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前辈,刚才实在是无意之举”封缘摸了摸鼻子,对疯神揖了一礼歉意道。讀蕶蕶尐說網
疯神一直静静看着封缘,没有了开始嬉笑的笑容,反而是一种思索的神情,直到封缘的话打破了他的沉默,大声道:“你这小子真不要命了,竟然敢试探我,你以为我的护体雷霆之力是看着的吗?不对,你刚才使用的好像是天眼印,但是又有点不一样,小子,你到底是谁?”
封缘在这一刹那间,脑海中翻转过无数画面,里面他看到一个书生寒窗十年,饱读诗书,最后上京赶考,却功不成、命不就。
书生呆呆的看着榜单上一个个及第的名字,突然间,心中一道无形的心灵枷锁崩碎,天空中飘飘然下起了大雨,一声声雷鸣,一道道闪电,似是为书生的不功而感到悲哀。
书生不知如何回到自己幽静竹林的茅草屋,一身布衣已然湿透,此时的他心灰意冷,家徒四壁只为他能够一举成名,中的状元或是榜眼、探花,但现实依然残酷,一夕之间摧毁了他这个骨感的理想。
书生垂头丧气,平日里束发、扎冠,如今已是披头散发,消瘦的脸上尽是呆滞,跪坐在平日供奉的两个木牌,上面刻写着他父母的名字,前面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插着三根香,他怔怔看着父母的名字,似是在回忆,喃喃道:“爹、娘,孩儿不孝,寒窗苦读十年,最后还是没有考上,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念叨了一会儿,书生猛然站起,跑出茅草屋,滴滴答答的雨点不停的打在竹叶上,闪电、雷鸣似乎无休止,他抬头望天,雨水很快洒满一脸,让他很难睁开双眼,伸出单手遥遥一指,毫无修养的大骂道:“贼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还没有说完,一道闪电轰然落下,正中书生的脑袋,让他还要继续开口大骂的话语骤然停下,他眼神怔怔仰望着天,一瞬间闪过无数道心思,最后化作二十几年来无尽的解脱。
“难道你觉得死去是一种解脱吗?”
一个淡淡的声音很快传到书生的耳朵中,他已然倒下在地上,瘦弱的身躯遭受一道闪电,已是强弩之末,七窍开始流出鲜血,眼神慢慢溃散,最后的生机飞快的流失,但是他脑海中十分冷静,思考着一瞬间听到的声音,很快他作出了抉择,艰难的开口,里面全部是血沫,道:“我…不…想…”
就在书生倒下的不远处一个英俊男子撑着一个油纸伞,一袭白衣飘飘凛然,露出一双布靴,雨水、甚至丝毫杂质都染不上一丝,他淡然看着七窍流血的书生,听到那淳弱的声音,微笑道:“如你所愿…”
英俊男子抬起手在虚空中轻点几点,一阵蒙蒙白金色光芒浮现书生的身上,很快,书生渐渐恢复了生机,七窍流血的痕迹也被抹除了,整个人看上去不再憔悴、伤痛,仿佛比之以前更加有活力了。
书生飞快起身,率先打量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安然无恙,让他感觉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但是刚才被闪电劈的痛觉的确是真的,抬头怔怔看着前面的男子,忘记了科考落榜,惊奇道:“刚才是你救了我吗?”
英俊男子点了点头,神情很是淡然。
“你为什么要救我?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书生有些惊慌的问道,毕竟能够立即救活即将死去的人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英俊男子淡然一笑,回道:“我说我是神,你相信吗?”
“神?呵呵,怎么可能,那只不过是传说而已”书生饱读圣贤书,他认为世上传闻的神仙鬼怪只不过是人的臆想罢了。
英俊男子似乎料想到如此,伸出手向空中一点,大雨雷鸣顿时停止,绵绵的乌云也散了开来,雨后的太阳冉冉升起,幽静竹林空气清新使然,他低下头默默合起手中的油纸伞,丝毫不在乎道:“你相信了吗?”
书生惊惧的后退了几步,很难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摇头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英俊男子悠然的转过身子,抬头望向雨后湛蓝的天空,双手背负在后,出声道:“何必自欺欺人,死不是最好的解脱,我救你是因为你我有缘,我只想问你一句,想不想成为跟我一样的人”。
书生犹豫了一下,毕竟那是虚无缥缈的,过了好一会儿,决绝道:“我欲卿卿何书狂,状元及第梦成名。可故逢生了无梦,只愿生世不再求。好,我愿意,还不知道前辈的尊姓大名?”
“我叫轻意,不用叫我前辈,我看上去应该没有那么老吧”英俊男子原来是轻意,他微笑着说道。
书生已然不去想科考落榜,家徒四壁,父母双亡,现在又举目无亲,本来他寒窗苦读十年,只为了能够光宗耀祖,现在看来一切都成空了,马上对轻意跪拜、磕头三次,恭敬道:“徒儿云浩见过师尊”。
轻意看到云浩行跪拜之礼,已然阻止不及,三拜之后伸手一托,一股无形的力托起云浩,无奈道:“我不是你师尊,以后不用叫我这个称号,我只是觉得与你有缘,忍不住出手引渡一下,以后叫我大哥好了,能不能到最后还得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