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晚卿将整件事情陈述完,低着头,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大夫人疑狐的盯着西晚卿,暗自揣摩:“敢情这五丫头来桃院主动请罪,是为了找上她这棵靠背树,以防四丫头闹起来好免受责罚啊,难道这五丫头真转了性子,变得有心计了。”
这大夫人虽说信奉鬼神之说,之前被西晚卿吓得魂不守色,但是能稳稳守住安国候夫人的宝座,那也是个狠角儿。
大夫人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西晚卿,恨不得从西晚卿脸上找出一朵花来,但是她看了半天,西晚卿仍就低着头,满脸怯色,最后她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西逐烟以侯府唯一的嫡女自居,一向心高气傲,连西逐琴、西逐画她都看不上眼,更别说是无才无德的西晚卿了。
见西晚卿对着母亲和她,话都不敢大声说几句,西逐烟满脸皆是嘲讽之意。
西跨院。
莲巧扶着西逐画回到了梅院。
三姨娘见满身是伤的莲巧扶着西逐画走进屋,着急的迎了上去。
“四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三姨娘担忧道。
西逐画气愤回道:“还不是西晚卿那个小贱人害的。”
“哎哟,好疼,”西逐画一边回话,一边呼天唤地。
听得三姨娘更加担心:“四小姐,你这是伤到哪儿了。”
西逐画此刻最痛的地方便是胸前的一对美峰,可是那儿痛,令她难以启齿,最后只道:“姨娘,我哪里都痛,都是西晚卿那个小贱人害的,呜呜呜呜……”
西逐画呜咽着,一双杏目梨花带雨,三姨娘如今失去了西云杰,就只能指望西逐画能嫁个好人家,保住西博坚对她的宠爱,见西逐画哭得如此伤心,三姨娘恨极了。
“莲巧,四小姐,是怎么在紫月轩受的伤,如实讲来,少说了一个字,我饶不了你。”
三姨娘发狠,莲巧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旁的西逐画对着莲巧连连使眼色。
莲巧道:“回姨娘,今日小姐带着奴婢好意去紫月轩,想看看五小姐伤势如何,当时五小姐正在沐浴,莲心就拦住不让小姐进屋,小姐也是担心五小姐万一有个好歹,毕竟五小姐伤着嘛,就要闯进浴室一看究竟,莲心就抱住小姐的腿,小姐一时情急就误伤了莲心,恰巧这时五小姐沐浴出来,以为是小姐在鞭打莲心,就出手打了小姐。”
莲巧隐去西逐画找西晚卿算账那段,添油加醋的说完。
“好你个小贱人,”三姨娘恨得咬牙切齿。
“走,四小姐,姨娘带你去向侯爷讨个公道,”三姨娘说罢,拉着西逐画就往梅院外走。
三姨娘领着西逐画、莲心,一行三人风风火火赶到竹院。
恰巧今日西博坚未办公,此刻正在竹院内小憩。
临近竹院,三姨娘伸手轻轻拂了几下发髻,整理好仪容后,弱柳扶风般扭着细腰走了过来。
见是毕野当值,三姨娘娇媚可人的道:“毕总管,侯爷可在。”
毕野早被三姨娘的话酥到骨子里去了,一脸色眯眯的盯着三姨娘的一双美峰:“回三姨娘,侯爷此刻正在屋内,属下这就去为您通传。”
三姨娘赶紧谢道:“有劳毕总管了。”
毕野满面春风的笑着转身离开,一会儿工夫,就折了回来。
“三姨娘,候爷让您进去。”
三姨娘绕过毕野,领着西逐画、莲巧朝里而去。
走进内室,三姨娘等先是给西博坚行礼。
“妾身见过侯爷。”
“画儿,给父亲请安。”
“奴婢见过侯爷。”
“起罢,”西博坚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简单两个字。
“侯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三姨娘起身梨花带雨,表现得受了极大的委屈。
西博坚看着三姨娘一双美目默默含泪,心疼道:“双蝶,你这又是怎么了。”
三姨娘拭着泪,弱弱的道:“侯爷,你可要为咱们的画儿做主啊。”
“四丫头怎么了?”西博坚盯着西逐画问道。
西逐画看看西博坚,假意隐瞒道:“父亲,画儿没事,没事。”
西逐画说话间,看了三姨娘一眼,然后接着道:“就说,不让姨娘来找父亲,画儿受这点委屈算什么,何必扰烦了父亲。”
这句话对西博坚很受用。
西博坚听完,果然怒目盯着一旁满身鞭痕的莲巧:“你,告诉本候,四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西博坚发怒,西逐画内心暗自得意,如果她们直接告状,父亲未必相信一个傻子能欺负得了她去。
莲巧跪着把刚才告诉三姨娘的话,一字不差的又讲了一遍。
西博坚听完暗自恼恨:“这五丫头还真是个丧门星,克死了云杰,现在又搞得家宅不宁。”
“毕野,派人去把五丫头传来,本候有话要问。”
“是,侯爷,属下即刻去请五小姐,”门外,毕野应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