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其实我早该料到会这样的,只是没想到会连累你,我向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替薛缙简单地包好伤口后,云桑说出了自己当下的心里话,放着谁跟自己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一起,都会很恐惧吧,云桑知道自己是个危险人物,所以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唯一的感受就是抱歉,对薛缙感到抱歉。
“额。。。。没事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还让你住进来,就代表我根本就没有害怕你会不会伤害到我,而且棂茉那么放心你在我这儿,就是我的安全保证啊。”
薛缙诙谐地说道,在他看来,棂茉敢放心让云桑住在他这儿,他就已经可以肯定这家伙再坏也是有底线的,话说回来,想到这里他也暂时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信任棂茉,还是信任眼前这个小子了。
“真的很过分,竟然住到你家来做伤害你的事,我必须得去跟我姐坦白,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不要管我了,我睡一下就没事了。”
云桑提醒薛缙去上药,现在的他脸色看起来已经正常了很多,因为不敢多吸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但最起码暂时克制住了没有血的痛苦。薛缙见他也好了很多,自己的手也的确需要包扎,就不再耽误,最后嘱咐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不必在意这个小插曲,我会出去帮你找点吃的回来的,我先去包扎,你睡会儿吧。”
看着薛缙离开的背影,云桑终于叹了一口气,一脸崩溃地双手捂脸,就差没站在床上打滚了,整个一副做了错事清醒后的作死状态。
“破功啊,,,”
从他捂着脸的手指缝里传出不清不楚的三个字,然后一把抓过被子盖在头顶,整个人就躲进了被窝里。看起来还像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懊悔中。
薛缙从小诊所出来,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纱布十分专业地包好了,虽说是警察出生,但毕竟也是普通人,那一刀直接割破了血管,想自己解决还真不方便。而且直到现在他才确定一件事.
“怎么比当警察的时候受的伤还疼啊。”
薛缙犯疑中,这是他对人生中第一次手腕受伤后的感想,不过似乎只是随口一说,看了看手已经没有在继续流血,便不再管它,迈开步子往马路边准备过斑马线的人流中走去。
“对了,我上哪儿去给云桑找血啊。”
薛缙这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不禁默声说道,脚下也停下了脚步,也不再管路灯已经转换为人行绿灯,呆愣在原地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他可不能再让云桑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太冒险了,连自己都差点挂掉。
“我要是每天喂他一次肯定也是命不久矣。”
薛缙很是苦恼,确实想不出这么解决,人血可没有卖的,他也没地儿弄去,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叹息,只能先回去,在想别的办法。
刚走到马路对面不远,薛缙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便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来电显示是霖云,薛缙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随意起来:
“喂,霖云。”
“老大,你在家吗?在的话赶紧出去躲一下,那个方玉惠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又跑警局来闹,说当初是你负责的她儿子的案子,非要找你算账不可,现在估计都快到你家了!”
薛缙就像是挨了一闷棍,脑袋顿时就大了,那表情就像是看到甩了几条街的债主又追上了自己,不忍直视。
“她有病吧,我知道了,你忙吧,我自己解决。”
挂掉电话,薛缙左右张望了一下,想找个地方暂时待一会儿,回避方玉惠那个悍妇的拜访,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自己可不能躲,云桑还在家呢!
想到家里那位主,薛缙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往公寓奔去。
“她要是撒泼惹毛了家里那位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云桑现在正是危险期间,肚子又饿着,这要是有个人送上门自讨没趣,他还真不敢保证云桑会hold住,连自己都差点中招了,何况是那个悍妇。
薛缙站在电梯口等待着电梯下来,一边烦躁地抖着脚,他倒是宁愿来个男人跟他打一架也不想应付更年期的泼妇。转眼电梯上的数字已经跳到1,门开了,薛缙正好与里面的人四目相对,愣了愣,瞬间一脸惊慌。
“棂茉!...”
他是惊呼了没错,不是因为在这里看到棂茉感到惊奇,而是当他看到棂茉出现的瞬间才想起来,差点忘了杀方玉惠儿子的“凶手”也住在这里!他还真是佩服自己的记忆力,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无语。走出电梯的棂茉见他反常,也疑惑地问道:
“干嘛,在这儿看到我很稀奇吗?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事了。”
薛缙的心思被棂茉一眼看穿,对于她的聪明薛缙也习以为常,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也就见怪不怪,全盘交代了。
“还记得方玉惠吗,把修野找来的那个女人,刚同事打电话告诉我说,她要来我家找我算账,看来是还没死心,想替她儿子出气,我只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