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精壮汉子们把鹅城十八呆们的尸体共三十三具统统像扔死猫、死狗般扔上三马车。
杨二牛狞笑的脸在李莫堂的灵魂深处烙上了影像,这个国家的败类,他竟然身为国家干部,竟然对人民群众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情,杀人如草芥。
一轮昏黄的月突然被浪荡乱游的云遮住,李莫堂的灵魂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注目着杨二牛狰狞可怕的脸,那汉子沾满鲜血的脚在场上用力搓了几下,他跳上三马子,杨二牛也跳上三马子!
三马子“嘟嘟”发动起来,留下血腥味扑鼻的滩滩血迹,远处的野狗们嗅到血腥味,它们不停地狂叫着。
李莫堂的灵魂急急追上三马子,他的灵魂飘上三马子,三马子上堆满了尸体,那些汉子们抽着烟依然谈笑风生,他们泰然自若的神情充分说明了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作案,他们这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路边的野狗本来还想狂叫几声,看到这帮杀人的刽子手吓得“嗯嗯呜呜”地呻~吟了几声就卧倒在路边上,像温柔的奴才一样。
三马子一路颠簸上了大路,他们穿过了茫茫苍苍的麦子地,拐进了二道河畔的河沟里,干涸了的二道河沟里别有天地,三马子停进二道河里。
那领头的汉子跳下三马子,他嘴里叼着烟指挥着其他的汉子们像扔干草个子般地扔着尸体。
那些鹅城东北乡的十八呆们、流浪人员们被他们像扔干草个子般扔了下去。
尸体落地沉闷的声音深深触动着李莫堂脆弱的灵魂。
他他想逃离这是非之地,又心有不甘地想看个究竟,看这些儿狼心狗肺的人们想把这些流浪人弄成什么样子?难道要埋进二道河里吗?
那些汉子扔完尸体,他们点起火把,把二道河照了个透亮。
那汉子从三马车上卸下铁板桌子,上面又铺上一层木板,两个汉子抬起一个流浪人扔在木板上,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矮胖的人,他赤着上身,嘴里叨着一把尖刀,手里持着一把菜刀。
那两个汉子麻利地把流浪人员的衣服拔个精光,矮胖汉子一刀剁在流浪人员的脖子上,沉闷的声音远远传出去,令人全身寒意顿生。
杨二牛的一只脚蹬在三马的轱辘上,他笑着说:“这些家伙虽然肉不太多,但瘦肉不少,烤羊肉串正好吧,是吧,牛大哥!”
那牛大哥笑着说:“呵呵,三十多人怎么着也得出两千来斤肉吧,明天让弟兄们走村串户去卖串儿,看看销量如何,对了,二牛,你联系一下你们乡里的几个饭店,看他们要烤串不?不过,不能便宜,按真羊肉的价钱给他们,如果他们不相信这是羊肉,就让他烤个串尝尝味道如何?”
李莫堂的灵魂觉得胸口似有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在心头,他无法排遣掉这恼人的呕吐感,他无助地想要回到李莫堂的肉身上去,再也无法独自承受这令人反胃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