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闷雷在盛谨伟脑子轰然炸响,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眸色渐渐赤红。
他猛地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追赶上她,一把转过她的身子,“为什么?”
他双手紧扣着她的双肩,因为极度的恼怒,心口突突地跳着,一向温良无害的眼眸此时赤红一片,眼底尽是愤怒与不甘,“颜妮,为什么别个男人可以,身为你男友的我,却不可以?”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肩胛处的疼痛让颜妮蹙了蹙眉,她看着他,表情一片清冷,不,应该称之为凉薄无情。
盛谨伟将她扯进怀里,“不,颜妮,我不分手,我那晚是喝醉了,我们谁也不去计较谁,重新开始好不好?”
“抱歉,我没你那么大度,不想勉强我自己!”
颜妮笑着推开他,说出的话,坚决而果断,听着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
盛谨伟瞧着她毫不留恋,干脆利落的背影,红着眼,嘶吼出声:“颜妮,你到底有没有心?”
颜妮脚步微顿,抬眸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最后不发一语地入了电梯。
掏出钥匙开门,下一秒,一股呛人的烟味儿扑鼻而来,房间是黑暗的,沙发上,有点点火星子明明灭灭。
啪——
亮白取代黑暗,男人窝在沙发里,修长有力的腿搁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半截烟,明明是一袭正经肃然的军装,却被他穿出一股军阀时代的狂狷霸道的土匪气质来。
颜妮挑了挑眉,将包搁在沙发里,去开窗户,“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嗤~
男人嗤笑一声,灭了手中的烟头,来到她面前,得瑟地甩了甩手中的钥匙,“什么叫私闯?爷有钥匙,堂堂正正走进来的!”
丫的,看来她得换锁了。
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男人单指挑起她的下巴,“收起你那心思,你换一百把锁,爷都有办法弄到钥匙!”
颜妮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排掉他的手,下一秒,手被他反抓住。
盛谨枭眉目低垂,预料之外,指尖没有戒指,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妞儿,你给记清了,你手中的戒指,只有爷能戴上去!”
颜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指了指窗外,“你老弟还在下面!”
盛谨枭眸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挑开帘子,小区下面果然停着一辆车,而他从小疼到大的弟弟,这会儿正倚在车头,抽着闷烟。
“分了?”
颜妮喝了口水,回头冲他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再怎么欠扁,“大哥,您不是盼着吗?”
盛谨枭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嗯,分了好!”
话落,他像是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般,极其自然熟稔地钻进了浴室,看得颜妮眼疼。
上次购置生活用品的时候,两人是一起的,所以在购物车里,他塞了不少的男人用品进去。
洗好澡,盛谨枭直接往她那两米宽的双人床上一趴,“妞儿,你自个儿弄饭吃,爷累!”
连续一个星期的大型军演,作为指挥官的他,自是累的,刚结束,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却正好看到那出求婚戏码,那一刻,他都有将电视给砸了的冲动。
颜妮上前去拽他,“起来,累了就滚回自己的窝睡!”
盛谨枭手臂一勾,强势地将她禁锢在怀里,“有你的地方,才是爷的窝!”
“起开,别将我这儿当免费的旅馆!”
盛谨枭脑袋往她肩胛处凑了凑,“你最好是乖乖的别闹,不然爷让你没劲儿再闹!”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颜妮低咒了一声“流氓”,一把推开他,起身出了卧室。
天空就像是泼洒了一层浓墨般,黑得彻底,入冬时节,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夜间更甚。
盛谨伟车开得老快,脚底下的油门一踩到底,他没有关车窗,任由凛冽的冷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
哧——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酷炫的跑车猛地一个摆尾,最后稳稳地停在一栋红瓦白墙的别墅门口。
嘭!嘭!嘭!
连续几声砸门声,说明了他的愤怒与急切。
不过两秒,门开了。
方晴身上穿着性感的丝质睡衣,风情万种地倚在门框上,姣好的容颜上挂着撩人心弦的笑容,“呵,这不是才求婚吗?怎么来我这儿了?还是觉得,我比她好,比她懂得让你舒……服?”
她说着,如水蛇一般的手去勾他的脖子,娇软的身子往他身上凑。
盛谨伟用力扯开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身子甩开,“啪”地一声,一张光盘光盘恨恨地砸到她脸上,“方晴,他么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得这么贱了?”
他回家打开光盘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这样不堪的画面,被颜妮看到,也难怪她决绝地跟他提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