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等候室看不清楚每一个人的脸,灯是从什么时候从忽明忽暗变成了全黑,我们完全不知道,只感觉到有一双恐怖的双眼用寒冷的目光窥视着我们。好像是从某一个方向,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寒冷,恐惧,紧张...一系列的形容词都没有办法形容此刻的环境以及我们的内心。
“怎...怎么回事?”黑暗中不知道谁问了一句,打破了原先的宁静,骚动便从这一句话开始。
“门,门被关了...”
“是谁?是谁在外面?”
“快点开门啊,米高,米高,快点联系外面...”
“高莫,你的钥匙呢?钥匙在哪里?”一时间全都乱了套,黑暗让人感到恐惧,对未知生物的恐惧。我想,那双眼睛不单单我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所以更加的恐惧。
“暮夜,怎么回事?”霍彦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刚才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刚才大家都在听着那个传说,那个恐怖的传说。可是,如果按照方康的话来说的话,那个女鬼,也就是亡灵,应该是晚上九点才会出现啊,可是现在,不过五点多,六点不到,那个女鬼按道理是不会出来害人的。除非,她是死在这个等候室的?这也说不过去,到底是哪一句话或者是哪一个人,才引来了这个亡灵?
“等一下,安静一下...”一束很强烈的亮光从门口的方向传过来,是保安,保安身上带着的电筒。米高正在摸索着钥匙,试图将门打开,高莫,也就是那个保安,他拿着手电筒在给米高照明。刚才说话的人是米高,显然米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等候室顿时变得无比的安静,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渴望米高能够快点找到出去的钥匙。
而就在此时,这里的唯一一个女性工作人员站到了一个高椅上,她看着大家,将自己腰间的手电筒也拿了出来,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的名字叫做苗娇。现在大家最需要的是保持冷静,我相信机场外的工作人员很快的就会发现我们这里的异常,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打开这扇门放我们出去。”她的话似乎很奏效,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坐在位置上有些不知所措。
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了什么声音,好像是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响。大家纷纷回过头去,紧张的看着洗手间的方向,生怕从那块黑暗的区域里冲出来什么更加可怕的怪物一般。苗娇将手电筒照向洗手间的方向,人影慢慢靠近。
“喂,你是谁?”苗娇的声音很响,那个方向的人影应该是能够清楚地听见的。
“你们在搞什么鬼?怎么没电了?我刚才还在上厕所呢!”座位上不知道是谁,听到了说话人的声音,冲了过去。“亲爱的,你怎么才出来,我都害怕死了。”原来是刚才的那对情侣,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被门口的两个工作人员吸引住了,每一个人心中的愿望大概就是此刻能够打开这扇该死的门放我们出去。
“该死的,你真的确定钥匙是在这里面吗?”米高拿着钥匙,质问着高莫,他的脸上布满着汗水,双手因为过度的紧张而颤抖着。
高莫点了点头,同样的声音颤抖:“肯定在这里面,这里面都是总机的钥匙,肯定有一把可以打开机箱的门,我们肯定能够出去的。”他的回答十分肯定,好像也给我们这些所谓的遇难者一颗定心丸。
“你不该来的。”我轻声的对着安裔说着,他不该进来的,他本来可以开着车子回家或者是回到自己订的旅馆里休息,此刻可能在哪一家餐厅享用着晚餐,可是现在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而来到了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受这种该死的苦难。
“暮夜,你是在和我说话吗?”霍彦轻声的问着我。我摇了摇头,霍彦看了看我身边,垂着眸子:“哦”了一声,目光看向落地窗外,外面的雨大得有些怕人,好像随时都会把这扇窗户给吹散架了。
安裔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飘进我的耳中:“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安裔的话让人有些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我现在还算是理智的,之前的所有不理智的行为都已经发生了,眼泪也已经流了,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不理智下去了。
“可是你明明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从来都会很倒霉,看到今天的事情就应该知道了。”我的声音很低,很沉,我已经没有那种在安裔面前抬起头的自信了,没错,在我身边的人都很倒霉,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总是离别人远一些,只要不那么靠近,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我说过了,我倒霉是我的事情,就算是我见到了鬼,那也只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为你分担这些忧愁...”说罢,他紧了紧我的手,或许是因为温度有些低,我和他的手都很冷,冰冷冰冷的,但是霍彦的手却满手是汗也不知道是她湿了我的另一只手,还是我的另一只手也在流汗。
“该死的,你真的确定钥匙在这里面吗?到底是哪一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钥匙...”米高的忍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