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来的是两个女子,倒也不惊奇,但其中一人分明和卫简长得一模一样。
苏青看了看才进来的那两个女子,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卫简,皱着眉头分辨了好久,挠了挠头。
“怎地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个胞妹?”
卫简道:“哪里是胞妹?堂族的妹妹,否则哪里能这样安安稳稳的走过来?”
苏青只笑,没有吭声。
倒是卫姑娘听进耳朵了,“啧啧,酸,真酸。”
眉目斜睨道卫简那边,像是冰刀子。
苏青继续抿唇笑。
江湖里都传,说是信如君深秉其父风骨,从来都是端得温雅和顺,哪里知道内里却是个招惹人不待见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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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简的话就又被堵了。
他嘴角抽了抽,“罢,罢,你们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跟你们争个什么?胜了不见得荣誉,输了就更丢脸了。”
卫小姑娘道:“瞧瞧瞧瞧,这话是怎么说起的?当真是个君子姿态,连与好好女子相谈的态度也没有?哪有一点平素江湖人传说的样子?”
卫简继续嘴角抽抽,转过脑袋,对着昭尉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昭尉装着看不懂他的眼色儿,低垂了脑袋,头埋得低低的,不跟他的目光撞上。
真真是个求助无门的境地。
卫简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看来今日真当往空空僧那里去,竟在此遇上你们两位魔头!平平白白一句话,竟惹出你们个个这一大通话来,还都是一点儿都不饶人的。”
另个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湖盛传信如君多少事情,说是文武都兼备的,言语就算温和,也是常常令人无言以对的。从来都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哪里知道也会有这样词穷的时候?”
卫简面上微囧。
“你们都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枉都用君子自况了。”
说着往苏青这边瞥了一眼。
这话又引回来了。苏青笑着睨了他一眼,向着那两位女子问道:“两位怎么称呼?”
同卫简长得极像的那个女子道:“我也姓卫,卫環,表字顾佩,那姑娘是我同习好友,莫子期,表字荟望。”
“苏青,字暮归。”
苏青颔首。
卫環拍手笑道:“原来是去岁的壮元郎,自闻名来已是神交已久,不期今何在自在遇见。真是缘分。”
莫子期道:“平素见着顾佩都当极是个牙尖嘴利的了。不料今日竟又遇见一个。先前还在想是什么样的背景。竟能再出一个这样的姑娘,没想到就是先前闻名的。怪道了。”
苏青抿唇笑,“传言都有所不实,左右也不过一个枉称罢了。”说着笑看了一眼卫简。卫简面露无奈神情。
“正是这个理儿,相交还是要自己觉得舒爽的好,旁人说的到底都有偏差附会之意。”
苏青笑道:“卫姑娘也是个豪爽性子,真真对上脾性了。”
卫環道:“哪里需要姑娘姑娘的叫着这样疏远,一句‘顾佩’也就罢了。荟望平素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但骨子里也有着江湖儿女的秉性,随意些也就是了。”
苏青笑着点了头。
正说的兴起,外头又传过来一个声音,“好啊。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们竟都个个在此谈笑风生呢。”
苏青再回过头看去,却见进来个一身清爽的骨瘦和尚,手里提着一个饭篮子。
卫環笑道:“你不都放出风声去了今日预备大宴宾客么?我们怎地好去打扰你去?倒是这回来的也忒快了,城中宾客哪里会这样少?”
猜想应是空空僧了。
空空僧笑道“这城中宾客这许多。哪能我一人来宴?可不得累死?”
“那你今日何至于放出这么一出来?”
“诶,顾佩,你又不是不知我门下那几个弟子的烦恼事。每每都因着这个名头争的面红耳赤的。我要是不像个法子选出个人来,恐怕他们更是不得安宁呢。”
他瞅了昭尉一眼,见络腮胡子没什么反应,就笑着同卫简道:“信如君,我这辛辛苦苦的来上一遭,好容易带了点吃食来,怎么着也得有个桌子招待吧?”
卫简便道:“昭尉,你去罢。”
络腮胡子点了头,进内里去搬东西,不多时便见他抬了个大石桌子出来,往空空僧最近的地方一落,一声打响。
昭尉笑道:“哈哈,空空僧,请。”
空空僧在桌子落下的那刹那就向后跃了几步出去,回头特别咬牙切齿,“昭尉,你这是看不起我武功不高还是怎地,每次见面都非得跟我来个下马威?枉我们同交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昭尉道:“你若是每每对公子有些敬意,何至于我来出手?”
空空僧委屈道:“真是对待不一,你这话怎地就不见对着卫姑娘和莫姑娘说呢?到底还是觉得我是个软柿子?”
昭尉只“哼”了声,没说话。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