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给本将军拿进来吧,”那个将军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士兵伸手轻轻推开房门,房间内,西云天已经穿戴整齐,他身披盔甲,身材挺拔高大,五官生得很好,鼻梁高挺,一双凤目,两眉似剑,面部轮廓分明,有几分武将的姿态。
士兵微微弯着腰走到西云天的面前,并将手中的小竹筒恭恭敬敬的递到了西云天的手中。
西云天接过飞鸽传书后,随口吩咐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是,将军,”士兵恭敬的应了声,转身出了西云天的房间,并随手合上了房门。
西云天走到桌前,打开小竹筒将里面的信笺取了出来,他的两道视线落在信笺之上,越往下看脸色就越难看。
“好你个西晚卿,不但害死了姨娘,还害得妹妹被罚去青云庵。”
西云天看过西逐琴的飞鸽传书后,脸上立马阴云密布,他的两只眸子中露出凶狠的杀戮之气,西博坚未不影响他在军机营的大事情,便一直没有通知他二姨娘之死,以及西逐琴被罚去青云庵一事,如今他才得知,一时之间是恼恨不已,悲愤不已。
“西晚卿,你这小贱人,本将军定要你血债血偿,”西云天将手中的纸条揉碎,捏在掌心,冷冷自言自语。
一天之后,皇家的仪仗队隆重的上了护国寺,因南衡国的北部边界近日不太平,太后,皇后一起前往护国寺祈福求安宁。
青云庵紧邻于护国寺,两架凤辇打青云庵前经过,不久之后便停在了护国寺前,护国寺的一干僧众,听闻太后,皇后前来祈福,早就候在了寺庙门前。
护国寺门前,一群宫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太后,皇后下凤辇,皇后下了凤辇之后便走到太后身前,嘘寒问暖的伺候着太后。
皇后依然一身凤袍,处处彰显着母仪天下的威仪,与皇后相比较,太后的穿着略微显得沉着一些。
护国寺的方丈见太后与皇后下了凤辇,赶紧带着寺中的几位高僧迎了出去,他走到太后,皇后面前,双手合一:“阿弥陀佛,老僧携护国寺众僧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方丈乃是世外之人,不必讲究如此多的俗礼,”太后由两名宫女扶着,站在护国寺方丈身前。
“阿弥陀佛,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天下万民来我护国寺祈福,乃是国是大幸,万民之福祉,”护国寺方丈手中挂着一串佛珠,再次与太后等人道。
一群人在寺门外打了几句佛语,护国寺的方丈便将太后,皇后请进了大雄宝殿。
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宫女,皇宫侍卫全都殿外候旨,太后,皇后随护国寺的一众高僧进了大雄宝殿。
护国寺乃是千年古刹,庇佑着国家的昌盛,自打南衡国建国以来便香火鼎盛,大雄宝殿之上,一尊硕大的金佛像灼灼耀眼,殿中香烟缭绕,佛气中天,佛像下十几个厚厚的蒲苇垫子。
太后,皇后进入大雄宝殿之后,二人便虔诚的跪在了佛像下的蒲苇垫子之上,对着佛像一番祈福。
大雄宝殿祈福之后,太后摇了一支签,她捡起落于地上的竹签,略微扫了一眼竹签上的内容,便将签文递到护国寺方丈的手中。
护国寺方丈接过竹签,待看过签文之后心中微微叹息。
签文曰:红尘乱世,奸雄出,百年王朝,崩于内祸。
太后瞧出护国寺方丈的神色有些紧绷,便先开口问:“方丈,此签文何解,哀家总觉得这签文预示做祸端。”
“阿弥陀佛,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天下合久必分,分就必合,恕老衲也无法提前洞悉天机,”护国寺的方丈不知是猜不透天机,还是不敢在太后面前透露天机,他话语的意思有些模模糊糊。
皇后紧跟在太后身侧,她也听不明白护国寺方丈的话语:“方丈,依你所见,如何才能避开祸端,永保太平盛世呢。”
“一国之君施行仁政,善用能人异士,一国之母辅佐君侧,不妒,仁和,宽厚便能得万民的拥戴,天下至此太平,”护国寺方丈瞧了皇后一眼,微微道。
太后,皇后二人祈福完毕,又在护国寺用了斋饭,临近下午的时候才起身离开护国寺。
几名开路的侍卫行在最前面,两架凤辇行于中间,身后跟着一串宫人,几名宫女紧随在凤辇边上伺候着,一行人缓缓的从护国寺门前离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太后,皇后的仪仗队出了护国寺,也过青云庵,正行于一处茂密的松林之中,凤辇的车轴稳稳的压过地面,这时,突然有二三十名黑衣蒙面人由道路两旁涌进来,将太后,皇后的仪仗队截住。
“来者何人,竟敢拦截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仪仗队,”前面开路的侍卫,见有黑衣人冲出,个个皆是拔了腰上的佩剑,做好御敌的准备。
黑衣蒙面人头目,扫了一眼太后,皇后的凤驾,完全未理会侍卫的话,直接对身后的属下招了招手,一声令下:“给我上。”
待那黑衣蒙面人头目,一声令下之后,一群黑衣人瞬间全部涌起,直接飞身向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