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是不解,但她还是有些诧异,难道那江兮浅说的都是真的?
命格命理,生辰八字,向来玄奥,也许吧。
既然普云大师都这般说了,她能选择的也唯有相信,正所谓出家之人不打诳语,更何况人家普云大师有何理由欺骗于她。想到这里,姚琉璃薄唇微抿,眸色暗了暗,坐在花厅中的椅子上,低着头让人不知她心中所想。
只很快便有人打破这一室宁静。
“夫人,夫人,出事了!”身着樱红色锦衣勾边裙摆上绣着大朵杜鹃花的女子匆匆而来,神色急切,“夫人,夫人!”
“何事惊慌?这般大惊小怪的,没得乱了规矩,若有客人岂不是平白让他人看了笑话!”姚琉璃回过神来,看到是自己的心腹丫鬟之后,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些,“杜鹃你平日可不是这般。”
杜鹃神色慌张,早就急得不行,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上前一步拉着姚琉璃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急急道,“夫人,您,您快去蔚华庭看看吧,老爷突然吐血不止,大夫说快不行了。”
“什么?”
姚琉璃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瞬间站起,意识到杜鹃口中表达的意思,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头脑发晕,竟直直地朝后仰倒下去,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只听到杜鹃那急切的呼唤声,“夫人,夫人!”
等她再次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杜鹃那宛若银盘,带着急切的脸,正紧张兮兮地望着她。
姚琉璃努力地晃了下脑袋,揉了揉太阳穴,她,她这是怎么了。
“夫人,您可是醒了。”文嬷嬷用滚烫的水湿了锦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
杜鹃也终于大松了口气,“夫人,您可是吓死奴婢了;您若当真有个什么,让奴婢可如何自处。”
若非她今日前去通报,夫人怎么会……
“这关你什么事,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姚琉璃这渐渐清醒,再看到一旁神色急切的杜鹃,这才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一把抓住文嬷嬷的手,“乳娘,老爷,老爷他没事吧?”
“没事了,都没事了!”看到这样带着些许脆弱神色的姚琉璃,文嬷嬷眼中、心中尽是心疼。她是她的乳娘,可多少年没见过她这般了。
“嗯!”她扯了扯嘴角,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脑中飞快地闪过一道什么,她却没有抓住,再想细细回忆时,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索性也不再想了。
“夫人先起床用点东西吧,虽已过了午膳的时辰,可这要是不吃,身子可怎么受得住;老爷已经病倒了,这威远侯府还得靠夫人撑着呐。”文嬷嬷抓着姚琉璃的手,轻轻拍了怕。
杜鹃极有眼力地出声,“奴婢立刻让厨房备些清淡的菜色。”
“也好!”文嬷嬷微微颔首,杜鹃这丫头可是她亲自挑选、栽培而后安排到姚琉璃身边的,见她如此争气,自然也极为满意;只是姚琉璃却有些放心不下,她掀开被褥,想要下床,齐忠祥就在隔壁,她想去看看,“乳娘,我没事,我,我想先去看看老爷。”
想来之前她晕倒时,文嬷嬷为了不让齐忠祥发现加重担忧,所以将她放到了客房。
文嬷嬷在心中轻叹口气,知晓她的个性,若不如了她的愿,只怕她更难安下心来修养,遂点点头,不过却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大夫说了,老爷只是间歇性毒发,如今已经脉象平顺,您别太过忧心。倒是您自己,气急攻心,杜鹃那丫头也真是的,怎地这般没个轻重,若您当真有个什么……”
“乳娘,您还不知道杜鹃吗?她若不是一心为我也不会如此。”姚琉璃摆摆手。
“这次就罢了,若再有下次,两罪并罚!”文嬷嬷语气稍微松了松。
“嗯!”姚琉璃口上应着,可心却早已飞到了隔壁。虽然文嬷嬷说没有大碍,可在没看到人之前她却怎么都无法放心下来。
就在隔壁房间,左右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姚琉璃刚出现在房间,只见那身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的女子,头戴三支金灿灿的金丝榴花翠珠流苏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模样的女子半跪在床头,捏着锦帕小心翼翼地替床上之人擦拭着,在看到她的时候,赶紧起身低头,对着她盈盈福身道,“婢妾见过夫人。”
“赵姨娘,你怎么会在这儿?”姚琉璃语气不善,面色骤沉。
“听说夫人身子不适,婢妾特地过来照顾老爷。”赵姨娘始终恭敬地低着头,只是那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府中的下人都是作死的,这种事情什么时候也需要你动手了?”姚琉璃轻喝一声,“滚回你的望月阁去,日后没有本夫人的召唤,不许你再踏入蔚华庭一步。”
“夫人,婢妾只,只是过来照顾老爷!”赵明月抿着唇,不许踏入蔚华庭,那岂不是绝了她的后路,要知道自从她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身材走样,齐忠祥对她早不如以往那般的恩爱疼宠,近两年更甚。
她低着头,眼角挂着躺在床上的齐忠祥,只怕她今日不出现,他连她的望月阁朝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