踌踌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莫非是叶旭尧在江南赈灾惹下了风流债?素日里看叶旭尧也不是不靠谱的人,对妻儿那也是相当爱护,但有句老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远的不说,皇帝朱翊就是一例,人前看着正经得很,人后还不是色中饿鬼。
如果朱翊知道妻子此刻的想法,一定会严重抗议,那是以前,现在他都改好了不少,妻子还老是爱翻老黄历。
“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此时,她的表情相当的冷。
林珑吓了一跳,忙道,“义母,不是这样的,我夫君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别的我不敢说,这点上他还是相当有操守的。”
苏梓瑜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我还真担心他离你远了就忍不住,哪怕现在江南有灾情,但那儿可是历来出名的销金窟,少不了出名的花娘。”
林珑对这点从来不怀疑的,叶旭尧在日常生活有洁癖,怎么会看上那种地方的女人?“义母,您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严格说来现在不过是我怀疑罢了,还当不得真……”
这会儿她没有隐瞒,把自己怀疑长公主母女的事情说出来,这里是苏梓瑜的地盘,就算有别人的眼线也不可能进到如今她们说话的寝殿,所以她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完后,她少不得长舒一口气,“我还是希望是我想岔了,可万一这事真被我料中了,这后果光是想想我就彻夜难眠。”
苏梓瑜轻拍一下林珑的手,她是过来人,这心情再明白也没有的,“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万大事还有我给你撑腰,她们母女俩若没这心思那自然好办,若真是存了这夺人夫的歹念,我自然不会轻易让她们得逞。”
她的神色突然冷如寒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破坏了林珑的幸福,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义母,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林珑这会儿眼里已含泪,就算得了婆母的保证也还不能全然安心,毕竟皇权是不可违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苏梓瑜伸手抱了下林珑,女人的直觉一向很灵,有没有真凭实据都不太重要,一如她当初就知道是高凝珍害了她儿女的性命,就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第一时间向高凝珍讨一个公道,她也为此意志消沉了好几年,如今想来还是唏嘘不已。“孩子别担心,万事有我。”
林珑伏在苏梓瑜的怀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想,这世上最好的母亲就是苏梓瑜这样的,天塌下来当她儿女的人都不用发愁,“谢谢您,义母。”
“傻孩子,跟我还要说客套话?”苏梓瑜不悦地轻嗔了林珑一句,“你须记得一件事,我认得你做我的女儿,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也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一想到长公主,她的神色又更冷了几分,“那个女人一向忒不要脸,不过现在世事时移,她还以为是当年的旧模样,未免太天真。”
林珑知道苏梓瑜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看来自家婆母没说错,长公主与苏梓瑜不和,姑嫂是仅次于婆媳的另一对天敌,所以她这回并没有太过于吃惊,“不瞒义母,我也知道长公主这事或许不容易实现,但她到底是皇上的姐姐,我少不得要多有打顾虑。”
苏梓瑜轻拍了一下林珑的手,随后讥嘲道:“不过是异母姐姐罢了,又不是一母同胞的,况且如今太后这样子还如何给她出头?她这一去江南都有十年光阴了,这么些年浓厚的感情也会转淡,这事你没想得那么严峻。”
她也不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