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再回味,米糕虽然也不错,可到底是路边小摊,成本低廉,若再加三分砂糖,应该会更好。只是那江嘉鼎被绑架一事,难道是暗狱的人干的?
他们应该没那般糊涂才是,要知道这绑架朝廷命官,罪名可是不轻啊。
不过里面怎么也脱不了他们的推波助澜。
原本只想着让他们绊住江嘉鼎的脚程,却不想闹这么一出,罢了,算算时间,蛇谷在距离凤都千里之外,依山而建的虞城。
虞城四面环山,位于山谷之中,是座名副其实山城。
她在心中盘算着,带着赤焰他们七人,来回最快也需十日,再加上蛇谷中,哪怕是最好的打算也需半月。
想到这里,她眸色暗了暗,从袖袋中掏出一块碎银,刚想让掌柜的结账,突然就听到刚进来的一群看起来年轻学子模样的人攀谈着,“这下楼外楼可是惨了。”
“听说那可是皇帝陛下亲自派去的人,竟然还扑了个空。”
“谁知道那任逍遥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咱们皇帝可是孝子,太后病危,那任逍遥竟然拒不出诊,没让御林军围了楼外楼就是给面子了。”
“……哎,可惜了。”
“你们说皇帝当真敢对楼外楼动手?”
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的男子骤然开口,“未必,要知道这楼外楼和无忧谷的关系可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无忧谷,老是听你们说起无忧谷,不就是医术厉害些,有什么好可怕的。”
众人像看白痴般盯着他,当真是人不知而无畏;而后几人又压低了嗓音,只能看到他们嚅动的红唇,而后那人恍然大悟,“尽然这么厉害!”
“你小声点儿!”,旁边几人顿时捂着他的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
之后他们再说了什么,江兮浅也没耐心听下去,只是太后病危,皇帝如何会想到楼外楼?
难道是那日自己在太子府出手之事被传了出去?
想到这里,江兮浅的眸色暗了暗,想想也是就算楚靖宇不刻意去说,当日太子府中的人可是不少;罢了,那楚擎天也未必当真敢对楼外楼动手,她现在可没时间跟他们纠缠,算算日子,若咬也快到凤都了。
那楚擎天最好自己识相些,不然,哼!
“掌柜的,结账!”
江兮浅起身,将那枚碎银子搁在桌上,而后径自从旁边闪身离开。
那老掌柜看到碎银之后,从荷包里掏出几枚铜子,“诶,姑娘……”
可入目哪里还有江兮浅的背影,只能叹口气将铜子塞回去,想想也是看那姑娘气度非凡,想也是不在乎这几个铜子的。
离开茶肆,江兮浅又去药铺买了些药材,让药铺的伙计帮忙给磨成粉末之后,径自出城。
回到破庙,除了那还有些余温的火堆,周围空荡荡的。
从衣衫中掏出斜挎在外衫内的小包中掏出一个胭脂盒,打开,哪里有胭脂盒的模样,里面被能工巧匠均匀地分成百余个小格子,没个小格子中都或多或少地放置这些许药粉,她十指飞动间,几包粉末很快被她配成药粉,她满意地点点头,用小勺快速准确地将药粉放置在胭脂盒中,剩下的用油纸包好,分成七份,而后这才点点头。
夕阳西下。
江兮浅足尖轻点,飞快地略过村外小径,而后快速地朝着青山山脉最高峰而去。
就算有人无意中见了,也只当眼花而已。
那速度带起的风,让她本就有些褴褛的衣衫越发的飞扬飘逸,好在她出来时带了不止一套衣衫,只是全都放在峰顶处了。
实在有些不习惯。
饶是她修为不错,体力也尚可,待到达峰顶取回自己的包裹之后,也已经两个时辰之后,天已经全黑了。
在她奋力赶路时,不止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后又多了条怎么也甩不掉的尾巴。
距离天亮尚有些时辰,距离峰顶不远处有一条流经的小溪,她抿了抿唇,这山脉本就人迹罕至,去洗个澡应该无妨的。
想着,她提着包裹,足尖轻点。
身后跟着那人眸色一暗,也飞快地跟上去。
只是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却又不至于跟丢了。
将早上从楚靖寒处得来的披风铺在地上,上面搁着包裹,而后反手拔下头上固定的发簪,深吸口气,脱下外衫,却留了里衣,缓步踏入冰凉的溪水中。
水并不深,只能没入小腹处。
江兮浅蹲下身,暗处的眸子却顿时暗了暗,提起内力,随时关注着那处,只要有一个不对,她会立刻冲出去。
只是这些江兮浅都不知道,奇毒发作再加上激战,只感觉衣衫都快黏在皮肤上了,她虽然没有洁癖,可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终于有个地方能泡泡,但想着上次在寒潭中的巨蟒,她还是决定只简单的洗洗之后,就上了岸。
衣衫已经湿透,中衣的带子也微微拉开。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