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安裔安队长已经坐在了休息室中,似乎在等待着我回来。我笑着点了点头,将刚才的心情压了下去,回到了休息室中,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大意没有将休息室的门锁上。
“暮夜,刚才去了哪里?”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水,放在手心中捂手,眼睛专注着我的动作。
我坐在他的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回答他的问题:“去巡逻了,值夜班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去巡逻一次。”我回答的平淡,好像和他是一个很久没有碰面的朋友一般。
“是吗。刚才小靓说,是你发现‘凶画’上的指纹的!”我点了点头,好像朋友瞬间变成了陌生人,在询问着案件的经过一般。
“那你怎么看这次的案件?有鬼?还是人为?”他的语气平淡,拿过桌子上的两个瓷娃娃开始看了起来。我慌忙抢了过来,开玩笑的说着:“这种女孩子的东西你不会喜欢的,还是还给我吧!碰碎了不好...”并不是我小气,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元神,鬼怪也一样,她们身上的元神都会寄托到一件事物上去。很多鬼怪的元神都在自己的身体上或者骨头上,但是如果死去多时的鬼怪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何处了,就会找另一样东西寄付。这两个瓷娃娃,一个叫丽丽,一个叫莎莎,如果她们碎了,可能在洞中的丽丽和莎莎就会灰飞烟灭了。
“暮夜好像很关心这两个瓷娃娃,有什么来历吗?”
“没有,我没有看到有什么幽灵,幽灵不杀人,杀人得只能是人。”我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到了交接班的时间了。果然不一会儿的时间,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交接班的同事显然还没有注意到休息室多了一个人,他进来脱了外衣,口中还在抱怨着:“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倒霉,我来上班就发生了事情,外面还那么多的条子...”
“咳咳咳...”我轻声的咳嗽,提示着他说话小心一点。他却不看我这边的方向,也不理睬我的提示,继续说着:“条子就是不干好事,整天在我们这里逛啊逛的,诶,暮夜,你知道条子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嘛,就是...”他一转头,刚想和我说一下关于“条子”的来历,就看到我们的安队长穿着一身“条子”服,坐在我的身边,脸上似笑非笑,看着有些慎人。
同事狠狠地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脸上马上转变了一个笑容,对着我眉开眼笑:“条子啊就是麻将里面的,一条一条的就叫条子,暮夜原来有敬爱的警察同志在这里啊,怎么不早说,你们聊,我去巡逻去...”说罢,将巡逻服一拿,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将衣服往身上套,一溜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了看安裔的脸,不由得笑出了声来,还学着同事的语调说着:“条子啊就是麻将里面的,一条一条的就叫条子...哈哈哈”
安裔一脸无辜的表情,开玩笑似的对着我说:“原来我是在麻将世界里工作的...”我从没发现,原来安队长也有幽默的时候。
拿起包准备回公寓,门口的车根本就没有离开,安裔靠在车边,抽着烟看了看手表,看到我出来,脸上的笑容便洋溢了开来。
“你还没走?还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资料?”我脸上带着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了安裔后我的脸上总是会不自觉的勾起一个笑容来,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只能够是来收集资料的吗?我送你回去吧!”他的笑容不减,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远,自己回去得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真的不用我送?”他眉毛上挑,似乎是在给我最后的机会。
“不用。”我走过他的身边,摇了摇头。他拉过我的手臂,笑得更甚:“你确定,真的真的不用我送?”
我推开他,笑着别过了头:“你烦不烦啊,真的真的不用你送...”
“那我可走啦...”
“走吧走吧...”我挥了挥手手臂,示意他可以走了。他的手轻轻的盖着我的右手,手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小小的,三角形。他松手后上了汽车,车窗中探出了脑袋,对着我挥了挥手,扬长而去。我打开手心,似乎还有丝丝的暖意,手心中放着一颗“好时kisses”巧克力,牛奶口味,三角形,长长的尾巴被微风吹动着,抗议是的晃了晃。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好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一般。
我将巧克力放在口袋中,坐上了公交车。心里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芽一般。我努力的将内心中的那颗芽压下去,有些东西可以生长,有些东西不能够让它随意滋长。
回到公寓,看到龙婆婆站在楼下在向上面张望着,我也抬头看,发现三楼似乎在换防盗窗户,看来新搬来的住户可能觉得这里的老公寓不安全。龙婆婆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笑着拉过我的手,皱了皱眉头:“小夜啊,你的手怎么冰冷冰冷的?要多穿点衣服知道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她继续说着:“小夜,你隔壁的住户搬进来一个星期了,今天难得那么早就回来了。你要去认识认识,不能老一个人,你那个朋友疯