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他抬眸看他,“她身上有伤,你知道吗?她因为惦记着跟你出去玩儿,也不顾伤了,她讨厌齐家人,甚至是恨之入骨,你们齐盛两家联姻,他齐喻枫到时候要喊你一声大哥,你准备让她如何自处?”
“你别说什么你们是你们,他们是他们这种屁话,到时候真正面临到抉择问题,你是帮你妹妹,还是护她?应或是,你妹妹再来一个以死相逼,你又将她的感受丢到一边儿?”
白浩见他想反驳,极快地说出一堆比较现实的问题。
那次在阳台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她是恨齐喻枫的,那种恨深入骨髓,差点侵蚀她的理智。
“盛谨枭,别在无意中伤了人而不自知,颜妮她经不起伤的!”
盛谨枭回到小套房,已经将近一点了,里面人去楼空,他的东西被拿下,而她的,却是被带走。
她没有等他!
想到白浩的话,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对于齐家的事儿,他知道她心里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的。
可这事儿他也没法,小萱态度那样坚决,她那样求他,他这个做哥哥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她还是一意孤行,若是干涉太多,指不定会遭她恨。
这世上,唯情之一字,他人最是无法多言。
尽管他知道,她会跌得很重,可是有一种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而小萱,恰巧就是这一种人。
从这里到灵南市将近五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市区还得乘坐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到目的地,他们本是准备自个儿开车过去的,这样一来,也比较快些。
颜妮坐的是大巴车,下雪天路不怎么好走,车速更是慢,等她碾转到古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冬天是夜长日短,四点钟,天已经渐渐变得有些昏暗了,颜妮找了家傍水而建的旅馆入住,坐车也累了,她吩咐旅馆服务员弄些吃的过来,在房里吃了点东西,洗了澡,便躺在那张古风意味浓厚的雕花床上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有人在敲门,她没理会,拉上被子蒙头睡。
敲门声依旧再响,外面的人似乎特有耐心,她不开门,便不罢休。
“shit!”
低咒了声,颜妮掀开被子,扒了扒凌乱的短发,起身去开门,然而,当她看到门外的人时,那脸色,越发的阴郁了。
“妮妮!”
她想将门关上,男人手给挡住了,身子麻溜儿地闪了进来。
颜妮神色漠然,她也不管他,上床,被子一拉,睡她的觉。
盛谨枭在床沿坐下,他去拉她被角,“妮妮,听说你腿伤了,给爷瞧瞧!”
“滚!”
“不滚,快给瞧瞧,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盛谨枭有时候那脸皮是比城墙还厚。
“我任性,我不可理喻,你管我死活!”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
盛谨枭张开手臂,连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唇去蹭她的脸颊,“得,爷错了还不成吗?爷跟你道歉,以党的名誉郑重地道歉,对不起宝贝儿,别气了,伤身子,爷可心疼!”
颜妮避开他的触碰,许是刚睡醒,她迷离的媚眸泛着朦胧的水雾,“你丫的少将肉麻当有趣,我可不是小姑娘,不吃你这套!”
“嗯,你不是小姑娘,你现在是大姑娘了!”
颜妮敛唇轻笑,媚眸淡淡地睨着他,“你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盛谨枭去捏她的脸,“爷怎么舍得打你?行了,以后不凶你,不骂你,以你的话为圣旨,以伺候你为己任,这样成吗?”
颜妮不说话,闭着眼睛也不看他那张讨巧卖乖的脸。
“说话,赶紧说你原谅爷了!”
盛谨枭摇了摇她的身子,强势霸道的一面不自觉暴露了出来。
也只有颜妮,能让一个狂的没边儿的霸气男人,如此低声下气,讨好卖乖。
盛谨枭这男人,在别人面前,是冷的,是严肃的,是又狂又霸又拽的,他的铁骨柔情,他的无赖与痞气,也只在颜妮这里才会展现。
在外,他是盛家大少,是一名身居要职的军人,他代表的是盛家,也是军人的形象,然而,在颜妮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颜妮还是不理他,男人凑上去吻她的唇,使劲儿的吻。
颜妮呼吸窒闷,她推他,盛谨枭退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宝贝儿,别气了,嗯?”
颜妮嗤笑了声,“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
盛谨枭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行,你不生气,现在让爷看看你的伤?”
“已经好了,没什么好看的!”
她那是枪伤,当然不可能给他看。
盛谨枭见她坚持不给看,他也拿她没辙,这女人,性子瞧着冷淡,只是那脾气,却是大的很。
“有吃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