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盆,祛祛霉气。”
江嘉鼎眉头微蹙,却也不好拂了季巧萱的面子,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单手掀开常山下摆,一个轻跨越过熊熊燃烧的火盆。
“越过火盆,霉气去!”,张妈妈眉开眼笑地说着吉祥话,“夫人在主院为相爷备好了净衣,相爷可以先沐浴更衣了。”
“嗯”,江嘉鼎蹙眉。
看着相互搀扶而去江嘉鼎和季巧萱夫妇的背影,季巧巧眸色微微暗了暗。
“妹妹,许久不见!”
江兮浅唇角微勾,低首垂眸,“是啊,好久——不见!”
“咯咯咯,姐姐连日赶路可是累了就先回竹园了,妹妹可记得为竹园添几床新被”,季巧巧薄唇微勾,若说她以往是端庄贤淑,弱柳扶风,如今便是沾染魅色,媚骨天成。
“小姐,这”太不可思议了,若薇靠近江兮浅,压低了嗓音。
“无妨”,江兮浅嘴角微勾着,季巧巧这次回来当真有什么不一样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而且她身上散发着的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好熟悉。
若芸咬着牙,“不是说她失踪了吗?怎么会……”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既然上天注定她命不该绝,你家小姐我再陪她玩上一遭又何妨?”,江兮浅挑眉,却没有丝毫的怯意,“我们也回吧。”
江兮浅转身,若薇、若芸紧随其后;直到所有的主子都离开,下人们才在杨健的组织下慢慢散去。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中的明柳,那双险些喷火的眸子,还有那垂在身侧,已经掐入手心的指甲。
回到汐院。
江兮浅抿着唇,皱着眉头,这江嘉鼎随大军缓行都归来了,这江文武为何还?
“小姐为何愁眉苦脸,若当真看不惯那季巧巧索性寻个由头,灭了便是,还是主子太过仁慈,若是换了奴婢,在那玄青庵时就该将她直接灭杀,人不知鬼不觉,谁知她那般性子到底招惹了哪路神明”,若芸瘪瘪嘴。
“乱说”,江兮浅轻喝一声,面色陡然严肃。
“本来就是”,若芸瘪瘪嘴,小声嘀咕着。
“行了,此事就此作罢,前两日银面送来的人可安排好了?”,江兮浅话音陡转,眸中飞快地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神色。
“小姐交代的事,奴婢哪里敢有怠慢,都已经安排好了,小姐准备哪日动手?”,若芸轻声,若薇却皱了皱眉,“此事若太过急躁只怕会显得刻意了,奴婢以为小姐可安排那人与明柳偶遇模样,有些事,推波助澜总比慢慢谋划来得容易。”
江兮浅颔首,“说得不错,就这么办,此事薇儿你去安排。”
“是,奴婢明白”,若薇应声。
看着自家姐姐的背影,若芸耸了耸肩膀,“听说陆家三公子要来凤都朝贺,小姐可有何打算?”
“再说吧”,江兮浅此刻没心思思索这些。
“陆家三公子在朝为官,地位显赫,当真说得上功成名就,对小姐又那般小意温柔,小姐难道就真不动心?”,若芸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语气淡淡却带着调侃。
“哦?”,江兮浅两道眼刀甩过去。
“本来就是嘛”,若芸撅着嘴,“小姐那什么凤都三公子之首的哥哥,连陆三公子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真不知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江兮浅心中浅笑,嘴角微微扬起,连眼角都带着笑意,“陆家哥哥的确是极好的。”
“小姐也这般觉得?”,若芸眼前一亮。
“本小姐是觉得,若咬也不错,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跟了他去?”,江兮浅三分真七分假的问道。
“小姐!”,若芸一跺脚,面上陡然浮起两抹酡红,咬着牙,“哼,奴婢说得难道不是实话,陆家公子对您不好?”
江兮浅没好气地摇摇头,“陆家哥哥们自然都是极好的”,只是却不是她命中的桃花。
只可惜她话音未落,一阵娇俏宛若银铃儿般的声音骤然传来,“哈哈,姐姐你终于想通了,怎么看上我哪个哥哥了,不然五个一起也是成的!”
江兮浅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死死地瞪着一旁的若芸,看着那从天而降的红衫女子,玉肤琼鼻,眸若星子,不足成人巴掌大的小脸上,与江兮浅同样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菱唇便两个大大的梨涡,大大咧咧的向他人展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陆凝儿!”,江兮浅懊恼地娇喝一声。
“在呢”,陆希凝凑上来,在江兮浅脸上吧唧亲上一口,而后飞快地旋身,坐没坐相地靠在一旁的软椅上,面带陶醉之色,“啧啧,姐姐还是这么香。”
江兮浅面色唰的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似笑非笑,似喜还嗔,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是没个正行。”
“哈哈哈哈,姐姐也知道害羞了?”,陆希凝大大咧咧,呈大字状窝在椅子中,嘴上还娇声喝着,“小芸儿快倒两杯茶来,渴死本小姐了。”
“该你的”,江兮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