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道刺目的亮光射在打麦场上,那是三辆三马子的六只眼睛,它们都发出刺目的光芒,它们照射着场上黑压压的人,使得那些半疯、半傻、纯疯、纯傻还有十八呆们用手捂着眼,他们惊恐地围拢在一起。
狗群中的领袖春生跳下石滚,他尖厉着嗓子喊着:“草你们亲娘的,照你妈了个逼呀!”
三马子不会说话,它们冲进麦场,三辆三马子从三个方向朝着十八呆们开过来,从三马上跳下来十几个精壮大汉,他们手中抓着一面大网,右手握着尖利发着寒光的刀子。
李莫堂的灵魂被这场景震惊得不知所措,他郝然发现这群精壮的大汉中竟然有城管队长杨二牛,剩下的那些人口中喝呼着外地口音,他们一起扑向了那群被惊呆了的十八呆们。
那些精壮汉子们如虎如羊群,他们麻利地用网兜住那些睁不开眼的流浪者们,然后锋利的刀子就划向了那些人的脖子。
如喷泉般的血液从那些人的脖子中窜出来,“嗷嗷,啊啊,哇哇!”流浪人员们的惊恐呼叫声悲壮而凄厉!
“你妈逼,你们敢杀人灭口,是李莫堂这个狗杂种搞的吗?是李莫堂吗?”春生尖锐的嗓音响彻在麦场上!
春生的叫喊声引来了北孙店那些夜间失眠了的老农们!
远处的一扇街门发出吱吱哇哇的声音,从街门里走出来一个手里拿着手电筒的老汉朝这边走来!
精壮汉子们一齐上前把春生几脚踢倒在地,春生的叫声被狠狠地踢进了肚子里。
杨二牛扑上去,他手中的刀子无情地扎进春生的肚子里,李莫堂的灵魂看到春生的眼里流露出惊骇莫名的神色,他尖锐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来:“你,你这条狗,是李莫,李莫。”
没有说完话的春生被杨二牛又“噗,噗”地补上两刀,春生吐着舌头就与世长辞了!
黑压压一片人群,鹅城东北乡的十八呆,纯傻,半傻,纯疯,半疯,纯呆,半呆们春生、西门狼、春芝、冬弟、梁魁、梦令……多达三十二条人命只两分多钟便被那些汉子们杀得个精光。
睡不着觉的冯老汉远远看到如血雨的场景,他趔趄着一路窜向自己的家中。
杨二牛朝冯老汉望了一眼,并不追赶,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眼光转处,看到了正瑟瑟发抖着的西门小如。
西门小如脸上的笑容消逝不见,西门小如茫然无助地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杨二牛乜斜着眼看了一下西门小如,他用眼色示意操着外地口音的汉子们去结果掉西门小如。
一个年轻的汉子上前,他迈着步子上前就要把刀子攮进西门小如肚子的时候,李莫堂的灵魂着急地化作了一团急风刮向了西门小如。
西门小如被突然而来的风刮得连连倒退三步。
年轻汉子也感受到了阵阵冷风,他打了个寒战,他朝着领头的汉子说:“大哥,这儿有阴风!”
“阴你妈个逼,杀个人都不利索,以后怎么出师?怎么独闯天下?怎么能让师父们放心,起来,看老子的!”那汉子飞步上前,一把揪向西门小如的领子。
李莫堂的灵魂再次迅捷地化作一团急风扫向那汉子的眼,急风卷起地上的沙土刮进了汉子的眼睛里,汉子微微愣神,他恼怒地叫道:“妈的,什么鬼怪精灵,在老子面前通通滚蛋,老子什么也不怕。”
他嘴中骂着,手中的尖刀无情地刺向了西门小如的胸膛,西门小如的脸上依然挂着一丝甜美的笑。
李莫堂的灵魂疲累地瘫倒在地,灵魂无助地哭泣着,哀嚎着,西门小如的眼放射出美丽灿烂的一瞬,她好像恢复了神智,她说了一句话:“哦,杨二牛,你竟然勾结这些人杀害我们鹅城东北乡的人!”
那汉子一把掐住西门小如的脖子,手中的刀在西门小如的身体里搅动了几下,西门小如就如一堆烂泥般摔倒在麦场上。
那汉子沾满血污的手在衣服上蹭了几蹭,他揉了揉进入沙子的眼睛,挥手说:“快点收拾,你们还愣着干啥?等着公安局的人来抓?”
杨二牛掏出一支香烟,他点上香烟递给那领头的汉子说:“牛大哥,抽支烟!”
那姓牛的汉子说:“二牛兄弟,不必客气,等卖了这些肉,咱们二八分账!”
杨二牛又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着,他吸了一口吞进肚子里,然后吐了出来说:“牛大哥说的是,现在这年头,有钱才是爷,欢迎再次合作呀!”
那姓牛的汉子笑着说:“怎么着?兄弟,你们鹅城东北乡还有傻子?”
杨二牛说:“牛大哥,有倒是有,不过,今天夜里我们就干掉了三分之二,哈哈!不过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嘛!让兄弟也加入大哥的队伍吧!”
姓牛的汉子看着杨二牛说:“说实话兄弟,干我们这一行,得心狠手辣,但恕哥哥我直言,就二牛兄弟这份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出卖乡亲血肉的人物,让你加入我们的队伍,我可不放心哪!”
杨二牛说:“哥哥,嘿嘿,你说笑了,我杨二牛只为跟着哥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