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探头探脑的样子就不像好人,先打一顿再说!”
两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周围的邻居,村民们出来一看是孟家三小子在教训个贼,便都一个个叫好着让江子狠打。
“草……我真不是贼,你打错人了…我是…呜、”
人群渐渐围了起来,将两人围在中间,这下马家驹是想跑也没处跑了。
“做贼的都不说自个是贼!江子狠狠地打!这些小青年最不是玩意了,整天偷鸡摸狗的不干正事!”
说话的是村里的老刘头,他孤家寡人一个,就靠着给村里的人放放牛,放放猪挣个吃饭钱。却不料前一段时间被人偷走了雇主的牛,背了一屁股的债,对这些贼他是恨到了骨子里。
“对,狠狠地打!…敢跑到卧牛村来偷鸡摸狗,说不得这人就是单枪匹马来踩点的,以后还有他的同伙要来。大家都把自家屋里看好了,别被这贼的同伙顺走了啥!”
“上来几个人,帮着把这贼捆了送到派出所去!”几个和江子玩的比较好的大男孩哟呵一声,兴冲冲的拿了绳子去帮着江子制服“贼人”。
“贼呢?贼呢?俺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跟着俺?”孟昭月手里拿着锄头,好不容易挤进围观的人群。
“呦,还是人家老孟家称(读四声)钱啊!瞧瞧都让贼眼热的跟上了……”人群中也不只是谁酸溜溜又幸灾乐祸的喊了一句,被孟昭月拿眼一瞪没了声响。
“我真不是贼,你们胡乱打人这是违法的!我要去派出所告你们!”马家驹被几个年轻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气愤的大声嚷嚷着。
“还违法呢?你懂得到不少!可还不就是个贼!…光子,拿你裤腰带堵了他的嘴!”一个年轻人嘲笑道,冲着一旁另一个同龄男娃子喊道。
“你咋不用你的裤腰带呢?俺就这一个裤腰带,堵了他的嘴就木东西栓裤子了,回头俺娘知道了铁定骂俺……”被唤作光子的少年看着呆头呆脑的,手捂着裤腰带紧张的后退几步,像是怕别人抢他的衣服一样。
孟宪红在人群中早就看呆了,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的人不是马家驹吗?怎么会是他!
此时她心中惊愕的同时,却不免有几分仇人得报的快意。忍不住隐在人群中多看了几眼马家驹满脸开花的脸,孟宪红心中像是大热天喝了冰水一样的爽快。
要不是看着不远处姗姗来迟的村长几人,孟宪红都能上去浑水摸鱼再给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几脚。
村长来了这事也就结束了,最终事情不了了之。马家驹没有受到更多的虐待,老爹和江子没有因为伤人过重而背上官司。反倒因此,孟家人对马家的观感更差了。
从村委会回来,孟昭月一直气呼呼的念叨个不停。
“…幸亏没答应马家的事,瞧瞧这马家小子的德行!大晚上的偷摸跟着俺回了家,还想见见大……气死俺了,要不是村长从中说和,俺真想把他送到局子里去……”
江子也在一旁出声应和,显然这对父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打错了人,把错处全归咎于行事不正的马家驹身上。
事后,也不知道从哪传出去的,村里人都知道了那天那个贼人是为了孟宪红来的,关于孟宪红的花边新闻再次从村中流传起来。
连着好几天总有闲汉半夜里往孟家院子内丢石头,趁着白天孟家没别人来骚扰孟宪红。
“滚!我这辈子就是不嫁人了,也不会嫁给他!你回去让刘大宝家里死了心,姑奶奶不稀罕他们的看重!”
“别打,哎呦!你个不知趣的妮子,你现在名声都坏了,哪个好人家要你!人家刘大宝怎么了?虽然人有点呆,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嘛……”
“滚!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拿热水泼你!”
不知道第几个来说亲的婆子被孟宪红赶跑了,孟宪红脸色铁青的放下热水盆子。
该死的,是谁在背后搞臭了她的名声。现在竟然连村里的傻子也敢派人来说媒,还说什么是看重她,给她个机会能嫁人。真是好悬没气死她!
这些媒婆怕晚上来孟家被孟家的男人胖揍一顿,就专门挑白天别人不在家的时候来孟家,想从当事人孟宪红这里打开缺口。
可这些媒婆给孟宪红说的对象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不是无所事事的二流子就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要么就是傻子憨子,孟宪红如何会答应。
陈峰待在孟家院子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孟宪红轰走一个又一个媒婆,混不理会身边撅着小嘴抗议的长生。
“爸爸,你不是说今天带我来找孟阿姨玩的吗?怎么到了地方又不进去了?”
陈峰弯腰抱起长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跨上车子远去。
“……长生想不想要一个妈妈啊?”
“想!可是我想要……”
车子越行越远,风吹散了空气中传来的碎碎细语,独留一片落叶打着旋飘落,投向大地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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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大家,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