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风手上的可不光是乡里和厂里的事情,飞虎公司在柳市的业务扩大,县城地盘的捍卫,各个分公司的发展方向,这些虽然不用付诸于具体的文件,但每一项都需要秦风和手下人反复通电话商量,然后不时仔细思考。
用程圆圆的话说:“我们秦副乡长正在迅速从一个只会打打杀杀、念经问卦的江湖术士,向一个复合型、能打架、会管理的高端人才转变,等我们敬爱的秦副乡长转型完毕,他就有希望成为一名武术、医术、道术、心术全部实现最强的超级术士了。”
对于程圆圆的说法,大多数人表示赞同,当然,也有不赞同的,比如来副乡长办公室请示秦风事情的邓金林,他可没有见着什么最强术士,他只看到一个抓耳挠腮的秦风,那眉头紧皱的痛苦样子,活像一个多年痔疮未愈的病号。
邓金林伸头一看,秦风办公桌上放着一本《关于凉山水厂品牌打造的可行性报告》,这报告厚的如同一块砖头,印着古怪的底纹,应该是出自哪个大学教授或者专家之手,上面充斥着大量的商业术语,让邓金林望而生畏。
不过看这架势,咱们风头最劲的秦副乡长也看不懂?
“邓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吗?”秦风茫然抬头看着邓金林,这位管着乡里教育和文化的干事比较有风骨,很少像其他人那样上来拍马屁什么的,既然邓吉林来找自己,那么很简单,是真有事了。
“秦副乡长,孩子们已经停课很久了,马上又是新学期了,咱们乡的老师还没着落呢,您给想想办法吧?”邓金林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这新小学都建好了,可是没有老师也不行啊。”
秦风更加茫然的看着邓金林:“县里没给我们凉山小学配教师吗?”
邓金林愤愤说道:“配了,可是全跑了,连乡小学都没到就全跑了!最近一个说是听大学毕业生,听说要分配他到我们凉山乡来,在县教委撒泼打滚哭的像个泪人,说是宁可不要这个编制也不到怎么这里来,这事儿已经被人家当成笑话传遍整个县城了。”
秦风一阵痛苦的呲牙咧嘴:“他为什么不来?难道你报告上没说我们这里建好了新小学吗?”
邓金林气呼呼的答道:“别提了,全说了,他就是不来,说是自己肚子里长了什么虫,非要用渔特网才能治好。”
“什么虫子要渔网才能抓到啊?”就算是精通医术,秦风也是好一阵纳闷。
邓金林摇摇头道:“不知道,县里的薛干事一边说一边笑,听得我老邓云里雾里的。”
秦风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圈,他抬头问道:“‘邓老师,如果我们凉山乡自行聘请老师,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在制度方面会不会不合规定?”
邓金林答道:“在当前的情况下肯定不会不合规定的,咱们乡的情况确实有点特殊,环境是出了名的艰苦,也难怪老师们不肯来。‘
秦风气愤的一拍桌子:“这么挑肥拣瘦?哼,放心吧,有钱咱们还怕请不到老师吗?你放心,明天我亲自去县城给你找个老师来。”
“秦副乡长,不是我老邓说丧气话,真不好找!”
“有我去还有找不到的事情吗?‘”自信心爆棚的秦风一挥爪子:“我在这里向你保证,找不到老师我就不回来了!你放心在这里准备开学事宜就行了!”
面对秦风如此豪壮的话语,邓金林还需要说什么吗?
当然,秦风也不是无的放矢,他先给柳市的刘禹岩胡永成拨了个电话,让他们去人才市场找两个老师,教小学的,不要怕花钱,只要能请到好老师就行。
打完电话,秦风就赶往县城,大中午的,秦风一到就踩着下午上班的点来到县教委的办公室。
看见秦风进来,本来有些架子的主任一听眼前这家伙就是秦风,连忙赔笑着站起来握手:这个人是个副乡长不假,可前些日子的事情县里只要是个人都听说了,差不多全县的大小头目都去了,参加了一个什么小小水厂的剪彩仪式,听说市里发改委的周主任也到了,还有一个老头,据说是市里最高的领导,但县教委的这位主任坚决不信。
不过不管信不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后台非常霸道是无疑的,县教委的主任认真听完了秦风的抱怨和要求,满脸难色的说:“秦乡长,你们的困难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咱们真的抽不出老师啊。人家老师就任,确实是需要自愿的,他们不肯去凉山乡,我也不能把他们强行拖到那里去啊。”
秦风愤愤的说:“我们乡额外给他们一笔报酬不行吗?”
县教委的主任苦笑道:“秦乡长,这年头人都现实的很,我知道你们凉山乡最近正在大力开发生态旅游和乡村企业,能够负担一笔教育资金。可是您想啊,在他们心里凉山乡是出了名的贫困村,您给他们一笔钱,给少了他们不愿去,给多了他们不相信是真的,觉得我们是想把他们骗过去再说,事情实在是难办的很啊。”
“那我们乡高薪自聘乡村教师应该可以吧?”秦风丧气的说,“我知道教育上面不能乱来的,所以先跟您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