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郁香咖啡”几个字,颜妮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在侍者的引导下,颜妮上了三楼进了包厢。
里面,男人身上着一件暗红色的条纹衬衫,套着一件银色的马甲,下身是一条笔直垂坠感十足的黑色西裤,标准的贵公子打扮。
一头及肩的碎发,放荡不羁,俊美邪气的脸似笑非笑,右耳上那枚蓝钻耳钉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习习生辉。
此时他就像是一只华贵的波斯猫般,慵懒地窝在酒红色柔软的沙发里。
明明是咖啡厅,可这会儿他手上端的是一杯透亮的红酒,那洁净修长的手指捏着细长的杯脚,整个人说不出的尊贵高雅,张扬恣意,风流不羁。
颜妮知道,齐喻枫这个男人——
丫的,就是一个妖孽,而且还是一个恶劣到骨子里,坏得透顶的妖孽。
敛了敛情绪,她抬步上前,棱唇一勾,笑容淡雅,姿态斯文,“二表哥!”
齐喻枫笑,笑容邪魅勾魂,一双狭长的眼睛深邃而邪气,沾了酒液的薄唇看起来越发的红艳诱人,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给她上普洱!”
颜妮笑着摇了摇头,“二表哥,我已经不喝茶了,给我来杯冰水吧!”
侍者领命离开。
齐喻枫眼神投向她,眼底略过一丝探究与深思。
呵呵~
少顷,他轻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包厢回荡,如大提琴一般,醇厚动听,“颜妮,你没忘!”
你没忘——
三个字,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颜妮神色不动,镜片下的迷雾般的眸子不解地看着他,“二表哥,没忘什么?哦,对了,我为什么会出国,这里我有些想不起。”
齐喻枫狭长的眸子微暗,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沙发上的扶手,语气懒懒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话落,他话锋一转,“我在电话里说过,你昨晚伤的人,是我堂弟,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我叔叔这人特护犊子,你伤了他儿子,他不会放过你,不过,这事儿我已经帮你担下来了!”
颜妮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侍者这时候送来了她要的冰水,她喝了一口,语气听不出起伏,“那我谢谢二表哥了!”
呵~
齐喻枫笑着,他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的红酒,搁下杯子,起身来到她身边,双手撑在沙发两边的扶手上,俯着身子,凑近她,“颜妮,这嘴巴上的谢字,可不值钱!”
一股纯男性的香水味窜入鼻息,不是一般的古龙水,不浓郁,却让她不舒服。
颜妮皱了皱眉,头一偏,语气淡淡地,“哦,那二表哥认为呢?”
“做我女人!”
齐喻枫狭长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嘴角噙着蛊惑人心地笑,也不和她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对于这个尤物,他可是觊觎好久,让她逃了这么多年,如今既然落到他手里,他势在必得,他不下手,也会便宜了别人。
颜妮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嗤笑道:“二表哥,你脑子没坏吧,我是你表妹!”
齐喻枫笑容邪肆,修长洁净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表妹?你算我哪门子表妹?你充其量也只是段家的养女,连段家族谱都没上,所以,我上你,并不算乱lun!”
就算是乱lun,他也上,他的乐趣,不就是要将她染得跟他一样黑吗?
颜妮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拂开,“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如无意外,并不准备换!”
齐喻枫眼底闪过一抹暗沉阴鸷之色,嘴角的笑容变得妖异而危险,“不管是谁,你给我分了,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掰,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之后,豪宅和监牢,你自个儿选!”
说着,他将一张写着地址的卡片恶劣地塞进她胸口内,“这是地址,想清楚后,搬进去!”
啪——
一杯冰水尽数泼到齐喻枫那张俊美邪肆的脸上。
颜妮从沙发上起来,淡定地将卡片从胸口拿了出来,“给你妹住,我无福消受!”
齐喻枫看着她的背影,沾满了水珠的俊脸阴沉可怖,眼神阴鸷邪妄。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水珠,嘴角扯出一丝危险邪魅的笑容,“颜妮,总有一天,我会折断你的傲骨,让你乖乖儿地爬上我的床!”
颜妮脚步不见丝毫停顿,那背脊挺得老直,姿态淡漠傲然。
出了咖啡厅,头顶的阳光照射下来,颜妮抬头,眯了眯眼,太阳很炽烈,然而,却怎么也照射不进心底那处阴寒之地。
回到家里,她给盛谨伟打了通电话交代一声,另外给白浩留了张字条,便直接拿着自个儿的单反,背上背包,出门了。
她喜欢摄影,她需要美好的东西来抑制心底的黑暗,这种状况,在心理学上称之为迁移概念。
只要是自认为美的,她都会摄入她的胶片内,不分人或物,所以,在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