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别激动,”孙南风连忙解释道:“我看你下手就知道你还有分寸的,如果你自己是清白的,他们顶多调查你两三天,就要放你出来。如果说你一味的暴力拒捕,并且打伤警员甚至持械行凶,就会真的坐牢了,明白?”
孙南风低声道:“秦风,你现在向我报案,我带你回去,如果他们追过来要人,我就全程盯着审讯的过程,保证给你一个公道。”
眼看着孙南风跟秦风商量完了,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赵弼人才跑出来,黄可欣在汽车里恨得牙痒痒的。赵弼人看见孙南风拉着秦风准备离开,诧异的喊道:“你不是市局的孙南风吗?小孙你带他去哪啊?”
孙南风看了看鼻子流血的赵弼人,淡漠的答道:“这位秦风同志跟我们警方有点纠纷,现在向我们市局报案,举报我们南桥派出所不正当执法,所以我准备带他回市局去调查一下。”
“不许去市局!”赵弼人直接喊了一嗓子。
“不许去市局?”孙南风重复了一遍赵弼人的话,只是语调变得格外讽刺,“那我把他铐到你家去,让你好好严刑拷打一番?我们市公安局一一零民警,带一个向我们报案的群众回去问话都不行了?是市局的权力太小,还是你们检察院的权力太大?又或者,你有什么见不得的勾当?”
看看周围议论纷纷的群众,赵弼人感到事情还真闹大了,唉,怎么这么多人都抓不住这小子呢:“小孙,这个秦风涉嫌斗殴、持械,而且从事封建迷信活动,至于有没有参加斜教组织,需要等待进一步调查。哦,我们已经准备起诉他了。这样吧,我们一人退一步,你也别带他去市局了,我也不带他去检察院了,咱们带他去市看守所联合调查审讯,怎么样?”
孙南风犹豫了一会,点头同意了赵弼人的建议,南桥派出所的人开了辆汽车过来,把秦风等人带了上去,向市看守所驶去。
目送这个年轻人的离去,黄可欣明白为什么宋谦安带着伍磻仁来依旧黯然离去了。能够单挑、并敢于单挑整个派出所的所有警察,显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可以对付的。可是现在事情闹出来了,该怎样消除负面影响?
有点郁闷的黄可欣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左右两边脸上都带着指痕的儿子,不禁勃然大怒:“你也跟那个秦风照面了?他打了你?”
叶仲仪扁扁嘴差点哭了起来:“不是的,是姐姐打了我。”
黄可欣震惊了:一向乖巧温顺的女儿,居然能在儿子脸上扇出两个这么深的手掌印来,她在山里支教的时候,究竟在那个叫秦风的小道士身上沾惹了多少孬良习气?
一想到沾惹这个词,一想到女儿可能已经被那个乡村小道士弄上了榻,黄可欣就烦闷的快要爆炸,她面若寒霜的问:“你姐姐呢?”
“在她自己房间里。”叶仲仪幸灾乐祸的说。
黄可欣气冲冲的推开门,开门见山的问坐在闺房里的叶婉仪:“说吧,你到底有没有跟那个叫秦风的人上榻?跟妈妈说实话,这关系着他下半生的命运。”
叶婉仪的脸涨得血红,她瞪着母亲决然道:“是的,我已经跟他上榻了。”
“不要脸!”狂怒的黄可欣一巴掌扇过去,却被女儿一歪头躲开了。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会怎么样?”叶婉仪呆呆看着窗外问母亲。
“我会怎么样?”黄可欣咬着牙齿低吼起来:“我会把他送进监狱关几年再说。”
“妈,你的电话!”房间外面的叶仲仪在喊。
黄可欣恨恨瞪了背对着自己的女儿一眼,走到外面拿起听筒:“你好,我是黄可欣。”
“黄检察长,我是赵弼人。”电话那头传来自己忠心下属压得很低的声音,“秦风已经控制起来了,不过那个叫孙南风的,始终不肯走,牢牢盯在我这儿,很多材料不好往里面弄。”
黄可欣看了看坐在房间里的女儿,大声道:“没关系,把材料准备一下,起诉他袭警、持械、斗殴,从事封建迷信和斜教活动!哼,现在对付这些斜教分子一定要严厉,先把他控制好再说。”
黄可欣得意的看了看霍然回头的女儿,低声对着电话说:“想办法多搜集一些材料,宋谦安出来作证肯定不方便,看看伍磻仁可以来做人证不。另外打电话给凉山乡那边,看看他们那边能不能整一份证明材料出来。老赵,先拖住他几天再说,我这边还有点家事需要处理。”
放下听筒,看了看女儿向自己走过来的窈窕步姿,黄可欣皱眉思考了一会,忽然若有所悟的笑了:“婉儿,你走路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妈妈可不信你真的跟他有什么。傻孩子,忘了秦风吧,他不适合你的。”
叶婉仪脸上通红:“妈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啪”黄可欣气的一拍茶几,放在上面的电话机猛然一跳:“你这丫头怎么跟我说话的?”
“你明知道秦风没罪的!”叶婉仪握着拳头愤怒的喊道,“你这是故意在罗织罪名诬陷他!”
“你不离开他,我就让他一直在牢里呆着!”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