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简言意骇的两个字,一如他的人,冷冽霸气,邪妄桀骜,他就这样坐在那里,就无端地给人一种强悍的压迫感。
颜妮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笑容淡淡地,这是一种礼貌的笑容,虽然好看,却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客套与疏离之感。
“大哥,时间不早了,你要看病,得改天约时间!”
颜妮这女人嘴毒,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那张好看的嘴儿,有时候吐出来的话,绝对能将人气个半死,偏偏她还一副淡然无辜的表情,好似不知道她的话有多气人一般,让人恨得牙痒痒。
比如现在的枭爷。
那双寒气逼人的冷冽眸子飞出一道道无形的冰刀子。
突然,他笑了!
邪气的笑容印在他那张阳刚冷峻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邪魅而狂狷,“爷不看病,爷要看你妹妹!”
颜妮脸不红心不跳,“大哥,我妹妹刚出生就夭折了,你要看她,得去阴曹地府!”
她确实有个同胞妹妹,只是没存活下来。
操,这小妮子是拐着弯儿咒他死呢!
嘴儿可真毒!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还有这等口才?
盛谨枭心里的火气滋滋地冒着,这团火在刚才谨伟吻她的时候,就冒出来了。
脑子里各种疑问在打着打转,他没耐心和她继续耍嘴皮子,直接推开了车门,“少给爷扯犊子,数三句不上来,爷扛你上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
颜妮一向奉行这句话。
所以,她上了。
“你……”
话刚出口,对方猛地一个倾身,硬邦邦的胸膛抵着她,手撑在倚靠上,将她整个人锁在座椅和他的胸怀之间。
颜妮镜片下的眸光微闪,“大哥,这是干嘛?”
“大哥”两个字,被她咬的极重。
盛谨枭看着她,冷冽的寒眸如一汪幽潭,深邃莫测,他两指捏着她秀气的下巴,“真不记得?”
记得啥?
颜妮迷雾一般的眼睛随即闪过一丝了然,笑了笑道:“大哥放心,洗手间里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不会乱说的!”
盛谨枭被她这副样子弄得有些抓狂,冷眸狂躁而阴鸷,捏着她下颚的手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你丫的就装,使劲儿装,你身上几根毛,爷都清楚,你装个屁!”
说着,他的手探进坐垫底下,捏了她一把,“这儿有块粉色胎记!”大手转移阵地,“这儿有颗鲜红的肉痣!”
颜妮瞳孔缩了缩,“你……”
“你是爷的女人,你给记清了!”
话落,他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火热的唇强势地覆压上她的。
妈的,早就想这样做了。
他的小女人,就算是弟弟,也碰不得!
颜妮推搡了几下,他的胸膛就像是一堵墙般,纹丝不动,镜片下的眸子微冷,张口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盛谨枭吃痛,退了出来,冷冽的眸子闪过一丝恼怒,“你个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以前窝在他怀里,软的跟波斯猫一样,这会儿居然对他张开利爪了。
颜妮看着他,笑的妖媚迷人,然而,那双眸子,却是淡漠地瞧不出任何情绪。
“大哥,目前我没准备找三儿,另外,我以前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有些事儿,有些人记不清了,不管你以前是我的谁,不过,能被我忘记的,显然也不会重要到哪里去,所以,你还是好好扮演你大哥的角色,时间不早了,我得睡觉!”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颜妮不知何时打开了车门,身子利落地下了车,“慢走,不送!”
“嘭!”
车门合上。
盛谨枭看着她婷婷袅袅地妙曼身影,幽深的寒眸闪过一丝隐痛。
“能被我忘记的,显然也不会重要到哪里去!”
真的不重要?
操,妈的,不重要你干嘛要给爷睡,不重要你丫的跟爷求什么捞子婚?
大哥?
招惹了爷,又想去招惹爷弟弟,想的美!
盛谨枭着实被她那句云淡风轻的话给刺到了。
他找了她那么多年,盲目地找,盲目地等,每年他都要去云南大理一趟,就算再忙,他也要呆个十来天,就期盼能够奇迹地遇见她。
可是没想到,再次遇见,她居然将他忘个彻底,笑着喊他大哥。
咔嚓——
开门的声音响起,盛谨伟手里端着杯水,闻声看去,“哥,喝酒去了!”
“嗯!”
盛谨枭将车钥匙扔在茶几上,高大的身子往沙发上倒去。
“哎,哥,你觉得我女朋友咋样?”
父亲对他们两个比较严厉,妈妈那么大一个公司要管,根本就无暇顾及他们,哥哥虽然只比他大五岁,可是他从小就成熟稳重,对他很是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