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整个书房几乎被阴冷的气息笼罩,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上方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跪在地上的美貌妇人原本恭敬讨好的笑容此刻都被冻僵在脸上。这些年,少主可是极少传唤她的,好不容易见一次少主,没想到就是这种要吃人的场面。
好歹她也是一介女子,平日里看惯了男人的她,这会儿居然全身不自在。
“无名,可知道本王将你唤来是为何事?”
被唤无名的女人赶紧伏地:“少主,是因为、因为夫人的事吗?”
她也是才知道少主夫人不见了,这不,她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查呢,结果就被叫到这里来问话了。
坐在高位上,偃墨予半眯着眼,视线如夹着寒冰似的看着下方的女子,一身阴戾之气源源不断的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福德王最近可有去美人庄?”
低沉的嗓音好听是好听,可是却冷得让无名头皮有些发麻。
“少主,福德王两日前从美人庄买走了两名美人。”
“让人去查,今日福德王都做了何事!”
“是。无名这就去。”
忐忑不安的从地上站起来,女人也不敢像平日里那般随便扭动杨柳腰了,而是正正规规、端端正正的走向书房大门,只是刚出门,就有一女子迎了上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无名顿时瞪大了漂亮的美目,随即返回书房。
“少主,有夫人的消息了。”
闻言,偃墨予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寒彻入骨的目光紧紧的看着她:“说,夫人在哪?”
“听手下报,今日夫人出了尚书府,就上了宫里的马车。我们的姑娘被客人带出去,刚好有从那里路过,虽没有见过夫人,可是认得夫人所乘坐的马车乃是承王府的。”
闻言,偃墨予皱起了眉,俊脸绷得紧紧的,沉冷得有些骇人。
是谁?若是皇上,殷杜为何又中毒?
“来人,备马!”
……
白心染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浑身不对劲,脑袋晕晕沉沉不说,连手脚都没有力,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她心口突然莫名发凉——这是哪?
难道自己又遭绑架了?
可奉德王那厮如今下落不明,人都不在京城,怎么可能还来绑架她?
古色古香的房间,比之上次被绑架时,这房间明显陌生不说,格调也比奉德王府低了一个档次。
就在她充满戒备打量着房中的环境时,突然门外有人说话,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她抬眼望去,顿时错愣不已——
居然是他!
这个比女人还美艳的男人——前任太子!
在她眼中,尽管这些人都还称得上是美男子,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她还是喜欢她家那只,阳刚、高大、成熟、内敛,即便不苟言笑,可那酷酷的劲儿让人看着舒服。
哪像眼前的这人,脸型比女人还优美,男人长个鹅蛋脸不说,那杏眸狭长,黑眉如柳弯弯,不知道该用风情万种来形容还是该用风骚才形容。
总之,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试问,一男人长得就跟一朵花似地,这还叫男人么?“醒了?”迎着白心染冷漠且防备的目光,夏允浩一步步的走近床榻边。那双狭长的凤眸在白心染身上不断流连,似打量似欣赏般,让白心染顿时头皮开始发麻。
“不知道福德王这么大费周章请我来做何?”白心染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在身前被捆绑的一双手腕上。看来这些人还真看不起她,以为她白心染靠一根绳子就能绑住?
中的迷药她感觉得到正在渐渐的消退,四肢似乎也渐渐的恢复了力气。悄悄的,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突然,下巴被人勾住,被迫的迎视着那双过分妖美的眼睛,只听男人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承王妃不怕?”
那陌生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白心染皱了皱眉。
这问话好熟悉,跟当初她被奉德王劫去是一个情景。
怎么,这些人都喜欢她当一只小白兔,希望她表现出害怕,然后被他们随便欺负?
扬起一抹笑,她看着男人打量自己的双眼,“不知道福德王想要我怎么个怕法?”
夏允浩红润迷人的薄唇突然浅浅一勾,笑得魅惑无比:“你跟你妹妹还真是不一样。”
在故梦居第一次见到她们姐妹俩打架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虽说这女人容貌比她妹妹稍逊一些,可这女人耐看,且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那坦然从容的样子越看越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般的女人遇到自己被人绑架怕是早就哭天喊地求饶了吧?
他的话让白心染蹙了蹙眉。“福德王跟我妹妹很熟?”否则怎么会拿她们在一起比较?
“呵~”夏允浩轻笑出声,那笑容美得比花朵儿还好看,可在白心染看来就特别的刺眼和反感,“我与你妹妹岂止是熟,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