憷。
“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浅丫头可是晁凤国未来的皇妃,如今又身为使臣,说起来翠婷那丫头真是给你们惯坏了,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若是寒皇子在皇上面前参她一本。”黄亚娟没好气地。
“参一本就参一本怎么了,晁凤国的皇妃了不起了,谁知道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人的狐媚子,下贱东西。”张翠兰没好气地,“我说妹妹,你就算再喜欢那丫头,这胳膊肘也不能往外拐吧。”
“嫂、子!”黄亚娟没好气地加重了语气。
张翠兰轻啐一口,“真是没想到这种女人你们也看得上,还让陆希凝那丫头跟她搅和一起,要是被带坏了,到时候有得你哭的。”
“黄嫂子别,别这么说。”莫玉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虽然略嫌黏腻,可却非常好听。
张翠兰见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寡妇竟然也敢反驳自己,心里冷哼一声,等这次回去定要跟自家那口子说道说道,怎么救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着她的双眸晦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怎地敢做还不让人说了,本来就是个下贱的,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哦?感情你儿子披上龙袍就是太子了,本小姐原本还很是好奇,谁给他的胆子,原来这天下当真是你们黄家的啊。”
张翠兰的话音未落,门外陡然传来一声清脆宛若流水叮咚的嗓音,在炎热的夏日,好似一股清风般。
人未到,声先至。
饶是张翠兰再无知,也知道太子这样的话不能轻易说,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只是在瞧见相携而来的江兮浅、楚靖寒两人的身影时,指着她,“你,你,你胡说。”
“哼。”江兮浅垂下眼睑,掩住自己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
身为武者,六识定然比旁人要敏感,这张翠兰与黄翠婷那如出一辙的口气,简直是想让人认错都难。不过既然她们娘俩这么喜欢勾人,她就让她们勾个够好了。
在心中打定主意,江兮浅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亮色,看来是得好好谋划谋划呢。
“本宫会记得到时候跟蜀皇好好说道说道,我晁凤使臣可不是任谁都能侮辱的。”楚靖寒本来身上就散发着寒气,往日因为江兮浅的缘故内敛了;现在暴怒时,全都散发出来,饶是在烈日炎炎的夏季,屋内众人也有些承受不住。
张翠兰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呸,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见我们皇上,你……”
“寒皇子息怒,我,我嫂子不知您身份,实在是……”黄亚娟看着江兮浅,虽然对张翠兰的行为很恼火,她对着个嫂子也不喜欢;但不管怎样都是自己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
如果当真任由楚靖寒告到蜀皇面前,抄家灭族不一定,但判个流放边城却很是轻松。
“陆夫人请起吧。”楚靖寒薄唇微微抿着,并未松口。
江兮浅也只是在心中轻叹口气,“伯母,你还是起身吧。”对于楚靖寒的决定她不会反驳也不能反驳,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然以后他身为晁凤皇子要如何自处。
“浅、浅!”黄亚娟失声。
“伯母,浅浅不是圣人,也没办法容忍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江兮浅的语气平稳,声音平淡,好似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般;别说他们如今担着时辰的身份,本来就容不得他人挑衅;但是她的性格,那黄翠婷若不是与陆家沾亲带故,那可就不是两个巴掌能解决的事情,早就被扔到勾栏院去了。
屋内众人都愣怔住,可随后进来的黄翠婷一下子扑到张翠兰怀中,“娘啊,呜呜,你要为我报仇,那个姓江的贱人竟然敢打我,娘,杀了她,杀了她!”
“……”一阵鬼哭狼嚎让众人回过神来。
江兮浅很是无语地看着黄翠婷,真不知道黄家这是怎么教的女儿,到底是有多天真才能脑残成这样?
“姐姐,姐姐,是姐姐。”
莫玉柳在看到江兮浅进屋的刹那,整个脑子就懵了。
那样熟悉的容颜,那样熟悉的眼神,后面江兮浅、黄亚娟和张翠兰三人的对话她一点都没听进去,只是怔怔地看着江兮浅,心中激动得,连手都在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嗓子干涩沙哑,“你是姐姐,对不对,对不对?”
江兮浅蹙了蹙眉,不等她开口,那莫玉柳竟然又猛的摇头,那带着清秀无辜,比起柳云意,如果说她们是母女绝对没人不信,她脸上带着泪,猛的摇头,“不,不是姐姐,姐姐没有这么年轻,你是姐姐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姐姐在哪儿,姐姐她在哪儿!”
莫玉柳双手抓着江兮浅的手臂,不断地摇动着,“告诉我,告诉我。”
“娘,你弄痛人家了。”柳云意从外面进来,原本犹豫着,黄家人对他们娘俩都救命之恩,可江兮浅又……
他实在是不想掺和到他们之间的恩怨中来,免得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也两头不是人。
可是在听到自家娘亲那激动的声音,他这才推门而入却不想看到这样一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