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热带丛林和美洲的森林不同,地面上长满了近半人高的灌木和藤蔓,相对于美洲的那种森林更加危险。秦风不敢大幅度的动作,只得用手中的剑四周扫了扫,把地上的虫蚁赶开。
极缓慢的在灌木中行进,秦风歪着头看了半天,最后不得不丧气的承认,要想不惊动对方潜入营地几乎是不可能的。自从入夜之后,站在四周哨楼上的士兵不停晃动着手里的探照灯,看他们这个精神抖擞的样子,估计白天已经休息过了,要等到他们发困,估计得到后半夜了。
秦风从剑鞘中缓缓抽出剑,所幸七杀剑灰色的剑身不至于在探照灯或者月光下产生反射光。秦风看了看表,已经夜间九点半了,估计营地里大多数人已经开始休息了。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距离最近的哨兵离他足有二十米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道积水的壕沟,而距离他最远的哨兵有一百多米,已经是暗器这种东西的射程极限了。秦风脚下一蹬,身影鬼魅般从树丛中终身而出。
二十米距离,以秦风的速度三秒钟内可以快速通过,但秦风从壕沟前一跃而过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在地面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月色中,秦风看到探照灯后面的哨兵开始向自己这边转身过来。
秦风一抖手,一枚无柄飞剑从他手中迅捷而无声的飞了出来。四两多重的飞剑形状像是厚刃的柳树叶,两面开刃的飞剑除了底部之外,左右和前段都异常锋利,在灌注真气之后力量和速度与子弹相差无几。
无声无息的飞剑在真气的控制下准确扎中哨兵的眼睛,前段是三棱尖刺形的飞剑一遇到阻碍就在回旋力的作用下告诉旋转起来,在哨兵的眼眶中爆出一团殷黑的血迹。
“突~”在一声轻微而沉闷的响声后,飞剑把距离秦风最近的哨兵扎在哨楼的木头柱子上,在远处的哨兵的眼中,那个被一剑贯脑的哨兵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至于秦风,早已闪身躲在竹楼的阴影中了。
热带丛林的夜里四周有各种鸟类和虫类的鸣叫声,秦风一记飞剑所造成的轻微响动,还不至于惊动远处的哨兵。秦风轻飘飘的从木板和铁丝网搭建的胸墙上一跃而过,毫不犹豫的沿着竹楼的阴影向下一个哨兵高速移动过去。
虽然身为一个崇尚自然的道士,但既然已经出手,从小就接受‘暗杀’教育的秦风毫不犹豫的冲向另一个目标,并且在高速运动的过程中向第二个哨兵射出一枚飞剑。只是这次距离较远,飞剑穿透哨兵的左胸后钉在哨楼的柱子上,发出嘟的一声响,强大的力量让这声音变得极为沉闷有力。
这一次远处的哨兵有了注意,他们端着武器向这边小心的张望着,不过第二个哨兵被飞剑穿透身体牢牢固定在哨楼上,看起来还有点忠于职守在执勤站岗的样子。
在腰间的铁盒上一拍,秦风身体转了半个圈,将手中的两枚飞剑借着离心力向外投掷出去,黑夜中高速飞出的无柄剑黑沉沉的没有光亮,三十米的距离一闪即到,剩下的两名哨兵在竹楼上根本来不及躲闪,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四周角楼上的哨兵一一毙命,在门口巡逻的士兵用南越语言呼喝了几句,见战友们没有一个人回话,惊惶不已的士兵还以为是遇上了山中的恶鬼,连连念着佛号,睁大眼睛看着四周,生怕从黑暗中窜出什么妖魔鬼怪来。
没有山中的鬼魅,也没有吃人的恶魔,只有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影从这个士兵的右边飞驰而至。这个颇为迷信的南越士兵看到来的是个人类,似乎反而松了口气,调转枪口准备给秦风来个马蜂窝的时候,才惊慌的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对方的节奏。
大多数人都习惯使用右手,这个信佛的南越士兵也不例外,他左手端着半自动步枪的枪托,右手放在扳机上,尽管枪械的保险已经打开随时可以击发子弹,然而仅仅是把枪口从左边转移到右边,已经让他一脚踩进了鬼门关。
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杀气凛然,衣领上火红的领章可以辨认出这是一个敌国的低阶军官,只是对方手里拿着的不是枪械,而是一支看起来外形狰狞的剑,这边剑速度快的只让人看见一团灰色的暗光。
“嚓嚓……”
极低的响声之后,那名想要鸣枪示警的南越军人手上剧痛,他震惊的发现自己手里的枪械被那把灰扑扑黯淡无光的剑削成了好几截,剑光所至之处,连同他的手指和身体也顺道变成了枪械零件一样的碎片。
剧痛之下的士兵想要大声喊叫,但那个凶险无比的异国军人姿势古怪的反手一剑抹过他的脖子,可怜的南越士兵觉得一下子很凉快很凉快,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剑得手,秦风皱了皱眉退开两步,他在出剑的时候劲气十足,这个异国军人身上飚出来的鲜血都被狂暴的剑气给吹飞了,只是那种类似于铁锈味的血腥,让第一次近距离把人砍成碎片的小道士很不适应。
学武第一天,师父就向秦风说过,玄空观的剑术与其他道家剑法不同,出剑异常凶狠毒辣,再配上镇观古剑的锋利,一个不慎就会让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