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顶上一声轻响。
“怎么了?”韶韵抬头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砖瓦没见漏光,所以,是哪家小孩儿使坏往房子上扔石子?还是旧习俗把下牙往上头扔?
小舌头舔了一下满口的牙,有记忆重生就是好啊,绝对不会犯一些会让人后悔的错误,想当初自己换牙的时候觉得有个豁口挺好玩儿,动不动就用小舌头舔一舔,然后… …牙长歪那是必然的啊,幸好歪的都是里头的牙,只要不在大笑的时候露出后面那些不轻易见人的,还不至于怎样。
再换牙的时候就添了小心,但也许是模子已经成了,牙床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坑,于是… …能说幸好不是门牙要一笑露齿让人看到吗?
“没什么,估计是谁家养的猫吧!”阿玉很有经验地说着。
韶韵了然地点头。
在不需要宠物证,也不惧怕狂犬病,或者不知道狂犬病是什么,更加不知道猫身上有种寄生虫会影响孕妇的年代,宠物,哦不,逮老鼠的猫那基本是必备的。
防鼠防盗,老鼠都是在盗贼前头的,盗贼目标太大,老鼠那么小一点儿,仅从身形上来说,就不太好逮啊!当然,这是忽略武力值的结果。
若论破坏值,韶韵以为老鼠还更坏一些,有过一觉醒来发现床上有个老鼠与之共枕的经历,再看到那老鼠大摇大摆刺溜一声逃跑,留下破了的枕头和被角,这让有洁癖的人情何以堪?
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它啃的不是自己的脸,手,或者脚指头?
夏天说好不好,好的地方是天凉快了,不用再盖那沉得压死人的被子,没有鸭绒被的年代,絮了棉花的被子为了保暖定然是不轻的。出去的时候可以穿上轻薄的美美的衣裙,不用像冬天裹成球一样。看不出身材就算了,踩在雪地上不小心摔一跤,滚出几步远被别人当乐子看。
有过亲身经历的韶韵表示,她当时真的想要弄条围巾出来挡挡脸,而她最后做的却是双手撑着地,艰难爬起,然后,返家沉淀心情,换件衣服再出发,即便脸红着。也假装是冻红的而不是羞红的。在面对别人的笑意的时候假装刚才那个没形象的“球”不是自己。
哲学告诉我们。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就像是光暗必须相对存在。
所以夏天不好的地方便是蚊虫滋扰,这是最主要的也是最恼人的。虽可以用纱帘用艾草来去除,但是纱帘挡得太闷热。艾草烧起来味儿不好闻。
然后,鼠患。
不是说冬天就没有老鼠,而是冬天的老鼠大约也比较犯懒,不怎么显出身形让人不舒坦,夏天的老鼠太活跃了,没有猫,谁去逮老鼠?
老鼠也不是傻的,用一回毒,它以后就知道了。而人去逮显然不现实,效率低,老鼠会钻洞,逮着墙边儿的洞就钻过去了,人会穿墙吗?等你锲而不舍绕出去了。看到的估计能够有两粒老鼠屎?
粘鼠板?这种东西古代有吗?若是有那么强力的胶,干什么不好?
老鼠笼?这种东西不是不能做,但老鼠的嗅觉也不错吧!闻到人味儿它还会自投罗网吗?便是有那么几个傻的没经验的,看到同伴惨状,听到同伴示警的,还有几个明知死地而前仆后继?
于是,还没有被娇宠到看到老鼠会害怕的猫,就成了最佳宠物,于是,猫这种喜欢登高的,在房顶上走过,也很正常吧!
谁能够规定一只猫不要走它家以外的地方呢?事实上,也正因为猫咪爱串门的关系,韶韵家在左邻右舍都养了猫的情况下,就省了这么一笔开销。
“一直不知道这猫是谁家的,实在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它家主人大公无私的帮助。”韶韵这般说了一句,不再把这只猫放到心上,反正瓦片又没碎,只是被踩了一下,跟只猫计较什么?
屋顶上,还未走开的某人听到了里头的话,既刚才的惊讶之外无奈地笑了笑,偷听这种事情果然不应该做,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吧!
借道房顶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尤其是… …不,白天还好点儿,夜里头被当做小偷什么的,那就太冤枉了。
本来只应该一“踩”而过的,谁想到被那样的言语吸引了,然后听住了呢?
“女子为何不可同嫁二夫?”
“… …弱者恒弱… …”
说着那样的故事,得出这样的结论,完全让人想象不到,但是顺着她的话走,似乎又是顺理成章的结论。
是为身为女子的命运悲哀吗?不是。
是为不能够找到真心爱的人失落吗?不是。
有些惊世骇俗的话脱于女子之口,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不曾爱,于是来去皆从容”吗?洒脱之外似乎能够听出一些无奈。
是看得太清楚了吗?还是太没有追求?
很少听到女子说这样的话,又或者,她们都是在人后悄悄说的?
胡乱想了些,沈墨再不耽搁,他若不是有急事抄近路,也不会在大白天用上轻功在房顶上走,一不注意在这里停留得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