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有霍林两家的恩怨,这都是你当年一手造成的……”
霍周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孙子,这个她引以为傲的孙子,现在却指责她要为霍家的没落负责任,这让她的心犹如刀割,心底的失望到了极点,更是愤怒地抓起桌上的茶盏掷向霍源,“你给我闭嘴,源哥儿,我把你当眼珠子般看着长大,你却用这么残酷的语言来指责我,在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我为你爹着想有何错?让你爹娶你娘又有何错?我没有做错!”
她无法接受自己是霍家没落的始作俑者这个罪名,她自认为了霍家殚精竭虑,她耗尽了心血,她是霍家的大功臣,她没有错。
她死死地盯着孙子看,手更是打起颤来。
霍源看着这样固执己见至死不思悔的祖母也是失望到极点,明明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为何还要自欺欺人?“祖母,我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在摆道理讲事实,这么多年过去了,爹过得幸福吗?这些你都有眼可见,他从堂堂伯爵落得现在这步田地,为何你还要我重覆旧辙?在我还没有忘情于林二姑娘的时候,我不想谈婚论嫁,不想再重蹈我爹的悲剧……”
“你这个孽障,你说的是什么话?”霍周氏这回气到极点,“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让我连曾孙也抱不到,这就是你对我这祖母的孝道?”她越想越不忿气,直认为是林琦这个贱蹄子教得她的孙子反抗她,对林家人那是恨之入骨。
只是越动怒,她的身子就越是僵硬,五官再度歪斜起来。
霍源原本还在皱眉,在看到霍周氏这个样子,猛地上前一把扶住她,“祖母……”朝一旁的小香道:“快,去把药拿来。”
霍周氏一把甩开孙子不让他碰触自己,两眼更是狠狠地剜着他,“我……没你这个……好孙子……”
“祖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逞强?”霍源不会听她的,看到她的情形不对,忙又让人去把大夫请来。
小香急急把药丸拿来,霍源接过立即倒水强行喂祖母吞下去,然后记起大夫的吩咐,忙给霍周氏按摩急救。
霍堰一回到府,就听到了下人的禀报,赶紧到母亲的厢房去,结果看到大夫正在开方子,上前忙道:“我母亲如何?”
“老太太这次受刺激过大,估计中风的症状会加重,怕是上半身都动不了,我再给她施针一段时间看看,这是药方子……”大夫细细地叮嘱用药的方式。
霍堰忙一一应了,这才着人把大夫送了出去,这才进到内室去看母亲。
霍周氏躺在床上五官歪斜,眼里一片倔强地与儿子对视,霍堰忙看向儿子,莫不是儿子气着了母亲?
霍源叹气地看了眼不配合吃药的祖母,把这药碗强行塞到父亲的身上,“这是上回的药方子刚煎出来应急的,爹来喂吧。”一把抢过父亲手上的新方子,“我去抓药。”
霍堰没有时间教训儿子,只得坐在床沿给母亲喂药。
霍周氏说不出话来,却还是不忘用眼神瞪着孙子,眼睛更是向小香挪去。
小香无法,看到大爷皱眉叹气地出去,这才硬着头皮上前把之前祖孙的争执简明扼要地向霍堰汇报。
霍堰听得也气得够呛,这个不肖子,遂忙安慰母亲道:“娘,你放心,回头我再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您先喝药,别为了那臭小子而不顾自己的身子。”忙喂了一匙汤药到母亲的嘴里,看到母亲喝下去,又抽帕子出来给母亲揩嘴,“您放心,我也不同意他娶林家那个贱丫头,我瞅着这周家姑娘好,回头我再备了礼去周家赔罪,必定不会误了这婚事。”
儿子能娶得周家姑娘,霍堰觉得是祖坟冒青烟了,这亲上加亲加得好,加得妙,这样一来,母亲有个侄孙女当孙媳妇,也能有个说话尽孝道的人,总比妻子那身在霍家心在林家的贱货强得多。
霍周氏听到儿子这般保证,方才不再动怒,乖乖地让儿子喂药。
屋外的霍源听到母子二人的对话,浓眉拧得更紧,握住方子的手劲更重了些,为什么这二人都是不肯反思的人?若不是顾虑到祖母的身子受不得刺激,他必定还会进去理论一番,现在只能是做罢。
待得他抓了药回来,果然见到父亲在等他。
他把药交给汉光拿下去,挺直背脊走进去面对父亲。
“源哥儿,爹以为你现在也算是出人头地应该懂事了,哪里知道你还是这么不懂事,说这样的话伤你祖母的心,她能害你不成?这婚事是没问过你,那也是因为你在郊外操练御林军,你祖母为免你分心,这才做的主定下婚事。”霍堰力图让自己的语气和缓一点,“这周家女儿出身好模样周正,我能有这么个儿媳妇,这辈子也算是值了,再说周家对你的助益也会不少,我与你祖母也是怕这桩好婚事飞了,方才会急急地订下,你且明白?”
“爹,不用再说了,儿心意已决,现在无心娶妻,这婚事就此做罢。”霍源从来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动变心的,他是武将出身,要没有坚定的意志能爬到这高位上来?他知道周家看中他什么,要不然以前他家家道中落需要帮助时,周家屁都不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