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逐琴看见二姨娘一双杏目赤红,整个人发了疯似的。
“姨娘,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在胡说些什么,六弟怎么可能是被你害死的,”西逐琴提示二姨娘道。
可惜此刻二姨娘早已崩溃得失了理智,哪里肯再理会西逐琴的话,只顾着口快:“我没有胡说,就是萧茹那贱人该死,她生不出男丁,凭什么一直霸占着正室的位置,若不是她非要过继西云杰,西云杰也不会死。”
二姨娘一时失了理智,将所有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
“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三姨娘捂住胸口,一双眼睛泪雨梨花。
西博坚气急,上前几步,伸手对着二姨娘的脸,一个耳光甩去。
啪,只听得一声脆响,二姨娘的脸顿时红肿一片,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印在了她原本白皙无瑕的脸上。
二姨娘脑袋嗡的一下,顿时清醒过来,见西博坚正狠狠的盯着她,那目光好似要吃人一样,她被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
“侯爷,妾身说的都不是真的,妾身也…。是被吓昏了头,一时才胡言乱语,”二姨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父亲,姨娘也是被吓昏了头,一时才胡言乱语的,姨娘怎么会杀害六弟,”西逐琴见二姨娘将所有事情都斗了出来,内心也有些打鼓,但是还是索性说几句好话,能不能救下二姨娘,她还真没把握。
莫语见二姨娘已经完全招认,也不再扮演西云杰的鬼魂,飘来飘去,遂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跪在西博坚面前道:“侯爷、夫人,奴婢是为了保护五小姐不受奸人所害,才迫不得已易容成六少爷的模样,这枚戒指是小姐当初在刑台上捡到的,是从六少爷的尸体上掉下来的。”
莫语将那枚戒指递到西博坚面前,西博坚接过戒指,看了一眼,然后递给大夫人。
大夫人接过戒指看了看,内心高兴至极,搬到二姨娘的机会来了,这二姨娘仗着生了安国候府的长子,就忘了自个低贱的身份,竟然想越过她正室的地位。
“侯爷,这正是妹妹的东西,当时侯府进了一批首饰,妾身就将其分给了两位妹妹,这枚戒指,妾身确实记得送去了妹妹的杏院,”大夫人捏着那枚戒指暗笑,这二姨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拿侯府大库房赏下去的东西打点下人,真叫自寻死路。
见大夫人也有意弄死二姨娘,三姨娘更加多了几分底气:“侯爷,您可要为云杰做主啊,他死得太冤枉了。”
“父亲,你要为六弟做主啊,他才十岁,实在是太可怜了,”西逐画也趁机煽风点火,这西逐烟是嫡女,高她一等,她认了,凭什么西逐琴庶出身份,也在她面前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今日她非得弄死她娘,看她以后还敢如何嚣张。
三姨娘、西逐画母女二人,皆是杏目含泪,湿了桃花颜,若泪盈盈,那样子真叫人心疼。
“侯爷,您不要听她们胡说,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有害死云杰,”二姨娘还在做垂死挣扎。
西博坚看见二姨娘失去理智之时,露出来的狠毒之色,早已暗暗在内心给她安上了蛇蝎之名,此刻不管二姨娘如何喊冤,他都毫不动容。
西逐琴虽然此刻也跪在地上,为二姨娘求情,但是她也没有忘记时刻观察西博坚的神色的变化,如今二姨娘如何恳求,西博坚皆是毫不动容,怕是二姨娘难逃此劫了,遂西逐琴再也不敢乱开口,明则保身,她只希望,二姨娘念在母女的情分上,别将她斗出来。
西博坚看向二姨娘,面部表情冷冷:“贱人,你说你是冤枉的,那这枚戒指作何说。”
“这……”二姨娘盯着那枚戒指,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理由将自己解脱。
“来人,将这个贱人的手筋脚筋挑断,关进柴房,”西博坚扭头不再看二姨娘,吩咐下人道。
“是,侯爷,”两个下人应声回道。
“侯爷,您就饶了妾身这一次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两个下人上前,抓住二姨娘的两只胳膊,然后将二姨娘的身子架了起来。二姨娘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西博坚居然要将她的手筋脚筋挑断,那么她以后不就成为废人一个。
“侯爷,求您放过妾身吧,”二姨娘泪珠一滴滴的滚落下来,死命的摇头,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祈求的看着西博坚。
西博坚面部表情依旧冷冷的,丝毫未理会二姨娘的哭诉和恳求。
二姨娘见西博坚不理她,失望至极,转而看向西逐琴,颤抖着声音道:“三……小姐,你帮忙求求侯爷,别让侯爷挑断姨娘的手筋脚筋。”
面对二姨娘恳求的眼神,西逐琴微微别过脸,却一声不吭。
二姨娘见西逐琴别过脸,比之前西博坚漠视她时更加心痛,这可是她怀胎十月生出的女儿啊,居然这般对她,她此刻觉得一盆冷水浇得她透心凉。
二姨娘算是寒了心,一滴滴泪珠滚落下来,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西逐琴,也不再挣扎,任由两个下人将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