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一舞完毕,舞台下的众贵公子们,一脸尽是意犹未尽,大家虽然觉得那倾城结束的太早,颇有些遗憾,但是倒也是都纷纷赞叹。
“敢问三小姐,你方才所跳之舞,作何称?”台下,一名青色锦袍男子突然问道。
莫语娉娉婷婷的站在舞台上,看着那青色锦袍男子,淡淡道:“这乃是孔雀之舞,琴儿的舞蹈本身并不特别,但是方才配上那位公子的天籁之音,才令这舞蹈瞬间染上了辉色。”
莫语说话间,一双美目脉脉含情的向西晚卿看去,那一脸的倾慕之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喔,原来唤作孔雀之舞,妙,果然是妙,名字美,舞蹈更美,”那青色锦袍男子听闻,又忍不住赞美了两句。
台下众贵公子们看着莫语双眸脉脉含情朝了一个方向看去,皆是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寻去,在莫语视线的方向,西晚卿一身月牙白袍子,正玉树临风的端坐在哪里,众人方才想起,之前那仿若天籁般的音乐,原来是出自这位公子之手,众贵公子们已是了然,皆暗暗羡慕着,那位公子倒是艳福不浅,仅一曲妙音,便获得了佳人的一颗芳心。
君无惜见莫语脉脉含情的样子,一只手拐了拐西晚卿到:“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挺会惹桃花的。”
西晚卿不答,一旁的凤易晨听闻后,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这位公子如今入得了西三小姐的眼,恐怕不日将会成为安国候府的陈龙快婿,本王先在此恭贺公子获得佳人,”凤易啸对西晚卿拱了拱手,说话的语气也不甚好听,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西晚卿看了凤易啸一眼,发现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令她讨厌,他不是喜欢西逐烟吗,那西逐琴对她含情脉脉,关他屁事,莫不是他觉得,她会阻碍他拉拢安国候府的势力。
“借宿王爷吉言,若是在下真能娶得如此美人,到时一定记得请宿王爷来府上喝杯喜酒,到时宿王爷可得赏脸才是,”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言语,想她西晚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几句话,便嘻嘻唰唰的甩向凤易啸。
凤易啸脸色暗了暗,极为生冷的回道:“这是自然。”
西晚卿看着凤易啸,发觉这人真是有趣,既然不喜欢和她同桌,又何必死皮赖脸的坐在这里,况且她也没请他坐在这里,想他堂堂的一个王爷,要坐什么样的雅间没有,非得与她在这里挤这一亩三分地。
西晚卿想想就觉得生气,狠狠瞪了君无惜一眼,就是这个罪魁祸首,将那讨厌的人招来。
台上,莫语一舞完毕,就先退下了台。
莫语退下舞台,舞倾城则换上了舞衣轻轻迈着莲步,缓缓走上舞台。
舞倾城舞的是一曲离殇。
大厅中,琴声若银盘跌落,清脆悦耳的音符,从那丝竹之弦缓缓流出,一泻千里,叮叮咛咛落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轻声若空谷幽兰,若山涧清泉,悠悠扬扬,轻轻婉转。
舞倾城踏着那琴声缓缓迈动舞步,只见她,动作时而若烟纱轻饶,时而若蝶戏花丛,甚是美丽。
一曲舞毕,舞倾城抚了抚额前的汗珠,缓了缓气,淡淡对着众人道:“西三小姐的舞艺果真超群,此一局比试,倾城甘拜下风。”
西晚卿看着舞倾城,这舞倾城倒也是个实实在在的才女,她深知,莫语之舞之所以能胜出,便是胜在孔雀之舞、与葫芦短箫的新意之上,论舞蹈的功底,莫语是万不及舞倾城的。
莫语没想到一个风尘女子,居然如此谦逊,倒也是对舞倾城另眼相看。
第一番舞蹈比试完,莫语和舞倾城很快换回了一身罗裙,接着第二番比试。
第二番乃是绘画比试,二人皆可以在台上同时绘画,时间以一炷香为限。
凤仙楼的下人,很快将绘画所需的笔墨纸砚,桌子等物件,统统摆在了那圆柱舞台之上,莫语和舞倾城各执一桌,开始手中的画作。
台下众贵公子们,见莫语、舞倾城二人手执着毛笔,云袖挥动,下笔若行云流水,时而勾勾画画,时而描描绘绘,都在暗自猜测,这一局将是谁输谁赢。
君无惜手中的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一把折扇在他手中晃悠晃悠,他一脸笑盈盈对西晚卿道:“你猜她们谁会赢?”
“不知道,本公子又不是算命的,”西晚卿看着君无惜,语气极为随便的回了他,她想着,这天下第一公子还真是不得闲,话真多。
二楼雅间里,宫行琰看着楼下,君无惜对着西晚卿笑花了一张俊脸,他极为不悦,黑色的暗纹锦袍发出阵阵寒意。
“雷剑,去找十个八个姑娘,好好伺候一下楼下那位,”宫行琰冷冷吩咐。
“是,爷,”雷剑脊背一阵哆嗦,还好爷只是让他去找姑娘,心下愿意,便飞快的应声出了雅间。
雷影直挺挺的立在一旁,嘴角抽了抽,暗自想着,爷这是真真正正喜欢上了五小姐,这醋可是越吃越有味了。
雷剑下了二楼,找到凤仙楼的徐姨,然后丢了一叠银票到徐姨手中,指了指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