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行琰抱着西晚卿,轻轻落于户部尚书府附近的一处房顶之上。
此处位置视眼极好,房檐的翘起之处,刚好将二人的身体遮蔽起来,但是屋檐的翘起又不妨碍他二人观察户部尚书府门前的动静。
宫行琰懒庸的坐在房顶的瓦片之上,将腿伸直,让西晚卿舒服的躺在他怀中。
那一身黑色暗纹锦袍,倾洒在瓦片之上,脚下一双纯黑色鹿皮锦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霸气至极,天生一副王者之风。
宫行琰轻功何等的高,一路稳稳飞来,西晚卿愣是一点也未察觉,他深怕怀中的小丫头睡得不舒服,便一动不动,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她醒来。
西晚卿每日习惯晨练,每日几乎都在同一时刻内醒来,一炷香时间后,她悠悠转醒。
当她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之时,一面焰纹面具第一时间映入她的眼帘。
“醒了,可睡好了?”头顶之上,传来温润如玉的话语。
西晚卿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她此刻正躺在妖孽男,烈焰的怀中,看看四周的环境,这哪里是她熟悉的房间,这分明就是人家的屋顶。
“我怎么会在这里?”西晚卿起身,一双眸子含着怒火盯着宫行琰,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一定是这丫的干的好事,大早上,给她移到别人家的屋顶,这算什么事儿,都让他给挪动了这么远,她居然浑然不知,并且还在他怀中呼呼大睡。
西晚卿咬了咬唇,责怪自己不警醒,但是想到自己竟在烈焰怀中呼呼大睡,不禁一张小脸有些微微桃红,那精致的小脸上,神色莫变,或是恼怒,或是郁闷,或者愤恨。
宫行琰看见西晚卿懊恼的神色,不禁有些想逗逗她,他是知道这小丫头很特别,却从未见到她表情如此丰富的一面:“小丫头,别懊恼,就算你睡在我怀中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对我下了情蛊,无论你怎样,我都觉得挺好的,就像刚才,我看见你睡觉打呼噜,流口水,我也觉得很可爱。”
打呼噜,流口水,在听到这六个字后,纵使西晚卿平时再淡定,此刻也不免炸毛,她腾地一下想站起身,对宫行琰怒道:“老子睡觉从不打呼噜,从不流口水。”
嘘,宫行琰嘘了一声,伸手将西晚卿的身子压下,温声道:“小丫头,我昨晚不是说,请你看好戏吗?现在是时候,好戏该上演了。”
西晚卿随着宫行琰的视线方向看去,只见此刻户部尚书府门前炸开了锅,门前人山人海。
“如此行径,真是伤风败俗。”
“原来户部尚书府的公子,还好这一口。”
“小孩子家,不能看这些涨东西,”户部尚书府门前,一个妇人赶紧伸手将怀中孩子的双眼蒙上。
户部尚书府门前,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将户部尚书的大门堵得死死的。
百姓们纷纷看着户部尚书府门上的图案,指指点点。
宫行琰与西晚卿悠闲的坐在屋顶上,由于距离有些远,西晚卿不太看得清户部尚书府门上,到底画了些什么东西,只知道户部尚书府的大门是被人涂鸦了。
见百姓们如此兴趣盎然,她却看不清楚,鄙视了宫行琰一眼,眼底明显带着不满之意。
“这叫看好戏吗?分明什么也看不见,”西晚卿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你确定,你想要看清楚,”宫行琰挑眉看着西晚卿道。
“恩,”西晚卿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
宫行琰突然伸出一只手,抚在西晚卿的后背,一丝丝真气,从他的手掌之间,缓缓流入西晚卿的体内。
西晚卿顿时觉得身体之内,流过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温润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感觉极为舒服,暖流通过,顿时觉得视线清明了不少,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西晚卿再次看向户部尚书府的大门,便能看清一切,哪怕是一些细微的东西。
只见户部尚书府大门之上,春宫图跃然于门面之上,一幅幅画得极为生动,男男女女画得清清楚楚,最难得的是,这些春宫图乃是写真之作,画的全是萧腾寻欢作乐时的场景。
“啧啧啧,这画功还真不错,运笔流畅,线条勾勒如行云流水,那萧腾的面部表情也刻画得很到位,”西晚卿啧啧几下,不但不见羞涩之意,反而兴趣浓厚的点评别人画功如何如何。
“别看了,这些丑东西,辱没你的双眼,”宫行琰口中温言细语,一边伸手挡住西晚卿的视线。
“将手拿开,如此好看的戏,可不是天天有的看,”被宫行琰伸来的手挡住视线,西晚卿当下就不情愿了,她打开宫行琰的手,继续盯着前方。
户部尚书府的大门上,除了春宫图外,还有一些另类的图案,便是那日萧腾浑浑噩噩抱柳树的一情一景。
西晚卿盯着那些图案,心下暗想,虽然她那天没有亲眼目睹萧腾中了胭脂醉后的惊人表现,但是从那些图案,不难猜想,萧腾那日是何等的疯狂,看来这胭脂醉果真是个好东西。
正当西晚卿看得津津有味之际,宫行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