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一趟走回来,韶韵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紧张过度,把社会治安想象得太不好了?平日里听闻的那些“恐怖事件”也都是因为小范例才会被广为流传,若是真的成为了广泛的,屡见不鲜的,估计也就没有人说了?
好像以前每天看报纸,上面的社会新闻,好的那方面别人留意不留意她是不知道,但她通常只看到坏的方面,什么车祸了,抢劫杀人了,幼女被猥亵了,拐卖妇女儿童了,还有一些表面上是社会上流人士最后闹出某种丑闻的事情。
八卦什么的,从某个侠义的角度上来说,也就是说别人不好的事情,好的嘛,大家都觉得没意思,不精彩不刺激,约莫是这种想法吧?
回到家中,家门是锁着的,这证明韶志出门了,韶韵也习惯了,掏出钥匙,举着手把门打开……
“什么事啊,一大早的……”
“什么一大早的,这都快中午了!”
“你也知道快中午了,我还没吃饭呐,把我叫出来干嘛,县衙里头有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
离家不远的小道上,正被李大胆拖着走的韶志瞅着空打了一个哈欠,眼角可疑的糊状黏着让他不适地眨着眼,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晃晃脑袋,觉得好些了,这才有了几分清醒的意思,脚步无意识地跟着走,空闲着的那只手又移到了肚子上,摸了摸,有些空。
可不空么,早起这还没吃饭呐,昨晚上的那点儿东西,这会儿早就消化光了,不饿才怪。
看到一旁卖馒头的摊子,韶志甩开了被拉着的胳膊:“等我买点儿吃的再走。”
卖馒头的勤快地递上了一个馒头,在韶志表示没带钱要改天给的时候,那人的表情即便不好看,却还是勉强笑着说“不用给了,一个馒头值得什么”,这样的大方换得了韶志一个“会做人”的评价,口头上说了以后会照应的话。
那人的笑脸僵了僵,照应,要是你多照应了,我以后的生意怕是得赔死!
“别吃了,县官大人等着问话呐!”
昨日夜里回来已经那么晚了,他们觉得事情不算大,也就没急着回话,结果一早被问起来了,还非要把四人都找齐了,说是县官大人亲自问话,实在是让人奇怪。这种小事,一般都是回捕头一声就成的。
李大胆看韶志不紧不慢的样子就为他急,急性子的人和慢性子的人走在一路,那就是活受罪。
一听县官大人等着回话,韶志也急了,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啊!一时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小事为什么会劳动县官大人亲自问话,三两口把馒头填了肚子,一抹嘴就跑起来了,还招呼李大胆:“愣着干嘛,赶紧啊,可别让县官大人等急了。你也不早点儿来叫我,要知道县官大人今日问话,昨日我说什么也不睡了……”
两人急匆匆跑到县衙,堂前见到昨日守在琉璃山庄门口的那两个捕快也在,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前头的张侗身上。
韶志的目光四下张望,不是说县官大人问话吗?人呢,莫不是在里头等着?
张侗的身旁安了一个座位,圈椅上坐着的青年面色蜡黄,一身蓝衣虽是上好的锦缎,流灿若有光,但穿在他身上却有几分空荡荡飘乎乎的感觉,愈发显得病容不堪。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若鸡爪一样,皮包骨头,微黄的皮肤下连那血脉的纹路似乎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圈椅旁边站着一个青衣小厮,韶志没留意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等到见到了,觉得面熟,目光转了一圈再多看一眼,对上对方那冷然不屑的眼眸,一腔怒火冲到头顶。
“你怎么在这里?”
问着话的同时手指着他,竟是把旁人都忽视了,一脸凶恶地说:“好么,老子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找到了这里,这儿可是老子的地盘,你……”
李大胆手疾眼快地拽了韶志一把,韶志正作势掳袖子要冲上去打,被这么一拽,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栽倒,掉过头来就要骂李大胆,瞥见张捕头那仿佛看好戏一样隐含讥诮的眼神,猛地清醒了。
“你发什么昏,就算是认识的人,这会儿也不是找麻烦的时候!”李大胆小声提醒了一句。
韶志狠狠地瞪了那青衣小厮一眼,放下袖子,退回原位,实际上他也才迈了一步半。
四人并列站成了一排,张侗见韶志这会儿安静了,咳嗽了两声,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像是为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揭过。
“昨天是你们四个跟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说看。”似是怕几人对自己问话感到不满,张侗补充了一句道,“大人本是想要亲自问话的,可是不耐烦等,就让我问了再转达,你们且说详细些,把看到的都说了,”顿了下,视线在身上带伤的那两人一溜,又说,“说完了就回去养伤,既是办差受的伤,我这里也会给你们药费,回去再好好休息两天,也松快松快。”
本对差事不满,甚至对这会儿被叫来问话也有牢骚的三人一听都是面色一喜,不瞌睡了,唯独韶志撇嘴,小白脸尽会这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