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此话当真?”陆希凝那双晶亮的眸子不断地闪烁着。Du00.coM
江兮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姐姐何时骗过你?”
“骗我的时候多了去了,人家都从妻子变成小姑子了,你还说……”陆希凝那当真宛若被抛弃的小媳妇般的模样让江兮浅头痛不已,这样的话她听了没有十遍也有九遍了,赶紧摆手阻止,“我怕了你了,我的小姑奶奶,我答应你还不成。”
“嘿嘿,人家就知道姐姐最好了。”陆希凝拉着江兮浅的手臂,脑袋在她的手臂上不断地蹭了蹭。
“不过先说好,不许偷溜。”有些话江兮浅还是决定说在前头,“你乖乖的跟大师兄回家,你可知道你跑了这么久,伯父和伯母该有多担忧。”
陆希凝撅着嘴,“担忧什么,那些人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是真正的高手都不屑于跟你这个小丫头计较。”江兮浅再次点了下她的鼻子,“行了瞧着时辰差不多,我们该下去准备准备了。”
虽然两个人腻歪着真的很热,不过江兮浅想了想也就随她去了。
陆希凝这小丫头从初见到现在一直对她很黏糊,其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待会儿我们需要入宫拜见蜀皇,兮儿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就好,别担心,嗯?”
见江兮浅下楼,楚靖寒侧身在寒风耳畔嘱咐了几句什么,而后表情很是自然地迎过来。自动无视还挂在江兮浅臂弯上的陆希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陆希凝双目大瞪,这……这……这当真是那个传说中冷心冷清的断袖王爷?
“嗯。”江兮浅点头,她心里其实也想见见,想知道蜀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如果事情的真相当真如苏云禛他们所言的,宫内的如妃其实是个假冒的西贝货,那蜀皇对陆宛如其实也没有多上心吧。如果真的喜欢,绝对不会连与自己同床共枕数十年的枕边人都认不出来的。
至少,在江兮浅心目中就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大胆地猜测,江嘉鼎是否也是被掉了包的,不然以江嘉鼎对她娘的宠爱,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变化。她娘是何等的尊贵清雅,又岂是香昕那等下贱的逃荒女能比拟得了的。
江兮浅心中盘算着,在众人面前楚靖寒也不好做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只是再嘱咐了几句之后,就让随侍的婢女扶她们上马车。
虽然已经过了申时,日头已经没有了正午的烈性,但却还是非常的灼热。
若薇很细心地为她和陆希凝撑着伞,可她还是觉得热。
“待到了宫内,有冰盆在,就没这么热了。”陆希凝放开江兮浅,用扇子不断地扇呼着。
“嗯。”江兮浅点点头,只是这么一小会儿,汗水已经湿透了抹胸,贴在身上湿湿的,实在是难受得紧。
队伍朝着蜀都缓慢行进,撩开窗帘远望。
官道的两旁不似凤都郁郁葱葱全是林木,蜀都的城外发展得极好,道路两旁不远皆是良田,上面黄澄澄略微透着青色的该是稻子吧。夏日炎炎,可那不远处的稻田中,隐隐约约能瞧见劳作的农夫们,正在辛勤地收割着。
再往远处,依稀能瞧见修得很是整洁的院落,黑瓦白墙,虽然不像那些达官贵胄的府邸般高大恢弘,可就这般小家碧玉也别有风味一番。
“姐姐,那些人都在收割呢,趁着日头大将稻子收割了好晾晒,这有什么好看的。”陆希凝瘪瘪嘴。
“我还道凝儿是千金大小姐,却原来也懂得这些。”江兮浅语气淡淡,唇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路走来,从平圩城的繁华,到后来随处可见牛、羊、骏马城区的草原,再到蜀都时绵延千里的田野,西蜀果然是民生昌盛。
视线飘忽,无意间瞧见那高大挺拔的颀长身影,江兮浅的心跳略微快了两分。
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江兮浅眸色微暗,撩开帘子往队伍前面瞧了瞧,来人不在少数,却不知是敌是友。
“兮儿。”楚靖寒策马走在马车旁,压低嗓音轻声道,“无须担心。”
江兮浅手微微颤抖着,帘子自她手中滑落,想来也是。如今已经接近蜀都,他们队伍庞大,明眼人只要瞧着就知晓是使队回朝,又有哪个不要命的会当真选在这个空档动手。
“来者何人?”
就在她思绪翻飞间,寒风骤然策马,扬声喊话。
“西蜀礼部尚书何庆光奉皇命恭迎晁凤三皇子与固和公主大驾。”何庆光骑在高大的骏马之上,面色虽然恭敬有余可那声音中却语气傲慢。
寒风眸色顿时黯沉下去,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不悦之意,他身后的寒霜等人也都面色阴沉着。
“何尚书,既是奉父皇之命,为何不下马行礼。”
在楚靖寒发怒之前,苏云禛从马车上下来,眸光寒了寒;何庆光是皇后母族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