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鱼手里拿着的是黑作坊生产的短铳,昨晚给了灰鼠一支之外,黄鱼手上还有一支差不多的。从昨晚到现在,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黄鱼随时都准备跟人掰命,被秦风一刺激,这家伙掏出家伙来就准备给秦风来个满堂开花。
只是,枪口对准了前方,人不见了……没等黄鱼反应过来,后脑勺就重重挨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秦风走下楼,将大门打开,将姗姗来迟的马武迎了进来:“这家伙在打电话,正准备跑路的时候被我们给逮着了。你看怎么处理?”
马武点点头,他蹲下来查看现场,一眼就瞧见了那柄短铳:“这把土枪跟打伤宋局的是同一个型号,哼,果然是这帮家伙搞的鬼!”
秦风耸耸肩道:“我说马队长,可不能说是这帮家伙,是这个家伙而已,我们其他人可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马武嘿嘿笑了一声没吭气,心想你带着我来找这个人,算是出卖自己帮会里的兄弟黄鱼,这老大也差不多当到头了。
“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秦风指了指电话机说道:“我偷听了一会儿,他没有说对方的名字,不过似乎是他的大哥,叫他赶紧跑路。”
马武神情一喜,跑到电话机边上一看不禁泄气,这座电话机是最简单的程控电话机,没有回拨或者来电显示的功能,气的马武咣当一下把电话机摔了。
“马队长别生气嘛,”秦风指指昏倒的黄鱼:“打电话的人不是还在这里吗?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马武一想也是,他跑到卫生间装了盆冷水,哗啦一下浇在黄鱼头上。
“说说看,刚才跟谁通电话呢?还有这把枪,昨天是不是把同样型号的枪给了灰鼠?”马武凶神恶煞的蹲在黄鱼面前,“说!要是不说,你就准备给宋局长偿命吧!”
黄鱼恨恨看了马武一眼:“死条子,有种你一枪打死我,来啊!还有你,秦风!你这个出卖兄弟的二五仔!”
秦风笑了笑没说话:且不说自己的特殊身份,单是以黄鱼和灰鼠这种不顾帮会利益、擅自行动谋刺高级警官的行为,就足以让他们被开革出帮会了,搞不好还要三刀六洞才能出门呢。
马武冷笑道:“你就别嘴硬了,说出是谁指使你们去暗算宋局长的!坦白从宽才有活路,哼,要是硬扛着帮人背黑锅的话,你就等着判个几十年吧!”
黄鱼瞪了马武一眼,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打定主意要死不松口了。秦风见马武也有点无奈,便建议马武把黄鱼带回去:“反正你们到了审讯室,什么灯光攻势、心理攻势一大堆,总比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实在些。”
马武诧异的看了看秦风:“你倒懂得不少,似乎经常去号子里晃悠?”
“哪能啊?”秦风笑道:“我可是良民。再说灰鼠已经挂了,你把这家伙带回去审问清楚,杜老四他们不也能早点出来吗?”
马武嗯了一声,拿出手铐将黄鱼铐了起来,押着他离开了这间出租房。
秦风翻了翻黄鱼的住处,除了散落的几百块零钱外,房间里堆着各种速食垃圾食品,空荡荡的啤酒瓶,秦风翻开铺在床上的草席,敲了敲床板,将长条形的床板掀开后,可以看到板子的背面黏着一个纸盒。
原来黄鱼这家伙把东西藏在床板底下,怪不得马武朝床底下张望了也没搜出什么东西来。
打开藏在床板下的纸盒,里面装着一捆百元钞票,用点钞纸捆着,应该是一万元正,此外还有一小盒铁砂弹,盒子上贴着红白色的标签,标签已经被撕掉,但是从依稀的字迹和纹理来看,应该是从警局里出来的东西,看情形,十有九八是警员收缴上来的证物之类。
哼,黄鱼和灰鼠这两个家伙果然有问题,背地里居然跟外人有勾结。秦风撇撇嘴,这家伙居然还好死不死的喊着自己是二五仔,黄鱼他自己才是反骨早存吧。
老实不客气的把钱和子弹盒塞进自己口袋,秦风离开黄鱼的住处回到看守所,关在铁牢里的陈妍玉已经焦躁的暴跳如雷了,至于公司的法律顾问王世仁不停看着手表,气势汹汹的喊着放人。
过了半个多小时,看守所的人总算接到了一个电话,估计是马武这家伙抓到了新证人,终于良心发现把杜国盛他们给放了出来。
虽然被无罪释放,但在看守所呆了二十个小时的三位好汉还是破口大骂,就连身为女孩的陈妍玉也爆了好几句粗口,搞得看守所的同志好不尴尬。你说要跟人家对骂吧,人家确实是无辜被关进来的,何况这种地头蛇能不招惹的话,还是不要招惹为好啊。
秦风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先回去好好吃一顿再说吧。”
一想到吃,三位刚出牢笼的可怜人转身就走,他们在附近找了家最好的馆子,稀拉哗啦点了十个菜,也不管到没到吃饭的点就大吃大喝起来,期间陆续有五六个兄弟过来汇合,大家听着秦风的介绍真是太惊讶了。
“灰鼠那个胆小的家伙居然敢去对着县局局长开枪?!”汪贵瞪大眼睛道:“平时打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