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救不回,有的就算保住了命,由于呼吸不畅,极度缺氧的状态下,也许损坏脑部的中枢神经,而变成脑瘫或是植物人。
“枭子,你这媳妇儿到底什么来头,听张凛何穆他们说,挺复杂的,这会儿居然差点被人取了性命,还是在你的眼皮底下?谁他么的这么猖狂,欺负到你头上了?”
纪钒是军医,是特战队里御用的军医,所以和他们都不陌生,只是这人平时一心钻在医学里,很少与他们走动,上次他也帮颜妮看过病,知道这人的存在,却不像何穆张凛他们那样,知道这其中的弯弯肠子。
盛谨枭灭了手中的烟,寒眸闪过一抹厉色,“在调查!”
颜妮已经从急救病房转到了一间高干病房,盛谨枭推门进去,白浩正坐在病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拿棉签蘸着水帮她润唇。
“我来!”
盛谨枭上前想要代替,白浩手一偏,神色肃然,“你赶紧将幕后凶手揪出来,总有那么一个人在背后费尽心思地想着怎么害你,心里膈得慌!”
盛谨枭看着颜妮,此时,她口鼻中的氧气罩拿下来了,就一根氧气管插在鼻子上,那脸上依旧苍白得可以,他走至另一边,指尖抚了抚她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跟她保证,“你放心,这次的苦,不会让你白受!”
颜妮勉强扯了扯嘴角,因为伤了嗓子,而且口腔内现在还有些麻木,这会儿说话都有些困难。
中午警察过来了解情况,同时带过来一个令盛谨枭又惊又怒的消息。
如盛谨萱所料,杯子上面的指纹,除了那名侍应生盛谨枭和颜妮自己的外,就是盛谨萱的。
另外,宴会厅的监控录像上,有她去过酒水供应室的记录,至于去干什么,没人知道,因为后面的录像被人动了手脚。
第一嫌疑人从侍应生变成了盛谨萱,当天中午,她便被带进了警局,警察还从她的包里搜出了氰化钾的残余粉末和齐喻枫那部手机。
“你和被害者颜妮是什么关系?”
审讯室里,盛谨萱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她对面一个女警手里握着记录笔,例行公事地对她进行审讯。
“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
盛谨萱的声音很平静。
“事发之前,你去过酒水供应室没?”
“去过!”
女警眼皮掀了掀,笔头抵着唇,“去做什么?”
盛谨萱沉默。
盛谨枭推开审讯室的门进来,女警起身,敬了个礼,“长官,我们正在做审讯笔录!”
“你出去,我来!”
女警有些为难,“这……”
盛谨枭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很平静的眼神,却给人凛冽迫人的气势。
女警看了眼他加上两毛三肩章,闭了嘴,出了审讯室。
盛谨枭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一双冷寒的厉眸直直锁住她,“说说,怎么回事儿?”
盛谨萱眼睑颤了颤,突然鼻子有些发酸,想哭。
抬手抹了把脸,“大哥,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任性让你操心,对不起,对不起……
盛谨萱在心里一遍一遍说着,她知道,这一句对不起出口,所代表的是什么,可是,她还想再赌一次,最后一次。
不是傻傻地心甘情愿去替人顶罪,而是赌那份情是否值得她继续下去,赌他齐喻枫是否值得她去爱。
赢了,她会继续一如既往,毫无保留地爱他。
输了,就当是为这场飞蛾扑火的单恋划下句点,用这辈子都无法洗去的污点来结束,她想,这样她会彻底死心。
听起来很傻很蠢,可是,爱情里面,谁先爱上,谁就输,谁爱得多一点,谁就成为被动的一方。
她先爱上,爱了好多年,她爱的多,很多很多,所以,她注定是追逐的那一方。
有人会问,齐喻枫这样对你,你到底爱他什么?
要她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就是爱,他的身影,他的面容在她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如今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她爱他身上的味道,爱他嘴角邪肆的笑容,爱他举手投足间的风流恣意,爱他安静时的慵懒贵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有句话说的好,爱情里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它就是一场修行,一场赌博,赌对了,一生幸福,赌错了,半生心殇。
盛谨枭寒眸一缩,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压抑的暴躁,他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水杯,直接往她脸上泼去,“盛谨萱,脑子给我放清醒点再回答!”
“对不起!”
盛谨萱低着头,温热的水滴顺着她的发梢滴至脚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异常。
盛谨枭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额角青筋一凸一凸地跳着,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
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从兜里舀出一支烟,“啪”地一声,打火机亮起幽蓝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