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正想得出神,听到外头的低泣声,她脸色一板,“让她进来。”
绣缎得了自家太太的吩咐,这才出去让叶蔓宁进来说话。
叶蔓宁小心地掀帘子进来,在外头跪了好几个时辰,一进为感觉到屋里的暖意,鼻子一痒似要打喷嚏,忙忍住,这回再见叶钟氏,她是完全怕了,乖乖地跪下,“给母亲请安。”
叶钟氏冷冷地看着这个庶女在这几个月间迅速消瘦,眼里没有半分怜惜,真是自找的,“这会儿想通了没有?”
“女儿想通了。”叶蔓宁赶紧道,一脸的可怜兮兮,她是半点也不敢再挑三拣四,这段时间她都被要嫁人为妾吓得半死。
“还嫉妒你三妹吗?”
“不敢了,母亲,女儿真的是不敢了,那会儿女儿是猪油蒙了心才会那样的,三妹能嫁进傅家,那是三妹的造化,女儿不能比也比不得。”
“看来这几个月禁足是真长进了,以往教你也不见得你能这么聪明,果然还是要用鞭子抽一抽,这才能好呢。”
对于叶钟氏的讥嘲,吃足苦头的叶蔓宁哪敢回嘴?加之她本身就的这嫡母,更何况还被她狠狠修理了一顿,就更是怕得瑟瑟打抖。
叶钟氏看她那副小伏祗的样子,就越发看不上她,出身不好又没本事,还妄想嫁进高门大户,真真是痴心妄想了,若真让她嫁进去她还担心呢,生怕带累了侯府的名声。只不过这人好歹也是养在她膝下的,当日与林珑说要送她去做妾,那是气极之时说出的话,后来细思过一遍,终归于她的名声有碍,这才做罢,只不过她也拿这个吓唬了叶蔓宁好几个月。
她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水,这才道:“念你还知道思过,也罢,终归你还唤我声母亲,这做妾一事就此作罢,我给你挑户殷实人家,你且嫁过去安生过日子吧,别再心高气傲,这命啊有时候挣也挣不来。”
叶蔓宁听到不用为人妾,顿时瘫坐在地长舒一口气,终于摆脱这可怕的命运了,如今不管是什么人家,只要光明正大地抬出候府嫁人为妻,她都赶紧嫁了,这嫡母的手段她是真怕了。
“就你这点出息,还要妄想嫁进什么高门大户,没得让我笑掉大牙。”叶钟氏把话往刻薄处说,脸现不屑。
叶蔓宁不敢与她计较,只得爬起来老老实实地跪着,“女儿再也不好高骛远,一切全凭母亲安排。”
叶钟氏看不上她不知天高,同样也看不上她这知道斗不过不得不摆出来的面孔,摆手道:“既然知道错了,往后就收敛一点,这接下来的日子你也别出门去交际,好好在屋里修心养性兼绣你的嫁衣。”
“是,女儿知道。”叶蔓宁哪敢分辩半句?
她这会儿是后悔得半死,想当初林珑给了她自个儿做主挑夫婿的自由,她倒好不珍惜,现在只能全凭嫡母做主更被动,可惜苏州过后无艇搭。
看到叶钟氏挥手让她出去,她赶紧爬起来退了出去,到了帘外,这才敢擦一擦额头的汗水,没敢再久留,只得赶紧抬脚离去。
结果她刚要走出叶钟氏的主院,就碰到回娘家的叶蔓安,看到这同为庶出的妹妹如今一身光鲜的样子,她的眼里还有几分酸溜溜的,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敢再说刻薄话,只能低语一句,“三妹回来了。”
叶蔓安看了她一眼,太阳打从西边升起了?这庶出二姐一向与她不对付,一见面少不得要说上几句不中听的话。不过她不抬杠,她也就无须在嫡母的院子门口讽她,省得别人背后说她闲话,遂点了点头唤了声,“二姐,这不是就要到年关了,我这是回来给母亲送节礼的。”
叶蔓宁飞快地轻“嗯”一声,没有心思与她说话,赶紧拔脚就走。
叶蔓安还挺好奇地看了眼她的背影,看到绣缎在看她,她这才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我们这就进去吧。”
绣缎知道这个庶出的三姑娘现在八成心底正在挠痒痒,遂也就似不经意地把叶蔓宁不用嫁人为妾一事说了出来。
叶蔓安还微微吃了一惊,随后也就想明白了叶钟氏的心思,遂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绕,叶蔓宁嫁得好与否,均与她无关。
她掀帘子进去给叶钟氏请安,听到这嫡母用颇有几分冷意的声音让她起来,这才起身小心地陪坐在一旁。
叶钟氏看了眼这个同为庶出的女儿,自然没有忽略她一身气派了不少手妆扮,看来不吭声的那个才是精明的,显然摔过一中跤的叶蔓安是学聪明了。
不过这个庶女显然也不大得她的心,遂只是随意问了问她在夫家的日子过得如何,听得眼前这个庶女都是回答还好,她的嘴角就撇了撇,更加不上心。
叶蔓安也不敢久逗留,只是客套地把礼数尽完了,这才退了出去,往自家姨娘的院子而去,这个她是请示过叶钟氏这嫡母的。
叶钟氏看着这个庶女离去,还是吩咐绣缎道:“把给傅家的回礼拿来我过目一下。”
绣缎双手奉上叶钟氏之前拟好的单子。
叶钟氏看了看,再加减一二,这才重新递回给绣缎,“按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