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样子,江兮浅始终有些不忍,“姐姐这两日事忙,等过两日姐姐找机会陪你出去走走。”
“真的?”,陆希凝原本黯淡的眸子顿时晶亮,她知道江兮浅为什么会回来,自然也知道她要忙些什么,不过她更感兴趣的后半句。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江兮浅顺口答道。
陆希凝冷哼一声,一副傲娇的模样,嗫嗫嚅嚅,“骗大了,好不好?”
“嗯?”,江兮浅挑眉。
“明明就是,我都从小妻子变成小姑子了,你还说没骗我”,陆希凝可不怕她,本就是事实嘛。
“咳咳”,江兮浅没出口的话被呛了回去,这回是真没话反驳了;不过心里却是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将陆希凝光明正大带到季巧萱面前,这样她就有理由陪着她了,可是给她安个什么身份好呢;相信有了这丫头,季巧萱应该会开心很多才是。
陆希凝自然不知道江兮浅的想法,大大地打了个呵欠,腻在江兮浅身旁,“姐姐,我困了。”
“行了,今个儿你就睡这儿吧”,江兮浅摇摇头。
只要可以,她们从来都是同吃同睡的;知道陆希凝进入内间,不一会儿便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她嚅了嚅唇,轻叹口气,“哎,算算日子,这两日大师兄也该来了”,只是这声慨叹却被刚推门而入的若芸撞了个正着。
“小姐?”,若芸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
“凝儿还是太单纯”,亦或者说陆家兄弟将她保护得太好,所以她才不能。她回凤都,回相府,有着前世生死之仇,她不希望她掺和进来;但如今来看,只怕已是不能,但愿陆家哥哥能将她带回去,不然她于心难安。
知道江兮浅心中的想法,若芸难得的一脸凝重。
“其实凝儿小姐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脆弱”,若芸难得理智一回。
江兮浅摇摇头,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凝儿因为她而受到伤害。所以让陆希冉将她接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小姐,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若薇回屋,低着头,压低了嗓音。
“好!”,江兮浅颔首,进了里屋,看到瘫在床上的陆希凝,哪里有半分姑娘家的模样,脱了外面的大红罩衫往凳子上一扔,拉过被条整个人呈大字状摊着;她没好气地摇摇头,将她往床里边挪了挪,又将被子给她理了理,这才看看窗外的天色,只觉时间差不多了,“去主院吧。”
若薇单手捂着唇,原本看到江兮浅床上突然多出来的人,心里一惊,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又是一愣,最后想想,早在好久之前就收到陆家小姐前来凤都的消息,拖到今日才到,已是银楼主他们尽力的功劳了。
到了主院。
江兮浅瞳孔微微一缩,心中划过浓浓的嘲讽之色,正对着主院大门口的敞门大厅的圆桌旁,季巧萱和江嘉鼎挨坐着,季巧萱右下方季巧巧端坐着,时不时地捂着唇,说着什么。
而在江嘉鼎的左下方,明珍坐在那里,只是沉默着,在他身后立着的明柳,盈盈眸光,氤氲着雾色。
“女儿给娘请安了,娘还可好?”,江兮浅轻声,却惊动了厅内正在说着什么的明柳,她抬起头在看到江兮浅的时候,身子微微颤了颤,不自觉地朝着江嘉鼎的背后缩了缩。
江兮浅眸色黯淡,心中划过浓浓的嘲讽之色。
“我没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我问你,你当真把你妹妹送给宁青候做妾了?”,江嘉鼎原本对江兮浅尚有些改观,至少在见到她去大门口迎接时,不管怎样到底与自己留着同样的骨血;只是后来在听到明柳的哭诉之后,好感尽去,甚至带着愠怒之色。
季巧巧赶紧抬起头,“姑父切莫生气,妹妹自回凤都之后,便是个极有主意的,只怕是明柳妹妹做了什么惹恼了妹妹”,这话说得可当真漂亮,明着替她求情,暗地里添油加醋。
“哼!就算惹恼了也不该这么铁石心肠,她可是你妹妹!”,江嘉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妹妹?也是,麻烦江相的脾气收敛收敛,别吓着我拿还没出生的妹妹”,见季巧萱面色有些苍白,江兮浅赶紧快走两步,走到季巧萱背后,“娘,你没事吧?”
季巧萱强撑着扯了扯嘴角,摆摆手,“没,娘没事的”,她随后转头看向江嘉鼎,眸中闪着厉光,“此事是我做主的,怎么?我相府堂堂主母,连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的婚事都做不得主了?既然如此,这个位置我看我还是退位让贤得好,省得有些人明里暗里的看我们娘俩不顺眼,浅浅,我们走!”
“萱儿!”,江嘉鼎有些懊恼。
“夫人,我……不,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明柳只觉得面色一白。
江兮浅冷笑一声,“那你是何意?江相怎么不问问那明珠明明被禁足和园,为何会与宁青候勾搭上?这也就罢了,当年那套云丝雪缎的衫裙,连带着锦帕、鞋袜可都是被相爷您赐给了您的好侄女,怎么?您可是忘了,那明珠拿着云丝雪缎与宁青候私相授受,你怎地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