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莺莺燕燕各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不再多言,见秦氏悲伤欲绝,她们无一不高兴,这秦氏仗着自己是正室,又有男丁傍身,对她们是处处打压,更可恨的是,秦氏还暗中下手打掉她们的肚子,令她们至今无所出,这萧腾如今只是昏迷不醒,她们恨不得他永远醒不过来。
此时,一个丫鬟领着一个郎中走了进来。
“老爷,郎中请来了,”丫鬟先回禀了萧云鹤,然后才领着那郎中进屋。
“老夫见过尚书大人,”郎中提着药箱,走到萧云鹤面前,微微屈身给他见礼。
“恩,快去看看我儿的情况,”萧云鹤轻应一声,催促郎中替萧腾检查。
郎中先将药箱放好,然后抬步走到萧腾的床前,他将自己的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萧腾的手腕之上,开始认真的请脉。
郎中仔细听脉,半响未开口说话,眉头蹙起。
秦氏见郎中脸色凝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郎中,我儿情况怎样,听下人回报,他今日的行为一反常态,是否是中毒所致,请你一定查明。”
秦氏说话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要是查出腾儿乃中毒所致,她非搅得安国候府不得安宁,居然敢让狐媚子,祸害她的儿子。
郎中请完脉,摇了摇头,徐徐道:“夫人,令郎并未中毒,只是……”郎中欲言又止:“令郎常年纵情于酒色,本就耗伤了元气,脉象比平常人要虚弱许多,今日令郎更是被*火焚烧了身子,又未得到及时发泄,恐怕已烧坏了身子,以后恐难再行人道之事,老夫也只能开一些调理的方子,希望令郎能枯木逢春。”
这官家的生意最不好做,郎中硬着头皮,将最坏的情况说了不出来,又恐被萧云鹤怪罪了去,遂加了一句,给了一线希望。
“我的儿啊,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秦氏闻言,抱头一阵痛苦。
郎中灰溜溜躲在一边,快速写完了药方,交给一个小丫鬟,提起药匣子恨不得赶紧离开。
“尚书大人,老夫已开好药方,交予这小丫鬟手中,”郎中道。
“恩,你且随郎中去抓药,”萧云鹤吩咐那小丫鬟道。
“是,老爷,”小丫鬟低垂着头,弱弱应声。
果然,有那郎中最后一句话,萧云鹤脸色虽不好看,但也没有动怒。
小丫头拿着药方,领着郎中,快速出了萧腾的房间。
“老爷,你可要为腾儿做主啊,好好的一个人,如今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定是那安国侯府的人使了坏心,害了我儿,”大夫人一抬头,泪雨梨花。
萧云鹤脸色铁青,他也不相信,萧腾是纵欲过度所致,这个儿子,就算平时再怎么荒唐、不争气,也不会荒诞到,大白天衣着不整前去安国侯府丢人现眼,他一甩袖子大怒道:“来人,备轿,本官定要上安国候府讨个说法。”
萧云鹤吩咐完,怒气冲冲带着众人离开了萧腾的房间,那几个莺莺燕燕的女人虽然很想留下看秦氏伤心欲绝的样子,但也懂得适可而止,遂跟了萧云鹤离开,离开之时,还不忘各自扫了秦氏一眼,眼角余光皆是隐藏得意之色。
看着萧腾昏迷不醒,还失了人道能力,这对秦氏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这萧腾沉迷于酒色,纵使府中妻妾无数,也未曾有人生养过一儿半女,这势必会影响他继承这萧府的一切。
秦氏双拳拽紧,狠得咬紧一口银牙,一双眸子闪着狠毒之色,要是让她查出,是哪个小贱人祸害了她儿,她非得拔了她的皮不可。
“你们几个好生照料公子,若是公子再有什么闪失,本夫人定要了你们的贱命,”秦氏看着萧腾房中的几个丫鬟,狠狠吩咐道。
“是,夫人,”几个丫鬟低着头,神色紧绷,丝毫不敢懈怠。
秦氏吩咐丫鬟照料萧腾,也随了萧云鹤前去安国候府兴师问罪。
只见安国候府门前,停着两顶金丝软轿,萧云鹤、秦氏靠前,身后站了二十多个家丁、丫鬟,阵仗好不吓人。
萧云鹤此时正怒火中烧,哪还顾及,这安国侯府的当家主母正是他的家妹,他不进府,站在门口大喊。
“西博坚,我儿今日好好的上贵府拜访,竟在你府上无缘无故昏迷,如今不但不醒人世,他还……”萧云鹤本想说萧腾不能人道,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下去,话语顿了顿,接着又道:“贵候府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你岂能不给本官一个交待,”
秦氏原本就与大夫人不太对盘,见面时不是相互攀比,就是互相挖苦,如今萧腾更是在安国候府出事,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她任由萧云鹤在安国侯府大门前叫嚷,她就是要让全函阳城的人都知道,这安国候府的人是如何毒害她儿,怎样欺人太甚。
安国候府门前越来越热闹,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安国侯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安国候府的看门小厮,哪里见过如此大的场面,早吓得六神无主,飞奔着前去通知安国候西博坚。
安国候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