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言,贺鸣红光满面的脸突然黑了起来,邪气的眼底也露出几分凶色,“爹,都这个时候了,难道新娘子还反悔不成?”该死的,要真是这样,他定是要把那女人抓来活活弄死!
贺正州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皱着眉头低声道:“前去迎亲的人说新娘是上了喜轿的。你先别急,为父已让人出去查看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且先去把宾客稳住再说。”
。。。。。。
就在贺家背着众宾客私下派人寻找新娘的下落时,此刻在一处幽僻的宅院之中,一名身穿大红喜服的女人被人绑在床上,头上的喜帕早已不翼而飞。精致绝色的脸上,双眼被一条黑巾蒙住,而女人张着嘴巴,扭动着身子,却是半个音调都发不出来,片刻之后,她感觉有人靠近,将她衣物一件件剥离——
女人精致的容颜上布满了恐惧,奈何双手伸展被绑在床头柱上,纵然拼劲了全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上传来的凉意和接触到的陌生温度,让她惊惧惶恐,却是怎么都摆脱不了这犹如噩梦般的一切。
为什么她会这样?她现在到底在哪?
她记得明明是坐在喜轿之中前往承王府的,可是为什么此刻却被人莫名的绑了起来。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是谁?是谁!
谁在轻薄她?到底是谁在轻薄她?
当撕裂的痛意从身下传来,蒙在女人脸上的黑巾突然被泪液浸湿。可不管女人如何挣扎、面容如何惊恐无措,都无法改变这犹如‘鬼压床’的一幕……
不!她的清白……
到底是谁在夺取她的清白?
此刻的女人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她的清白没了!
今日是她嫁到承王府的日子,她还没有同她心仪的承王殿下拜堂,她的清白之身应该是属于承王殿下的……
可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带给她的痛意却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
此刻的承王府
同样的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八抬大轿落在气派的承王府大门口时,突然从大门之中走出数名身穿盔甲、手持长矛的人将大门外围观的人群驱散。
原本想看热闹的百姓一看这架势,谁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带着失望纷纷离去。
没有了闲杂人等,一名侍卫头领这才朝八名轿夫冷面挥手:“把轿子抬走!”
一阵风袭来,吹起大红的轿帘一角,若是此刻看热闹的人还在,定会发现喜轿之中空无一人……
而此时,在通往喜堂的路道上,被红帕蒙着头的女人缓缓的睁开眼,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大脑里一片浑浊。
好在一左一右有人搀扶,才不至于她跌倒无法走路。
众人都知道承王殿下今日娶的女人乃是白府的一名身残之女,即便新娘此刻的步伐蹩脚不雅,也无人觉得不对劲,相反的,凡是看着新娘出现的人,都用着一种羡慕的眼神关注着。
能与承王殿下成婚,不管对方是何身份、是何摸样,都注定她是承王妃,这座府上的新主人。就算有笑话的,那也只能偷着私下笑话,谁敢不要命的跑到承王府来打承王的面子?
耳边一阵阵喧闹的声音,吵得白心染头痛不已。可偏偏她像是突然长了软骨似地,除了有些微弱的余力之外,其他的力气一点都使不上来。
远处的鞭炮声,近处的人语欢笑声,眼前遮住视线的红布,让她渐渐的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今日貌似她要和那个男人成亲。
可是为什么血影会将她打晕?
她只不过开了句玩笑,又没真打算逃婚,用得着把她打晕吗?
被人扶着一路听着喜闹的人声,最后停在一台阶处,垂眸,突然看到一双大脚出现,喜庆的靴子、喜庆的袍角,还有那靠近的熟悉的气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安的心神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过程,就跟白心染预料的相差不远。在一道高呼声中她被人搀扶着与身旁的男人完成了某种仪式。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就在这时,一双手替代了她身旁搀扶她的人,腰间突然一紧,在她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她双脚已经腾空,稳稳的被那双大脚的主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喜堂门外走去——
尚书府
吉时已经过去,可是新娘轿却迟迟不到。满座等着观礼的宾客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可不止新娘没进府,就连贺家父子俩都不见了踪影。
好在今日太子赏脸大驾光临,让在场的宾客即便非议颇多,也没人敢大声喧哗造次。
迟迟不见喜轿到来,贺正州和贺鸣两父子已经是颜面丢了一大半。就在父子俩商议着是否派人去大学士府问问情况,而这时有家丁前来禀报,说新娘找着了,在西街口路边上被他们的人发现的,已经派人前去接人了。
父子俩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觉得事情怪异而蹊跷,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抚府中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