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伸出,妖娆地舔过。
血腥带着丝丝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江兮浅,又是江兮浅,她到底有什么好?
哼!愚不可及的家伙。
中了她的蛊毒竟然还敢与她作对,看来若不给她些苦头尝尝,她是不知道她季巧巧的厉害了。
她嘴角微勾,单手环胸,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江兮浅,今夜便让你尝尝蛭蛊之毒的味道,可好?
翠姗身子骤然紧绷,抿着薄唇,“何妈妈曾嘱咐,她办完事后会主动与奴婢联系,可至今尚未收到她发来的讯息。”
“嗯——”季巧巧微微蹙眉,心头却是想着。
既然姚琉璃上门,何妈妈应当是按着他们的计划执行的,更何况威远侯齐忠祥已经病倒,那姚琉璃今日上门为何是向江兮浅提亲?
冲喜?
她知道凤都不少豪门大户会有这样的做法,可又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做冲喜新娘的?
“小,小姐,您没事吧?”翠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无碍!”季巧巧长袖一甩,坐在主座上,兀自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脸上笑得渗人,“去查查,汐院和主院近日可有什么异动,尤其是主院,昨日那般兵荒马乱的到底是为何!”
翠姗这才彻底大松了口气,“是,奴婢立刻就去。”
在相府,季巧巧除了她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她早就知晓;所以这件事情她必须亲力亲为。
——
城外,盼归亭中。
江兮浅慵懒闲散地坐在石桌旁,对面一名身着玉色僧衣,外罩绿绦浅红色袈裟,慈眉善目,和颜悦色,脖子上挂着一串圆润的菩提念珠,手上还挂着南海观世音“十四无畏”手串。
“普云大师,今日相邀实属无奈,小女子给您赔罪了!”
见对面那人虽是被银面带人挟持而来,可他浑身散发的雄浑劲气,虽然他极力内敛,可江兮浅五感异于常人,甚是敏感,她眸色微沉,看来这位大师果真名不虚传,内劲只怕更甚于她。
只佛门中人不喜争斗,若非如此,这江湖第一高手,究竟花落谁家只怕还是未知之数。
“阿弥陀佛,女施主,事因缘起,事因缘灭,老衲与女施主注定在此相遇,无关乎礼、愧,是为缘也。”普宁心平气和,和颜悦色。
江兮浅心道,国真不愧是看破红尘的高僧,她微微垂下眸子,“小女子慧根浅薄,不知大师口中缘字一字却是为何?”
“呵呵,女施主乃凤都城内江相之嫡出之女吧。”普宁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嗓音不似以往所听过的那般,却是微微暗沉沙哑却让人觉得非常的舒适,渐渐地随着他的嗓音,整个心都宁静了。
“大师乃方外之人,小女子此番唐突了。”江兮浅心中虽然诧异,可顺着普宁大师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脖颈之间,那枚项坠儿上,嘴角微微扬起;对面的普宁也微微颔首,“多谢大师馈赠。”
“凡事心诚则灵,季施主心善而仁者,佛亦有佛道,女施主若真要谢,便谢季施主罢!”普宁双手合十,再道一声“阿弥陀佛。”
江兮浅闭上眼,深吸口气,“实不相瞒,今日唐突大师行程,实为有事相求。”
“女施主所求之事,事成事败,皆自有定数。”普宁神色悠悠,“事成是为福,事败是为劫,女施主乃为应他人之劫而来,眉带紫气,天宫恢弘,是大贵之象,望女施主日后心怀仁念,以天下苍生为重,老衲言尽于此,阿弥陀佛。”
江兮浅似懂非懂,眉头微微蹙起,薄唇微抿,她兀自思索着,可等她在回过神来,盼归亭中哪里还有普云方丈的身影。
“小姐!”银面低下头,眼中带着愧色。
“无妨!”江兮浅摆摆手,普宁大师的修为实在她之上,今日能虽银面等人过来,只怕是为了见自己一面吧。
应他人之劫?
江兮浅身子微微颤抖着,难道他能看出她是重生而来?
眉带紫气,天宫恢弘,她身为无忧谷少主,翻手可为云,覆手即是雨,大贵之相倒也不差。
“可是……”银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江兮浅打断,“行了,你先带着他们回去;另外派人轮流紧盯威远侯府,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算算时间,那件事情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
银面略微犹疑,而后恭敬地应是离开。
江兮浅眉角微蹙,却没有注意到银面在离开前,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担心和忧虑;带银面等人离开之后,她足尖轻点,飞身离开盼归亭,殊不知她前脚刚走,一道深紫色身影后脚即到。
“她呢?”楚靖寒面色冷凝,浑身其实冷冽。
“启禀主上,江小姐已经离开!”身着黑色劲装男子单膝跪地。
“嗯?”楚靖寒尾音拉长,“她在这里作甚?”
黑色劲装男子斟酌着言语,小心翼翼地述说着,还时不时地抬头观察自家主子的脸色。
“什么,普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