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吧啦吧啦聊了十来分钟,话题都没聊到点子上去,盛谨枭剑眉微拧,他抬手看了眼军用手表,“谨伟,我还有事儿要处理,你是回去还是留在这儿,自己安排!”
盛谨伟双手插在裤兜里,踢着脚下的石子,“哥,那事儿颜妮知道了,她在跟我闹分手!”
盛谨枭刚准备转身的动作顿了顿。
没等他开口,盛谨伟抬头,抹了把脸,抬眸看着昏沉的天空,“哥,我是真的很爱她,只要一想到她会离开我,我的心就像是被掏了洞一般,又空又疼!”
盛谨枭眸色沉了沉,他很想说,不就一个女人,有必要这么怂?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这事儿若搁他身上,他指不定也得难受。
记得爷爷曾经说过一句话,盛家男人都是痴情种,如今他总算是了解了。
父亲到死都是惦记着另一个女人,和母亲貌合神离过了半辈子,而他自个儿,自从被某个小女人勾了魂,就一直念念不忘,六年的时间,那份感情没有被时间和距离磨灭,反而愈发的浓厚,如今,谨伟亦是这般要死不活的。
关键是,他惦记的,还是他的女人。
盛谨枭掏出支烟递给他,自己也拔出一支,叼在嘴里,“啪”一声点燃,他狠狠吸了一口,呛辣的尼古丁味儿在喉间盘旋,吐出,“谨伟,颜妮那女人,你不了解,你也hold不住她,还有……”
“行了哥,我不管什么hold不hold住,我只知道,我喜欢她,我爱她,我愿意让着她,包容着她!”
盛谨伟不想再听他后面的“还有”,说他怂也好,懦弱也罢,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问了,他只知道,让他放弃颜妮,他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放手,那么,去追究他的心思,也就没意义了。
他不管他哥是个什么想法,总之,他的心思不变。
……
阴霾了几天的天空,今天终于放晴了,不过,气温也在一天比一天低。
颜妮又在医院观察了两天,见什么特殊状况后,总算出院了。
盛谨伟本是要和她一起回去的,不过,昨天盛母打电话过来,说公司有急事需要他亲自处理,他便提前回去了。
出了医院,颜妮直接去了简雪旸她们下榻的酒店,洗了个澡,又大吃了一顿。
下午的飞机,吃了饭,一行人收拾了一番,便退了酒店的房,刚出酒店大门,就看到某个男人大摇大摆地倚在车门上。
一袭橄榄绿的军装,身姿挺拔高大,气场冷硬悍然,鼻梁上驾着副墨镜,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浑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狂狷霸气,瞧着特有爷们儿范儿。
孟姒洁是个小花痴,见到帅哥就会跑过去跟人哈拉几句。
这不,瞧她这会儿跑得比兔子还利索。
“嗨,老帅哥,又见面了!”
这两天盛谨枭虽然也会去医院,不过一般都是深更半夜的,所以,小洁儿除了刚来的那天与他碰到过外,两人还没见过面。
盛谨枭瞧着这个小妖孽,脑门子有点犯疼,他也不是个会哄小孩子的男人,不过,瞧着她甜甜的笑容,和古灵精怪的灵动劲儿,他心里还挺稀罕的,当然,前提是她在帅哥面前,别再带个“老”字。
舌尖抵了抵腮帮子,他取下墨镜,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平齐,“喂,小不点,咱将那‘老’字去掉成不?”
枭爷怕自个儿声音太冷,吓到人家小姑娘,还特地放软了声音,只是,许是从没做过这种事儿,他声音虽软了,但那张冰山脸却是怎么看怎么与声音不符合。
颜妮他们出来,就听到他这句话,她朝天翻了个白眼,笑的戏谑,“你这得多幼稚啊!”
盛谨枭轻咳了声,“上车,爷送你们去机场!”
白浩也没矫情,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简雪旸看了颜妮一眼,见她没异议,便按了轮椅左扶手的某个按钮,轮椅自动升高前倾,而后在不需要人搀扶的情况下,她自个儿坐上了车。
看得一旁的两个大男人咋舌不已。
“这玩意儿可真够高级的!”
白浩收起轮椅,左右瞧了眼,发现像这样的按钮还挺多,整体结构比一般的轮椅复杂得多。
简雪旸笑着,她甩了甩那头比飘柔广告中的头发还要黑亮的长发,语气戏谑,“你要的话,我可以送部给你!”
白浩摸了摸鼻子,“别,我不要!”
到了机场,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盛谨枭将一串钥匙塞给颜妮,“回去后住我那儿,你那太小!”
颜妮将钥匙塞了回去,“不用,我还担心你家温妹妹搞突然袭击呢!”
盛谨枭挑眉,冷残的眸子透着一丝邪魅戏谑,“这是吃醋了?”
颜妮不知啥时候又弄了副眼镜戴上,依旧是红边儿的,细细巧巧,她推了推镜框,双手环胸,语气不屑,“吃醋?就你和她?得了吧你!”
盛谨枭弹了把她的脑门儿,笑骂了句,“小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