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吗?”杨千端着了平时办案的仪态,一个个的问话。
海西林昨夜疼得昏死过去一次,此刻记忆有些模糊,他细细回想了昨夜的情形,然后才回道:“杨大人,打伤本公子的是两名黑衣人,本公子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喔,对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戴着金色焰纹面具。”
烈焰门,一听海西林的口述,杨千的脑中就自动冒出了烈焰门三个字,谁都知道烈焰门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也只有像安国侯府这样的家大业大的候爵府才能请得动。
杨千怀疑的扫了大夫人一眼,同时西博坚也看向大夫人,大夫人被看得头皮发麻,赶紧否认:“侯爷,不是我干的,妾身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烈焰门。”
仇氏听大夫人止口否认,当下就怒火难控了:“安国候夫人别在蒙骗杨大人了,你会不知道,昨夜从那刺客身上掉下一封信笺,那封信笺正是你写给那些杀手的,你好歹毒的心呐。”
“什么信笺,本夫人从未与什么杀手写过信,你这个贱人别血口喷人,”大夫人也被气红了眼,管不得什么端庄贤淑的仪态,此刻也怒目瞪着仇氏,恨得咬牙切齿的,口中恶语连连。
“什么,你敢骂我是贱人,”仇氏出了名的泼辣,遇上自个吃亏的事情,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比自己位分高,她撸了撸袖子,趁人不备,扑身上前,一把揪住大夫人的头发,然后再狠狠一拉,大夫人被她重重拽倒在地。
公堂上一群男人,见两个女人居然公然大打出手,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大夫人被拽到在地,仇氏还未肯罢手,她抬起一条腿,然后跨坐在大夫人的身上,一手死死揪住大夫人的头发,一手紧紧握成拳头,一拳一拳狠狠的招呼在大夫人身上。
嗷嗷……大夫人疼得嗷嗷叫了几声,见仇氏正骑在自己的身上,她气得怒火三丈,也死命的伸手去推仇氏,一边推还一边扬拳与仇氏对打,两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打成一团。
公堂之外,原先是闹哄哄的,此刻反倒是雅雀无声了,堵在府衙门口的百姓们,则是个个睁大双眼看着公堂内上演的戏码,他们今日算是大开眼见了,算是震撼得回老家了,里面那二位就是函阳城顶顶的贵妇,贵妇就是这般模样,简直比他们家中那大字不识一个的糟糠之妻还不如。
“来人,将她们拉开,”西博坚与海成同时嚷道,二人也同时从震撼中惊醒过来。
“是,老爷,是,侯爷,”两家的下人同时应了主子的吩咐,准备上前将大夫人与仇氏分开。
足足四名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仍在打得火热的大夫人与仇氏分离开来,此时两人皆是狼狈不堪,哪里还得见一点半点豪门贵妇的形象,大夫人顶着一头蓬松的发髻,一头青丝凌乱不堪,好好的一身罗裙也被仇氏撕下几块,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仇氏虽然占了上风,但是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向来穿戴得珠光宝气,一头的珠钗被打掉散落了一地,脸上的胭脂水粉也掉了一层,虽然她的一身罗裙没有被扯破,但是不甚得体,乱糟糟的裹在身上,头上那盘得高高的发髻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活活像顶了一个斗篷。
“侯爷,”大夫人暗怪自己一时沉不住气,这才失了体面,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怯弱的叫了一声西博坚。
“哼,”西博坚冷哼一声,侧过头去,根本就未正眼瞧她。
虽然仇氏也失了体面,但是她的处境却比大夫人好多了,海成向来知道他这位夫人泼辣甚至毫不讲道理,他也气恼仇氏不顾及身份,与泼妇无二,也只是冷眼瞪了她一下,并未多加责怪。
啪,杨千实在看不下去了,又狠狠的拍了下惊堂木,这两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居然将他的京兆府衙当成了菜市,藐视公堂,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泼妇过街:“侯爷,海大人,本官今日只负责查清案件真相,你们两家的私事,还是另外找时间解决。”
只要是有些眼力的人都听得出,杨千有些恼怒了。
“杨大人,你快些将这件事情弄清楚,也好还本候府上一个清白,”西博坚见杨千语气有些不悦,但不好有说什么,这毕竟是京兆府衙的公堂,是大夫人有失体统在先,他也只能让杨千快些将案子弄清楚了,好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是自然,侯爷请稍安勿躁,”杨千将语气放客气了些。
“海大人,你说这封信笺是从那刺客身上掉下来的?”杨千又寻问海成道。
海成极为肯定的回道:“是的,昨夜我府上的侍卫发现有刺客闯入我儿房中,我府上的侍卫就在我儿房中与那两名此刻打了起来,这封信笺就是在打斗过程中,从其中一名刺客身上掉落下来的。”
“来人,将那名捡到信笺的侍卫传进来问话,”杨千当然不能单信海成的一面之词,所以就让人传了那名侍卫。
那名侍卫是整件事情的目击者,海成自然是将他带来京兆府衙,此刻那名侍卫正在外面候着,听到京兆府的传唤,他便很快走进了公堂。
“小人见过杨大人,侯爷,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