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博坚带着众人风风火火赶到紫月轩,那阵仗完全是证据确凿,前来兴师问罪。
紫月轩内,一片漆黑,四周悄无声息。
西博坚吩咐下人道:“去,把五小姐叫起来。”
一个下人打着灯笼,走到紫月轩前门。
紫月轩不大,但却是独立的一座小院,小院四周围起一圈篱笆,后面是几间小屋,前面是回廊连着前门。
那下人一边敲门一边朝里面大喊:“五小姐,候府内今夜进了贼子,可否伤了你。”
莲心睡意较浅,听见敲门声,就清醒了,一听是有贼人闯进了侯府,深怕那贼子伤了自家小姐,吓得赶紧起身穿好衣服。
莲心穿好衣服后,片刻不干耽搁,穿过回廊,遂去开了紫月轩的前门。
“奴婢见过侯爷、夫人。”
“侯府今夜动静这么大,难为这五妹妹还睡得这么香。”
莲心只身开门,未见西晚卿,西逐烟讽刺道。
西博坚蹙眉:“你家小姐呢?”
“回侯爷,小姐因惹恼了四小姐,内心甚是过意不去,这几日,连日连夜抄写女德,今夜怕是累着了,所以才睡得如此沉。”
莲心也是个聪明的丫头,恐西博坚将自家小姐怪罪了去,赶紧为自家小姐找借口开脱。
西博坚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去把你家小姐叫起来。”
“是,侯爷,”莲心领命离开。
“小姐,你快醒醒,侯爷和夫人来了,”莲心进了房间,掀开帷帘,想轻轻叫醒自家小姐。
西晚卿翻个身,睁开双眼,伸手揉了揉眼睛,一脸睡意朦胧。
“莲心,大晚上不睡觉,吵吵嚷嚷做什么?”
莲心再次重复:“小姐,侯爷和夫人来了。”
“父亲、母亲来了,”西晚卿驱走睡意,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翻身下床,找来衣裙,迅速穿戴整齐,出门迎接西博坚等人。
西晚卿出门,看见院子里站了一大群人,真是全到齐了,阵仗可真大。
她走到西博坚和萧如面前,一脸睡意朦胧,福身行礼:“卿儿见过父亲,母亲。”
“免了,”
“来人,给本候仔仔细细搜查紫月轩,不可放过任何角落。”
西博坚正眼未瞧西晚卿,丝毫不顾及她的闺名,直接吩咐下人搜查。
西晚卿退于一旁,面带委屈,但内心却冷哼,这西博坚还真是一点没把她当女儿看,这个时代女子的闺阁,男子尚且止步,他居然还大肆让下人进入搜查。
西逐烟等人,看见下人们鱼贯而入,个个脸上皆是幸灾乐祸之色。
“侯爷,属下等人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侯爷,属下等人也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紫月轩就巴掌大点地盘,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禀告,皆无任何发现。
西逐琴沉着一张脸,她明明买通了倒泔水的下人,把那东西偷偷放进了紫月轩内,怎么可能搜不到。
“侯爷,属下等人搜出了一个黑色的包袱,”最后一组人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袱,递到西博坚手中。
西逐琴盯着那黑色的包袱,眼中狠意一闪而过。
西晚卿唯唯诺诺,像隐形人一样立于一旁,但是西逐琴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实实落入她的眼底。
众人皆好奇,那黑色包袱里是什么东西。
西逐画盯着西晚卿,一脸恨意,西晚卿这小贱人不但害她全身痛,还害她被罚抄女德一百遍,这口恶气她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包袱里最好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西博坚在众人面前,慢慢解开那包袱。
包袱被解开,恰巧起了一阵微风,一张张纸飞了出来。
西晚卿傻里傻气,一脸紧张兮兮的去捡那些纸,还着急的吩咐莲心。
“莲心,快去把它捡起来,别被风刮走了。”
西博坚看着纸上,全是女德的手抄稿,字体不算隽秀,勉强看得出来是字。
西逐琴看着满地乱飞的女德手抄稿,脸色一沉再沉。
二姨娘隐藏于袖子下的手,轻轻拉了一下西逐琴,示意:“那包袱里,明明是巫蛊小人,怎么变成了女德手抄稿。”
西逐琴看向二姨娘,一脸不解。
她分明是让人放了巫蛊小人在紫月轩内,怎么就变成了女德手抄稿。
大夫人、三姨娘、西逐烟、西逐画见是女德手抄稿,也是一脸失望。
西晚卿和莲心好不容易捡回所有飞出去的纸。
她把那些飞出的纸交到西博坚手中,胆怯道:“父亲,这是卿儿抄写的女德,卿儿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还是不足一百篇。”
莲心深怕自家小姐被罚,连连解释:“侯爷,小姐她真的很用心了,没日没夜的抄写。”
大夫人怒目着莲心,呵斥道:“主子说话,岂容你一个小丫头插嘴。”
莲心赶紧闭嘴,不敢再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