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粗壮有力的腿出现在雷德脸前,看着脸上血肉模糊的雷德,黑人微微一笑:“摩根先生,你欠军方一个解释,如此大动干戈,他偷了利剑的什么?”
雷德根本不能说话,嘴肿起老高,但风度还是要有的,雷德努力的想要摆出一个有风度的笑,但怎么看怎么像是苦笑。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那是欧阳振邦开着珍妮的车在原地转圈,轮胎摩擦着地面,升起一阵阵黑烟,伴随着黑烟的,是刺鼻的焦糊味。
周围赶到车边的战士全都被他的车甩中,轻则甩飞出去,重则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一个摆尾把车摆正,欧阳振邦踩着油门,两眼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黑人和雷德,两眼射出的是冰冷的光。
汽车咆哮着在地下不停空转,轮胎下的黑烟越来越重,突然,车动了,瞬间提速的汽车如一头猛虎一样冲向雷德和黑人。
间不容发之际,黑人把雷德一脚踢开,而车却到了自己的身边。
跃起,两腿张开,黑人竟从车顶跳了过去。
原地漂移,欧阳振邦从车窗探出头来大吼:“雷德,我还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汽车咆哮着冲出,在后面拉出一条长长的烟龙,快速的向城外驶去。
“能逃了再说回来吧!”
黑人冷冷说完拿出了电话。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三架直升机,对着欧阳振邦开的车就追了过去。
悔恨,无可复加的悔恨。
欧阳振邦眼中竟有了泪。
珍妮何罪?竟平白的丢了性命。
她唯一做错的就是救了自己,却丢了自己的性命。
本来,欧阳振邦已经恢复了记忆,他有任务在身,现在的他,应该尽快联络王尚修,让他送自己回国。
但欧阳振邦很显然没这样打算,雷德要付出代价。
人,并不平等。
珍妮的社会名气和贡献并没有雷德大。
但,生命是平等的,欧阳振邦决定让雷德为珍妮的死付出代价。
汽车出城,欧阳振邦听着头上呼啸着的直升机,脸上浮现了冷酷的笑,猛加油门,汽车向宾夕法尼亚驶去。
野外和游击战时,从来都是欧阳振邦的天下。
雷德从地上爬了起来,刚站起又趴在了地上,他努力平复着脑子里的眩晕感,但却失败了。
黑人弯腰扶起雷德:“摩根先生,你希望你能明白,FBI和CIA都在寻找这个人,你最好还是退出。
明明知道黑人带的是军方的人,可雷德一点都没有准备对他客气,咧嘴一笑:“拉夫将军,他是我们利剑的人,你们没权力从利剑手里夺人!”
拉夫那张充满岁月的脸不动声色:“这么说,他跟研究计划有关了?”
雷德不置可否,抬脚走向自己的车。
拉夫望着远方已经看不见的直升机:“欧阳振邦,你有多少秘密?”
说完,拉夫戴上自己的耳麦:“所有人员注意,要活的,我们要套出秘密!”
说完这些,又掏出电话拨号:“凤三同学,我要过去十年来欧阳振邦的所有资料,所括他住过的每一个地方,甚至他每年买了几条内裤我都要知道!”
挂掉电话,拉夫上了一辆宝马,上去就开始闭目养神,外面已经响起了警笛,还有无数的吵杂音,拉夫知道,FBI和CIA已经来人了,自己也该走了。
雷德上车不停的咒骂着,有人帮他把脸上的血擦掉,然后从车内的小冰箱里拿出冰放在他已经塌陷的鼻子上。
雷德一把推开,拿出电话开始吼叫:“乔治,给我看好那个该死的小妞,她是我们最后一张牌!”
挂掉电话,雷德摆手:“回基地!”
宾夕法尼亚。
试验基地内。
乔治合上电话,然后转头隔着玻璃向里面看。
杨洋在里面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两眼中满是恐惧。
乔治一笑:“欧阳振邦,你有种来吗?”
汽车轰鸣,欧阳振邦从路上开着车直接驶下了路基,一头扎进了公路旁的树林。
车扎进两棵树的中间,欧阳振邦在车冲下路基时就跳了出来,然后快速的爬上了一棵树。
车子在两棵树中间徒劳的空转着轮子,但两棵树把它夹得结结实实,根本冲不出去。
直升机上的人看着路基下的汽车笑了,驾驶员把直升级慢慢下降,然后降落在了公路上。
飞机上的三个人下来捂着耳麦大笑:“将军,他夹在树中间出不来了,哈哈!”
边说着三人就下了路基到了树中的汽车旁。
向车内一看,车中只有躺在后坐上的女孩尸体,哪里有欧阳振邦?
三人大惊,四下寻找。
欧阳振邦从树上倒栽而下,直接扑在一个士兵身上,士兵被直接压昏。
身上如同装了弹簧,欧阳振邦又从地上弹起,两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