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的。
凤易晨看着西晚卿不顾自身安慰,一口一口的为那个人口吸毒血,他的一颗心如针扎一般疼痛,此刻他倒不是因为醋意,而是真正的心疼她。
随着西晚卿一口一口的吐出血渍,那血渍的颜色也越来越鲜红,宫行琰身上的毒差不多已经被她吸了出来。
吐出最后一口血,西晚卿松了一口气,她拂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拍了拍宫行琰的肩膀:“好了,死不了了。”
宫行琰微微侧头,金色焰纹面具下,一双玛瑙般的眸子,略带柔情的注视着身侧的小丫头,他薄薄的唇片微微一动,几乎不可闻的叹息道:“小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是越陷越深了,小丫头的娇嗔他喜欢,小丫头的狠辣他喜欢,小丫头的执拗他亦喜欢。
西晚卿低着头,两片羽扇般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她神色极为专注的为宫行琰处理伤口,果然没有听见他那一声轻叹。
哗嗤……一声布匹被撕开的声音,西晚卿在宫行琰的黑袍上撕下一小片,然后手脚麻利的用布条将他的箭伤包扎住。
宫行琰并不在意自己的袍子被撕烂,他嘴角轻轻向上勾了勾,露出一抹极为炫目的笑容,敢情这受伤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一样。
咳咳……凤易晨站在一旁轻咳了两声,他眼瞧着眼前两人的一幕,一颗心被扎得生疼,内心空空如也,视乎觉得自己失去了一样极为珍贵的东西。
“王爷,五小姐根本就只在乎烈门主,你别再为他伤神了,”展风听见自己王爷咳嗽,内心十分心疼,在一旁轻声劝慰。
展风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凤易晨的耳中,他自嘲的淡笑一下,他这是怎么了,内心为何这般伤痛,为何这般的空无,他从未得到过她,又何谈失去,但是他能不为她伤神吗,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镌刻在了他的心上,即使他痛着,但也心甘情愿的承受着,哪怕是锥心刺腹。
“爷,五小姐,该怎么处置这个人,”其实雷剑早已将那名放冷箭的黑衣死士拽了过来,只是他刚好看见西晚卿再替自家爷吸毒疗伤,所以不敢出言打扰。
宫行琰与西晚卿立起身子,两人的眸子同样泛着肃杀的寒光,如出一辙。
“说,是谁派你来行刺的,”西晚卿率先开口,她问话的语气冷至极点,一身紫白色的衣裙染满了鲜血,周身笼罩着肃杀之气,俨然像是暗夜中的女修罗。
那黑衣死士何曾见过如此的女子,在西晚卿的气场之下,他不由得身子哆嗦了一下,虽然他害怕这样的女子,但是还是死咬着嘴不肯啃声。
“呵呵……”西晚卿邪魅的冷笑几声,然后又接着道:“不说是吧,雷剑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记住挑肉厚的地方下手,千万别把他弄死了。”
那黑衣死士听到这句话,身子更是肉眼可见的哆嗦了几下。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宫行琰与凤易晨,其他的人亦如那黑衣死士一样,身子发颤的抖动了一下,个个内心暗自叹息,割肉之刑,这五小姐也忒狠了点。
“雷剑,还不动手,难道要爷我亲自动手不成,”宫行琰沉下眸子,冷声道。
“是,爷,”雷剑后脊发凉,赶紧应声,他只是震惊于西晚卿毒辣的手段,所以一时之间晃了心神,动作慢了半拍而已。
雷剑持起手中的长剑,手起剑落,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就与那黑衣死士的身体分了家,滚落在了地上。
“啊,”一声痛呼叫,那黑衣死士疼得在地上滚了一圈,身子也不断的抽搐起来。
“说与不说,本小姐可没那么好的耐心,”西晚卿红唇微微一动,一双眸子盯住那黑衣死士,风轻云淡的说道,她吐出来的语气虽然轻,但是带着极为重的压抑之感。
那黑衣死士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神色稍微镇定了些,他瞪大一双眸子,惊恐无比的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表情仿若看见了魔鬼一样,他嘴巴微微动了动,准备咬破口中的毒牙以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不好,他想自杀,”宫行琰眼极手快,黑袍晃眼而过,动作比那黑衣死士更快,赶在那黑衣死士咬破口中毒牙之前,他伸手插住了黑衣死士的下巴,然后伸手点了那黑衣死士的穴道。
黑衣死士没有死成,更加惊恐无比的盯着眼前的一对男女,他此刻有种后悔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
“我最讨厌别人挑战我的耐心,雷剑再动手,他何时招供,你便何时停手,哪怕将他剔得只剩下一具骨架子,记住,你只要留他一口气即可,”西晚卿再次狠狠的吩咐雷剑道。
雷剑手持着剑,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他此刻真想抱怨,五小姐呐,这将一个大活人剔成骨架子,还要留人一口气,这种事情是很考验技术的。
雷影向来亦如影子,像空气一般的存在,此刻他瞧着雷剑苦逼着一张脸,亦有些同情雷剑,同时也暗自庆幸,好在他在五小姐面前露脸的次数较少,不然干这活的人,说不准就是他了。
雷剑虽然内心暗暗叫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